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王妃拽翻天秦語楚延年 >第281章 對質
    沈容說着,壓低了聲音,“這事兒想就此打住,最好就是叫宋軼來。”

    “叫他來幹什麼?嫌這兒不夠熱鬧,不夠亂?”楚延年冷嗤。

    “宋軼不來,不好對質呀?”沈容道,“你相信秦良玉和宋軼有什麼……”

    “胡說。我當然不信。她眼神兒又沒問題,怎麼會看上宋軼?”楚延年不悅。

    沈容點點頭,“你當然相信她,可這裏的其他人,可不信她呀。”

    “再說那些詩,不是宋軼寫給秦良玉的。那些詩是秦良玉背出來的。”

    楚延年一挑眉,還有這事兒?他怎麼不知?

    “這事兒我知道,我慢慢告訴你,你且叫人把宋軼找來。”沈容道。

    楚延年命人去找宋軼。

    沈容把宋軼在船上要詩的事兒說了。

    “你怎麼早不告訴我?”楚延年瞪着他。

    沈容一笑,“不就是件小事兒嗎?誰也沒放心上,誰知宋駙馬心思這麼深沉?竟然都回到府上了,還敢惦念?”

    沈容的笑容裏,有幾分嘲諷和調侃。

    楚延年的人,很快就把宋軼請來。

    宋軼自己着急得很,恨不得能插了翅膀飛過來。

    他聽聞長公主帶着他畫的畫像,以及抄的詩詞,竟然在燕王府宣揚出來。

    他就恨不得以頭搶地。

    秦側妃自打那夜吟誦詩詞之後,就如同那夜的白月光一般,照耀在他心田之上。

    她怎麼能受這般屈辱、污衊?

    宋軼是馬術不太行,做車架趕來,一路上他要把車伕催瘋了,“快點,快點!快點!”

    車伕恨不能把繮繩馬鞭塞他手裏,“你快,你來!”

    “宋駙馬來了!”人羣瞧見宋駙馬,嚷嚷一聲。

    那些不認識的,一聽這名號,也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楚婠眼神帶着冰渣子看向宋軼。

    “婠婠……”

    “你說,怎麼回事?”楚婠把秦語的畫像扔在宋軼腳前。

    楚延年渾身一繃。

    沈容立即摁住他,“別衝動,看戲就看戲。”

    楚延年輕哼一聲。

    沈容嘶了一下,“這個宋軼看起來,不太男人的樣子。他會不會臨陣倒戈啊?”

    楚延年冷眼看着沈容。

    “你瞪我幹什麼?”沈容縮了縮脖子。

    “他要是敢污衊玉兒,我先擰了他脖子,再來擰你的。”

    沈容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應該……夠結實吧?

    他長得也不像麻花呀。

    宋軼彎身,疼惜地撿起畫,輕輕吹氣,拂去畫上塵。

    “別辱沒了……”

    “宋軼,我警告你,腦子放清醒點兒。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最好想清楚。”楚婠聲音冷颼颼的。

    宋軼只盯着畫上人,“我很清醒。大婚以來,這麼多年,我從未像這一刻這麼清醒。”

    楚婠冷笑,“好。那我問你,是不是這個賤人在船上勾搭你?”

    宋軼驚愕看向楚婠,“七公主合適變得這麼粗俗不堪?”

    楚婠倒吸一口冷氣,他說什麼?

    當着衆人的面,他可真敢說!

    “她是天上皎月,我畫她尚且覺得玷污,你怎麼能這樣說她?”

    “哈!宋軼,你失心瘋了吧?”

    “失心瘋了嗎?我以爲,你覺得我風流倜儻,蓋世英雄呢。”宋軼笑了笑。

    人羣也忍俊不禁。

    楚婠氣得變了臉色,“人貴自知!”

    “我知,若論風流倜儻,我不及瑞安郡王。若論蓋世英雄,我更不能和燕王相比。”宋軼看着楚婠,“所以,你覺得秦側妃看上我哪裏了?”

    “你……”楚婠知道,宋軼有他自己的驕傲,“你爲了替她解釋,連自己的驕傲都不要了?”

    “我有什麼可驕傲的?”宋軼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把那副畫卷起來。

    楚婠皺了皺眉,她當初到底看上這個男人什麼了?

    “你……你略有才情吧。你那些詩詞,尚且拿得出手。”楚婠指了指被她揚了,正在圍觀衆人中流傳的詩。

    “是好詩!好才情!”

    “文采出衆!以前不知,宋駙馬詩詞造詣如此之高!”

    宋軼笑了笑,“你也覺得那詩好?”

    “尚可。”楚婠道。

    “那是秦側妃的詩,”宋軼一言既出,四下皆驚,“她說詩不是她寫的,是她背下得,可她說的幾位詩人,我都沒有聽說過。”

    “若有此般才情的詩人,早該有詩作流傳纔對。”

    衆人皆連連點頭。

    此時再看這些詩,更覺大不一樣。

    如果這些詩是秦側妃寫的,那這女子的才情,實在令人欽佩呀!

    楚婠卻彷彿抓到了把柄!

    “還說你們沒有私情?倘若沒有,你哪裏來的她的詩作?”楚婠厲聲道。

    宋軼無奈輕嘆,“婠婠,在燕王府門口吵架,有失體統。咱們回府說吧。”

    “不,就在這裏說清楚。”楚婠繃着臉。

    “婠婠,這不合適。”宋駙馬道。

    楚婠冷笑,“現在曉得丟人顯眼了?當初做醜事的時候呢?”

    “我做什麼醜事了?你休要血口噴人!”宋軼也怒了,“我勸你回去說,是覺得我丟人了嗎?你楚婠,堂堂七公主,你在自己哥哥府邸門前鬧,你不丟人嗎?你哥哥燕王不丟人嗎?你把自己家的事情鬧出來,讓外人看笑話?丟人的是誰?”

    宋軼說話一向溫和。

    大婚六七年來,他從未說過重話,連語氣嚴厲都沒有過。

    現在忽然這麼憤慨……竟是爲了另外一個女子。

    楚婠心裏更是不平了。

    楚延年在遠處看着,長嘆一聲,“總算有個明白人。”

    “可有什麼用呢?這明白人根本拿捏不住楚婠,他以前恐怕都是看楚婠的臉色。”小郡王笑說。

    “你沒看,宋駙馬忽然硬氣起來,楚婠就好像被自己手下頂撞了一樣生氣嗎?”

    楚婠目不轉睛盯着宋軼,“你在跟我說話?”

    “你想知道是嗎?好,那我告訴你,我全都告訴你!”

    “詩詞是她在船上,賞月時吟誦的!她爲什麼會吟誦這些詩?因爲我當時想羞辱她!你那麼不喜歡她,她又對璽月愛答不理。我對她有誤會,我以爲她是那種粗鄙女子!”

    “所以我故意上前吟詩一首,而後問她,是不是聽不懂?是不是從來沒讀過詩?”

    “沒想到最後羞辱的卻是我自己!她一下子吟誦出好幾首關於江水明月的詩!我整個人都渾渾噩噩了!我以爲她不懂詩?這真是班門弄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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