筆趣閣 > 十年異地戀 >第十九章 丟了魂兒
    兩天後,造價公司要開一個重要會議,宣傳幹事臨時請假,劉靜安排林逸過去照相,她本來還有材料要寫,不想去,但礙於事情比較着急,而且自己和造價公司關係還不錯,無奈之下就同意了。

    下午兩點會議開始,林逸拿着相機去了造價公司的會議室。

    “小逸,你醒了?”林逸又一次在牀上醒過來,媽媽坐在旁邊淚眼婆娑的。

    “媽,我怎麼了?”他一點力氣也沒有。

    “你又暈了三天了。”媽媽強裝鎮定。

    “啊?我不是去給別的單位照相了嗎?怎麼暈了?我一點不記得了。”林逸詫異極了。

    “你又不記得了?這可怎麼辦呀!你這三天一點也不記得了?”媽媽急的哭了,趕緊給爸爸打電話。

    沒一會兒,爸爸回來了:“小逸,感覺怎麼樣,哪難受嗎?”

    “爸,我又暈了嗎?”林逸問。

    “嗯,你又和上次一樣,看着眼神很空洞,跟失了魂兒一樣,還總往外面跑,要去逛街。你一點都不記得了?”爸爸問。

    “不記得了,一點印象沒有,我就記得在單位去幫別人照相,後面不記得了。”林逸仔細回憶,但一點頭緒也沒有。

    “那你現在感覺哪不舒服嗎?”

    “沒有,一切正常。”

    “這幾天帶你去醫院了,連頸椎都檢查了沒什麼問題,到底怎麼搞得。”

    林逸看着爸爸媽媽擔心的神情,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又請假休息了一週,林逸感覺身體什麼問題也沒有,着急回去上班。

    “林逸,你不需要再休息幾天嗎?”常森部長看見林逸回來上班了,關心的問。

    “不用了,部長,我沒事了。在家待着也沒事兒。”

    “你去醫院檢查出來什麼問題了嗎?那天看你說話都正常,就是坐不住,跟喝多了一樣。”常森部長說。

    “您那天見我了?我怎麼暈的?”林逸問。

    常部長詫異的看着她:“你不記得怎麼暈的?那你記得給你測血糖的事兒嗎?”

    “不記得,還給我測過血糖?”

    “你那天不是去給造價公司照相了嗎?咱單位也開會呢,劉靜說你去幫忙照相了,我讓她趕緊把你叫回來,她去叫了幾回,你都沒回來,後來我們着急開會,就讓小苗給照相了,後來造價公司的人把你扶回來,說你照相的時候腿發軟,站不住,有點頭暈。”常部長接着說:“然後我和小苗扶着你去造價的侯總那,他那有個血糖儀,要扎一下手驗血,你還說你怕疼,侯總說不咋疼,這些你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那我當時能跟你們溝通?血糖正常嗎?”

    “你能溝通呀,還跟我們開玩笑呢,就是感覺嘴有點不當家,血糖正常的,但是你在沙發上坐不住,一直往地上滑,就跟喝多了一樣。”常部長轉過頭,一直看着林逸:“後來我說讓送你回家,你說不用,休息一會兒就好了,然後小苗就扶你去母嬰室的牀上休息,造價公司的小張還來給你拿了個被子,這些你都不記得了?”

    “一點印象也沒有,那我最後咋回家的?”

    “你睡了好長時間,我看也快下班了,就讓程坤送你回家的,走的時候程坤還用你的手機給你媽打了個電話,應該是送到你家樓下,你媽下樓接你的。”

    “啊?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那你這太危險了,要是犯病了還不能讓你一個人出去呀,這醒過來什麼都不記得了,就是讓人佔便宜了、賣了,你都不知道呀!”常部長居然笑了。

    “嗯,是挺危險的,要真暈了千萬別讓我一個人出去呀!”

    上班這幾天,爸媽沒敢讓林逸開車去,下午回家去車庫拿東西,發現左前保險槓上一個大坑,車漆也蹭掉了不少,林逸仔細檢查了一下,趕緊跑回家。

    “爸,我車讓人給蹭了,不知道是誰!”林逸着急的說。

    爸爸和媽媽相互看了一眼,凝重的說:“是左前保險槓嗎?”

    “是呀,你看見了?”

    “你那幾天趁我們不注意,把車開出去轉了一圈,回來一進門就特別坦然的說把車蹭了,然後進去睡覺了,後來我下去檢查,車庫保安說你進車庫的時候撞到那個掃碼器上了,人家叫你,你也沒理,不過人家的機器沒問題,就是車的前保險槓撞了個坑。”

    “啊?我真不記得了。”林逸說完走進房間,不敢看父母的眼睛,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回事。

    媽媽給她約了軍醫大學附屬醫院的神經內科專家號,林逸乖乖的跟着去了,醫生開了一堆檢查,大幾千花了出去,也沒檢查出任何毛病。

    “你的血糖、血壓都正常,頸椎也沒有問題,核磁做了也沒問題,現在根據你犯病的狀況,建議再做個二十四小時全時腦電圖,篩查一下是不是癲癇。”醫生一邊看檢查結果,一邊說。

    “就是說有可能是癲癇嗎?”媽媽緊張的問。

    “先篩查一下看看吧,有的癲癇患者發病的時候就會瞬間像失魂了一樣,但是時間不會太長,她這個每次失憶時間達到三天,一般不會,先檢查一下看結果吧!”醫生把檢查單開好交給林逸。

    這個檢查一項就要好幾千,還要剃幾塊頭髮,林逸覺得自己沒病,沒必要做這個檢查,但看着媽媽着急的要哭的樣子,還是妥協了。

    約了做檢查的時間到了,林逸辦完手續,需要有個人陪牀,媽媽跟着一起來了,身上不能有任何的金屬東西,換上病號服,醫生開始給她剃頭髮,用好多小皮筋把頭髮紮成一個一個的小辮,爲了不影響插線,皮筋扎的特別緊,林逸頭皮疼得要命,從頭頂挑了好幾個地方剃掉頭髮,把連接機器的線粘在頭皮上,林逸感覺整個頭難受的要命,她要這樣在牀上躺二十四個小時,少喝水少喫飯,不能說話,保持平躺儘量不動,媽媽就白天一直坐在病房的牆角,晚上從護士那租一個簡易牀躺着休息一會兒,同病房還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沒有人陪護。

    “請8號牀、9號牀注意,坐起來,盯着面前的燈,儘量不眨眼睛,燈光閃爍不會影響視力。”病房的喇叭又響起來,時不時會弄出一些檢查來測試她們。

    林逸和那個女孩兒坐起來,面前的燈開始閃爍,忽明忽暗,忽快忽慢,林逸漸漸覺得腳有點麻,越來越麻,好像有點不會動了。

    第三輪閃爍的時候,同屋的那個女孩兒突然躺下口吐白沫,醫生從視頻監控裏看到了,護士立刻過來給她處理,那女孩兒應該是癲癇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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