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裏卻有些慚愧,甚至不敢去看姐姐的眼睛。
姐姐對她那麼好,可他卻騙了她……
許笙歌眉頭輕皺,雖然察覺出軒軒的異樣,可他不願說,她也不能逼迫他,暗暗搖搖頭,也只能放棄追問。
但直覺卻告訴她,這件事絕對還有她不知道的隱情!
與此同時,蘇綾跟着紀綵鳳來到厲家別墅,一路的沉悶讓她心中十分忐忑。
“你也坐吧。”
紀綵鳳看似隨意的坐在沙發上,不冷不熱的對年輕女人招呼。
蘇綾有些侷促的坐在紀綵鳳身邊,第一次從這老女人身上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壓迫。
正想着要如何開口重新獲得她的信任,紀綵鳳反倒先開了口:“蘇綾,現在沒有旁人,君昊也不在,你實話告訴我,你和那個模特到底是什麼關係?”
心頭一緊,她本以爲在厲君昊家裏,紀綵鳳出面替她解圍說的那番話是將那件事徹底揭過,從此以後不在重提。
眼眸快速轉動,她不明白她到底意欲何爲。
紀綵鳳仔細打量着她的神色,神色一轉,拍了拍蘇綾緊繃的身體,笑道:“蘇綾啊,你不用緊張,我之所以單獨和你談,就是想保全你。你放心,就算你真的和那個模特有什麼,我也絕不會告訴任何人。”
“因爲伯母相信你是個好孩子,也是個好媽媽,只要你說實話,我絕對既往不咎。”
作爲厲氏集團前總裁夫人,紀綵鳳從過後就一直隨丈夫都奔西走,從無到有,一步步創建厲氏集團。
雖然厲父死後,集團面臨破產,是厲君昊力挽狂瀾,並將厲氏集團做大。
可能夠與丈夫白手起家,締造商業帝國,她絕不是個普通女人。
一番話嚴絲合縫,通情達理,說的蘇綾差點念頭一鬆將真相吐露出來。
可話到嘴邊,話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紀綵鳳可是厲君昊的親媽,她怎麼可能向着自己?
眼神恢復清明,她故作委屈:“伯母,難道連您也不相信我嗎?我和陳辰真的是清白的啊!”
“您是知道的,這麼多年來,我心裏裝的可都是厲哥哥,哪裏還能放得下別人……”
一邊說,她眼眶變得通紅,聲音也哽咽滯澀,演技堪比影后。
紀綵鳳聽她這麼一說,回想起過往蘇綾對厲君昊的種種維護與真情,不禁有些動搖。
雙眸一眯,她打量向蘇綾,慎之又慎的問:“真的沒有?”
蘇綾當即看出紀綵鳳是在試探她,眼中透露着堅定,一字一頓的保證:“伯母,不管您信不信,在我心裏只有厲哥哥和軒軒,我從未做過對不起他們的事。以前沒有,以後也絕對不會有!”
鄭重其事後,她眼中閃過恨意,又故意道:“今天的事都是許笙歌陷害她,她一定是看我和厲哥哥快要結婚了,所以迫不及待想要置我於死地,然後再取代我和厲哥哥在一起。”
她心中清楚,紀綵鳳恨許笙歌入骨,只要將事情全部推到她身上,便能轉移她的注意力。
眼中怒意洶涌,她語氣都變得凌厲:“這種心思惡毒的女人,絕不能留在君昊身邊!”
“可是伯母,您今天也看到了,許笙歌她仗着厲哥哥的寵愛害我差點就再也見不到我的軒軒了!”
“她手段陰險,還這麼囂張,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啊……”
這話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想讓紀綵鳳出手對付許笙歌。
可紀綵鳳提起許笙歌就氣得幾乎失去理智,根本沒有意識到身邊人給利用了。
眼中閃過痛惡,她寬聲安慰:“你放心,我只認你這一個兒媳,就算君昊被她鬼迷心竅想要娶她,我也絕不會讓她進厲家大門!”
眸中得意一閃而過,她難以啓齒道:“可是伯母,許笙歌她現在一直以給軒軒治病爲由每天都和軒軒在一起,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對軒軒說了什麼,軒軒現在和我都不親了,我真的怕……”
哽咽了片刻,她擠出幾滴眼淚,失聲痛哭:“我怕她會搶走我的孩子,軒軒可是我唯一的孩子啊!”
那模樣彷彿一個被人搶走孩子的母親,心如刀絞,瀕臨崩潰,凡是生過孩子的女人恐怕都能感同身受。
紀綵鳳雙眸微眯,痛恨與堅定混攪在一起,信誓旦旦道:“你放心,這件事我會想辦法,一定讓她乖乖給我滾蛋!”
望着她咬牙切齒的模樣,蘇綾大喜過望,面上卻無辜的點點頭:“那一切就都拜託伯母了。”
……
次日清晨,許笙歌如常來到君臨別墅。
剛一下車,就看到門口站着一排保鏢,個個高大挺拔,身上都帶着冷冽之氣。
美眸中劃過不解,她還以爲出了什麼事,忙走到門前,急促的敲門。
很快,門被陳姨打開,許笙歌焦急的問:“陳姨,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軒軒在哪呢?”
陳姨一怔,瞥了眼正坐在沙發上的中年女人,低聲提醒道:“許小姐,是紀夫人和蘇小姐過來了。小少爺在樓上玩呢,您放心。”
她雖然來的時間不長,卻幾次見許笙歌與紀綵鳳以及蘇綾三人發生爭執。
其中的緣由她雖不甚瞭解,可許笙歌對小少爺的好她是看的真真的,也不知道紀夫人爲什麼這麼厭惡她。
聞言,許笙歌懸着的心一鬆,只要軒軒沒事,就一切都好說。
不過這兩個人同時過來,肯定又是想出什麼辦法要將她趕走。
眸光微閃,她衝陳姨點點頭,撩起額邊碎髮,緩步想客廳走去。
此刻,整棟別墅都沉浸在一種令人窒息的寂靜中,只有細碎的腳步聲不絕於耳。
一直來到紀綵鳳對面的沙發上坐下,許笙歌如沒看見蘇綾一般,望着煞有介事端坐在對面的優雅女人,挑眉問:“伯母,您這次來恐怕是專程找我的吧?”
紀綵鳳笑意不達眼底,冷冷諷刺:“算你識相,蘇綾,把合同拿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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