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萬一是真的呢？我輸不起。”
他平靜地說。
“這就是你的選擇？爲了一個女人，甚至可以放棄仙途？那你還修什麼仙？”
“蓬萊”面色變得有些冷漠。
葉凡突然想念起之前那個，非常弱小，甚至連自己的意思都表達不出來的承影劍。
而不是這個擁有完整劍魂的，真正上古神劍。
“不是爲了一個女人，是爲了生命。”
葉凡淡淡的，旁邊的一切彷彿變成了背景板。
“蓬萊”皺眉，而後索性直接化爲一個少年的模樣。
葉凡知道，這是承影劍真正的劍魂模樣。
“爲了生命？那其他人就不是生命了嗎？”
葉凡有些納悶，不解。
“這不是一段記憶嗎？只要我通過考驗，選擇進行封魔大陣，就能獲得承影劍，但，這樣可能會讓一個真正的生命死亡。”
承影劍懂了。
他沒好氣地看了葉凡一眼。
“虧你還能走到這一步，一點常識都沒有，誰告訴你，這些人都只是記憶的？”
葉凡的面色凝固了。
“真正的上古神魔大戰，怎麼可能就這麼一點人？當年我的主人爲了贖罪，以一己之力，收納了那些被殺的靈魂，希望有朝一日，能有人讓他們獲得重新投胎的機會。”
承影劍淡淡說，帶着葉凡飛上天空，看着地面的屠殺。
“但沒想到，被一部分魔修發現，鑽了空子，我只能將所有人的記憶都抹除，讓他們回到剛開始的時候。”
“但若是我不讓他們繼續修煉，按照原來的跡象發展，他們很快就會恢復記憶，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你選擇讓他們一遍一遍，重複這一切？這樣好歹還有幾萬年，對嗎？”
葉凡想明白了。
少年點點頭。
“但這麼多次，被殺死的魂魄，哪怕有我的保護，也會一次次變得薄弱下來。”
葉凡知道，自己錯了。
自己這纔是真正扼殺了無數生命。
承影劍突然說。
“我的主人，當年耗費了自己收集的所有絕世寶貝，還有自己的魂魄，才做到了這一切。”
“你只要在我的世界中，完成一次封魔大陣，就能讓這些魔族真正被封印起來，其他生靈能夠正常生老病死，等待有朝一日，魂魄轉生。”
“我要付出什麼代價？”
葉凡微微皺眉。
兩者明顯不是一個檔次，但他也知道，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不需要你的生命，只需要你的一魂一魄。”
人有三魂七魄，在前世，可能就是封建迷信。
在這個世界，三魂七魄，對修仙者有多重要，不必多說。
先前月魅和誇圖要他的火種，其實最終需要留下的也就是一絲魂魄，比起現在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但，那時候葉凡都不允許。
更何況，留下一魂一魄！
承影劍淡漠地看着他。
“本來你按照我的劇本走，根本不用這麼費事，當然，這也算是我讓你幫忙，你也可以選擇直接走人。”
“對了，直接走人只會讓你失去得到承影劍法的機會，你還可以選擇另外兩種功法的考驗。”
“我可以將這裏的時間停留一年，這一年內屠殺的魂魄，我都能保護下來，一年之內，告訴我你的選擇。”
說完，直接消失。
葉凡站在空中，面色凝重。
又是選擇。
他只要走了，根本不會有什麼影響。
還可以不用選擇困難症，選擇自己本來就最中意的《御火》。
留下來，就要留下一魂一魄。
那時候，天生道體都會有了缺漏，體質極差，壽命大減。
就算有雷靈根這樣的天賦，也必須抓緊修煉，尋找天材地寶修養身體。
在得到一門承影劍法，又有什麼用。
那時候的身體強度，根本支撐不了他去做一個劍修。
爲了一羣毫不相干的靈魂，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