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吉光靈探 >第二十五章 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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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易被矇蔽。

    沈棠之聞言,立刻回到了帳篷裏,片刻之後,她在帳篷裏忽然大喊:“她醒了”

    老刀立刻鑽進了帳篷,但他半個身子剛進去,便僵在了半途。

    我的視線完全被擋住,只能問道:“怎麼回事,老刀”

    只聽得老刀的聲音帶了顫抖:“是你”

    我心說是誰啊,難道是面具底下的臉,是一個熟人

    我強行探進一個頭只見沈棠之手裏拿着一頂假髮和一張人皮面具,在睡袋中躺着一個光頭的女子,當我看清楚女子那張臉之時,也是渾身僵硬

    我嘴裏也說出了和老刀一樣的話語:“是你”

    沈棠之急道:“你們在說什麼,這到底是誰啊”

    “她是餘薇。”老刀望着那女子的目光,複雜到無以復加,口中喃喃道,“那個盜走了阿吉血玉的人。”

    “什麼”沈棠之也是一臉震驚。

    此時,那女子也睜開了雙眼,在看到老刀的臉之後,臉上顯出短暫震驚的表情之後,反倒緩和了下來,嘴裏張合,像是在講話,但聲音太輕,我們完全聽不清楚。

    老大附身下去,將耳朵貼近了她的嘴巴。

    老刀的臉上,表情奇異,半是憤慨,半是憐憫。

    “那塊血玉呢”老刀問。

    那女人卻不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然後,她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沈棠之伸手一摸頸動脈,搖頭:“她已經死了。”

    我見老刀抱着那個假扮餘薇的女人,目光有些呆滯,不忍心打擾,便朝着沈棠之使了個眼色,沈棠之何等冰雪聰明,立刻會意,鑽出了帳篷,給老刀留出了空間。

    我們兩個,加上海德,在帳篷外面等了大約五分鐘的時間,帳篷的拉鍊終於拉開了,老刀從裏面鑽了出來。

    他的眼眶有些泛紅,對我們道:“謝謝。”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人都沒了,有什麼恩怨,也就隨風而去了,我知道你當初是動了真心的,節哀吧。”

    老刀勉強露出一個微笑,他摸出煙盒,抽了一根菸,卻半天找不到打火機,我幫他點上。

    在篝火邊上,老刀一連抽了三根菸。

    “她說,她跟我在一起,不是完全的演戲,她向我道歉,說對不起。”

    我們將她埋在了這個山谷的斜坡上,老刀說那裏朝南,可以見到陽光,希望她下輩子能遠離這些陰謀詭計,傻乎乎過完一輩子就算了。

    在錦官城市,這個假冒餘薇的女人,給我們下了一個極爲周密的圈套,盜取了我的血玉,但此時此刻,卻已經變成了喜馬拉雅山區之中冰冷的凍土之下的一具屍體。

    我們甚至連她的真名叫做什麼,都不知道。

    她的身上沒有血玉,而且她有同伴,我判斷,可能我們和她的團隊,已經踏上了同一條路程。

    第二天啓程的時候,我向丹增卡瓦說了那女人的死訊,丹增卡瓦聞言卻是一笑:“被黑魯巴索命的人,沒有可以逃脫者。”

    三天之後,我們終於抵達了koang。

    koang曾經是一個村莊,但現在,原本的村莊已經被整體遷徙,具體的原因,那些尼泊爾嚮導都是語焉不詳,只有拉里偷偷告訴我,那個村莊並不是遷徙了,而是在幾十年前,突然一夜之間,全村的人都死絕了。

    我問起1974年,在這個村子發現喜馬拉雅雪人的事情,拉里搖頭道:“只有雪人的報道,之後村裏人一夜之間死光的新聞,沒有見諸報端。傳言說,是雪人的報復,血洗了村子。”

    他指向遠處的一個較爲平坦的乾涸河谷:“那裏就是koang村的原址,原本還留了一些遺址,但十幾年前,有一羣英國嬉皮士來登山,夜間宿營時他們相互注射了毒品,然後,他們放了一把火”

    一邊的英國佬海德摸摸自己的大鬍子,翻了翻眼珠子,當做沒聽見。

    koang的這個登山據點,是一間坐落在公路邊上的三層民居,之前是一座民辦旅社,所以有足夠所有人休息的房間。

    房間裏的擺設很簡單,但對於喫慣了常人難以忍受的勞苦的夏爾巴高山協作而言,這已經是非常不錯過夜地點對我們而言也是如此,我們這一路都是住的帳篷,真的快瘋了。

    第二天早上五點,所有人被叫醒,召集在一起。

    首先是派發裝備。

    據點擁有足夠二十人使用的登山裝備,拉里很高興,對我說,這全部都是高級貨。

    儘管夏爾巴人在擔任登山向導時往往不太依賴裝備,但所有人都被要求全副武裝起來,不便貼身攜帶的重型裝備和所有被挑選剩下的裝備,則全部裝上騾車,保證後備。

    丹增卡瓦在數名荷槍實彈的警衛的保護下,站到了大家的面前,宣佈登山行動開始。

    他說,今天將從koang出發,經過道拉吉里峯腳下的bcbaseca,即大本營,抵達並建立c1ca1,即一號營地。

    從koang到道拉吉里峯bc,直線距離只有十一公里,但實際上,一路上的盤山公路僅僅是些粗劣的碎石和泥土路,騾車行進地非常困難,更別提那險峻惡劣的地勢路況、蜿蜒曲折的路線了。

    而且沿途沒有可供紮營修整的地方,所以,我們不得不摸黑前進當我們終於抵達bc的時候,時間已經是第二天晚上的九點。

    接下來的路程,全部都是殘酷危險的高山攀援,連騾車都無法再提供支持。

    只有雙腿,纔是唯一可以依靠的行動工具。

    在bc修整之時,拉里告訴我們,他現在很恐懼。

    他說,現在並非是四五月份的登山季,恰恰相反,現在是八月攀登喜馬拉雅山脈羣峯最危險的時間段之一。

    因爲盛夏季節氣候極端多變,太平洋中熱帶低壓形成了接連不斷的氣旋,這些氣旋進而發展成恐怖的熱帶風暴我們稱之爲颱風,歐美稱之爲颶風,一旦有強大的熱帶風暴進入印度洋孟加拉灣和南中國海,便很可能影響到喜馬拉雅山脈這一巨大的氣候隔斷帶,讓原本便複雜萬分的高山氣候變得更加詭異莫測

    來koang之前,拉里查過氣象,此時正有三個以上的熱帶低壓在西太平洋洋麪上形成,而他今天無意間聽到丹增卡瓦和嘉傑的對話,那些熱帶低壓已經變強,或許將形成至少一個熱帶風暴。

    到時候,就算它並沒有正面襲擊孟加拉灣或者我國的北部灣,也必然將影響到喜馬拉雅山脈的高山氣象。

    明天天明之後,迎接我們的,將是一場真正的絕命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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