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塵眉頭緊擰,眼中透着些委屈與無助:“可我只想要你。”
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讓這個女人對他產生好感,或許他從來不懂她的心。
男人真摯的情感流露讓許笙歌有些不知所措,就在氣氛尷尬時,機場的廣播突兀響了起來。
“各位旅客請注意,蔣塵先生,您所乘坐的國際航班MU560次航班即將起飛,請您儘快辦理登記手續。”
廣播的聲音在空曠的機場內擴散,一連重複了三遍。
蔣塵忽然有些慌了,遲疑望着面前女人,眼中閃躲過猶豫。
他想帶她一起走,這是內心深處最深切的願望。
只可惜……
許笙歌的心情卻與他截然不同,長吁一口氣,她忙催促:“快走吧,要不然趕不上飛機了。”
說完,她極力走到一邊找來機場的工作人員,將情況說明後,蔣塵就這樣被工作人員推着快速向裏面走去。
就在進入安檢口後,他清楚看到回眸望向他男人眼中流露的不捨。
衝他最後揮了揮手,許笙歌沒有再繼續停留,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她很清楚,像蔣塵這樣對感情固執甚至是偏執的人,絕不能給他任何迴應,否則他會自動腦補出許多你在意他的事實,到時候,事情恐怕會更難辦。
一個人行駛在高速路上,車內放着廣播,外面的天色一點一點下沉,直至完全變黑。
微涼的晚風從車窗灌入車內,將女人的秀髮吹的肆意飛揚。
正在許笙歌貪婪吮/吸着周圍新鮮空氣時,廣播中播報了一則爆炸消息。
兩位廣播員你一言我一語,將八卦說的津津有味,甚至說蘇綾揹着厲君昊勾搭男人,所以厲君昊才言辭犀利的要無限期推遲婚期。
聽着她們的調侃,許笙歌脣角勾起冷笑。
她就知道厲君昊捨不得和蘇綾徹底退婚,之所以開發佈會,恐怕又是要套路她的手段。
不過不管怎麼,這件事對她還是有利的。
如今所有媒體都一面倒的開始懷疑蘇綾,這對她的事業想必影響極大。
看來又有好戲要看了!
……
上午十點,一條不算寬敞的街道上,一家牌匾刻着“簡愛兒童心理治療室”的店面正如火如荼的招待着客人,原本寂靜的街道頓時變得熱鬧非凡。
沒錯,今天就是許笙歌的心理諮詢室開張的日子。
雖然沒有刻意邀請,可不少國內的心理學者還是聞訊趕來,紛紛對許笙歌送上祝賀。
現在門口,許笙歌不斷迎接着國內著名心理學者,忙的腳打後腦勺。
可她這人一向不喜歡那些寒暄客套,尤其這其中有很多人都是慕名而來,她根本就沒見過,這倒讓她不禁有些頭疼。
好在楊帆從早上就一直在一邊幫她招呼客人,否則她恐怕要焦頭爛額了。
剪裁過後,許笙歌將衆人請進屋內,國內知名心理學教授秦瓊便拉着她聊開了,還不是替她介紹一些有名的學者。
就在這時,一個穿着黑色休閒套裝,將鴨舌帽壓得很低的人走了進來。
迅速關上房門,她從懷中摸出一小包藥粉,盡數抖落在一個盛滿茶水的杯子中。
方纔她已經觀察過了,這個杯子的主人正是楊帆!
做完這一切,她又躡手躡腳的打開門,見沒人注意,又穿過走廊快速向外面走去。
就在此時,許笙歌忽然察覺身邊一陣風劃過,擡眸望去,就見一個佝僂着身影,看不是男女的人已經快速出門去了。
皺了皺眉,許笙歌有些詫異,這人的背影怎麼好像有點熟悉?
可念頭剛一動,秦瓊便將她的思緒打亂:“笙歌,怎麼了?”
“哦,沒什麼,你們先聊,我去裏面看一眼。”
收回目光,許笙歌笑着搖搖頭,隨即起身向裏面走去。
她總覺得方纔那人鬼鬼祟祟的,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四處看了看,卻並沒發現什麼一樣。
正詫異着,只見楊帆正在茶水間裏坐着,手中端着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這纔將杯子放在臺面上,對她玩笑道:“哎,我說,我這麼夠意思來幫你的忙,累的連口水都喝不上,你是不是得給我報酬啊?”
看他靠在吧檯上沒正形的模樣,許笙歌笑着走過去,挑眉問:“好啊,你想要什麼酬勞?”
“我這人呢也不得寸進尺,不過你得請我喫頓大餐!”
想了想,楊帆衝她擠擠眼睛,顯然是蓄謀已久。
許笙歌故作遲疑,過了片刻才道:“看在你今天這麼辛苦的份上,沒問題!”
“哎呦!”
可話應剛落,楊帆卻忽然低低呻/吟一聲,身體微微蜷縮,看不清神色。
此刻,他忽然察覺一股熱流在體內不斷亂竄,一種沒有來的燥熱席捲全身,有種蓄勢待發的感覺。
許笙歌哪知道他的異樣感覺,看着弓着背好像很痛苦的模樣,還以爲是什麼病突然發作了。
雙手攙扶住她,想要將他逐漸萎縮的身體攙扶起來。
可就在她的手觸碰到男人雙臂時,她清楚的感覺楊帆渾身一個激靈。
眼中滿是詫異與費解,她忙問:“楊帆,你哪裏不舒服,要不咱們去醫院吧……”
還未等她說完,楊帆忽然擡起燒的火紅的面頰,反手抓住她的雙肩,眼中燃燒着慾望的火焰。
看着這情形,許笙歌眉頭一擰,瞬間察覺到了什麼。
剛纔她就瞧着那個匆匆離去的人有些鬼祟,難道真的有問題?
想着,她又焦急的問:“楊帆,到底怎麼回事,你說話啊?”
“笙歌,我覺得渾身發燙,我好像被人下藥了!”
此刻,男人的喘息聲已經十分粗重,他急需發泄。
可看着面前的女人,他硬生生用理智壓制住欲/火焚身的慾望,低垂着頭,雙手死死攥住女人的衣袖,不讓自己觸碰到她的溫度。
許笙歌頓時有些發矇,她從沒想過會遇到這種情況。
可她幾乎可以確定,就是方纔那個人給楊帆下了藥!
那人到底是誰?爲什麼要給楊帆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