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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過濾了老刀嘴裏那個“薇薇”,我覺得我快被他秀恩愛秀空血槽了。
“所以,那四個文字,究竟是什麼”
餘薇一字一句道:“陰,冥,血,籍。”
這四個字,字字重逾千鈞,像是直接透過空氣,敲進了我的心中
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我和老刀對視一眼,還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震驚。
老刀呼出一口氣:“阿吉,沒有問題了吧拿出來吧。”
我相信老刀絕不會欺騙我,而餘薇也確實證明了自己,我也就再沒有推脫的理由。
我點點頭,直接將血玉從我的頸項上取下,遞給了餘薇。
血玉一見光,便隱隱透出一絲血色光芒,像是在表面蒙上一層厚重的紅色霧氣。
餘薇幾乎是雙手顫抖着接過血玉,臉上露出難以言述的複雜表情我從來沒有從其他人臉上發現過這樣奇特的表情驚喜和恐懼,交相疊加在一起,形成一個綜合體。
餘薇面部的肌肉抽搐着,嘴角彎起,像是在笑,但眼中卻流下了淚滴。
在這個瞬間,餘薇的美貌像是被某種信號屏蔽裝置消除了,我看着她的臉,忽然感覺有一絲名爲恐怖的東西悄悄爬上了我的背脊。
“原來、原來是這個樣子的這上面的字,果然是陰冥血籍”餘薇的嗓音顫抖,幾乎語無倫次,最後她問我,“我的祖母,或許還有我的母親,她們的靈魂,真的在這裏面嗎”
我沉默了片刻,還是據實以告:“對於這塊血玉,還有很多未解之謎。所以,我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餘薇定定地看了一會手中的血玉,然後像是下定了很大決心一般,毅然將之遞還給了我。
然後,她轉頭撲進了老刀的懷裏,肩膀聳動着,發出了壓抑的哭泣聲。
我將血玉重新佩戴起來,然後默不作聲地轉過身走出了房間,給他們讓出了一點空間。
大概五分鐘之後,餘薇和老刀也從我的辦公室中走了出來。
“對不起,吉先生我是說,第一次見面,就提出這麼過分的要求,真是太麻煩你了。只是當我從老刀口中知曉刻着陰冥血籍四個字的血玉真的存在世上時,我的那種激動和好奇,真的控不不住”餘薇的雙眼還泛着紅,臉上簡單補了妝,已經看不見淚痕。
我搖手道:“請不要這麼說。我理解你的心情,畢竟這關乎道你童年時發生的一起重要的懸疑事件,換做是我,恐怕也是難以自控。”
“謝謝,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明我的謝意很抱歉,我現在的情緒還是有點慌亂,總之太感謝了”
餘薇甚至微微向我鞠了一躬,我連忙阻止她:“使不得,不至於這麼嚴重。”
“對我而言,確實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你幫我確定了我的記憶,幾乎等同於令我找回了童年時的那段時光。在這之前,我幾乎將之當做是一場離奇的噩夢,那就像是被記錄在繪本上的故事,和我有着一種距離感。我甚至都不能確定,我姨媽她們告訴我關於我祖母、我父母、我姐姐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實的。”
我點點頭:“幫助人們解除一些在單純的科學領域難以得到解答的困惑,就是我這個職業的存在理由有老刀的交情,我可以當做是解決了一項委託,所以餘小姐你也不要太在意了。與其一直說感謝的話,不如幫我多叮囑一下老刀,讓他以後多關照我的生意,幫我帶點能安安穩穩就賺錢的委託。”
“嗯,同時也是最麻煩的。”
“不麻煩我給你幹嘛”
“好啦,老刀。”餘薇作勢輕輕捶在老刀的上臂,遞了一個撒嬌的眼神過去。
老刀立刻渾身酥軟了三分,對我道:“嗯,好吧,老子保證以後多給你拉點賺錢又不累的活。”
我哼哼兩聲,接受了老刀這毫無半絲誠意的承諾。
通過這件事,我和餘薇倒也算是熟識了幾分,那麼,她的生日晚宴,我也就沒有必要推脫了。
我只換了件衣服,便和老刀和餘薇一起出發了。
晚宴的地址,是在餘薇的一棟別墅中。
餘薇的夫家,是商業世家,雖然算不上是巨賈之家,但從曾祖父開始,便在錦官城內闖出了名號,傳到這一代,算是青出於藍,創立了在整個錦官城市都很有影響力的素櫚集團。
餘薇出嫁的時候,剛滿二十二歲,她的丈夫年長她二十四歲,雖然是老夫少妻的配置,但也無人敢公開置喙。
三年前,餘薇的丈夫因爲急病暴斃,由於他們夫妻並沒有子女,她不但繼承了全部家產,同時也繼承了總資產17億的素櫚集團董事會主席的位置。
徐薇的別墅是在坐錦官城市的南郊,名爲“南銘錦苑”,坐落於青溪邊上,那裏是錦官城市的別墅區聚集地,風景宜人,環境優雅,是一片鬧中取靜的勝地。
別墅很大,餘薇介紹說有六百多平米,裝修是不出意外的富麗堂皇,餘薇開玩笑說,這是她前夫的審美,其實他們在很多地方,都有着很深的隔閡,或者說代溝,畢竟他們的年齡相差懸殊。
餘薇我不清楚,但老刀是那種很灑脫的人,他聽餘薇提起前夫,臉上一點都沒有不適的表情,在這棟實際上屬於女友前夫的別墅裏,他沒有半點不自在。
但是,有一個比較奇怪的事情參加餘薇生日晚宴的人,除了別墅裏的僕人之外,僅有我、徐薇和老刀三人。
餘薇解釋說,數年之前,自己的姨媽也去世了,她直系的親屬,只留下一些後輩,他們都不在錦官城市生活,所以沒有來參加;
至於前夫家這邊現在他們家都把自己看做是仇人,說是她剋死了自己丈夫,實際上還不是覬覦和眼紅她繼承了丈夫的遺產,所以,這種關係之下,就算餘薇發出了邀請,在別人眼中,也無異於一種挑釁,何必去自找煩惱
另外,餘薇說自己也並無什麼好友,所以索性就只邀請了我和老刀兩人。
這個理由雖然有些怪異,但也說的過去。
宴會並沒有因爲參加者只有三人便顯得冷清,別墅裏的僕人不下十人,而且都是年輕的女性,蝴蝶穿花一般,流水似的上着各式美味佳餚,爲了照顧我們的胃,每一份分量極少,但色香味都是絕佳。
餘薇也顯得極爲高興,頻頻向我和老刀勸酒,只是我中覺得,餘薇的笑容裏,似乎有種很特別的意味。
或許是因爲今天的經歷吧
我這麼想着,自己給了自己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