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王妃拽翻天秦語楚延年 >第414章 兩種人生
    楚玉珏來到屋子外頭,還是瘋狂乾嘔。

    “本王看,侄兒這身體是太差了,一時也顧不上處理這妖女,還是本王替你處置吧。”燕王揮手。

    從手下人的素質水平,最容易看出主子的能力。

    楚玉珏的人,在面對這情況時,顯得緊張慌亂。

    楚延年一揮手,他的手下隨從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闊步上前,將白瀟瀟的兩隻胳膊反扭在身後。

    將她臉朝下,摁在地上。

    “帶走。”楚延年道。

    楚玉珏立刻掐着手指,忍住吐,“王叔,且不要殺她……”

    楚延年似笑非笑看着楚玉珏,“沒想到,面冷心硬的京都玉郎,襄王殿下,還是個癡情郎,她都這樣了,你還念念不忘?放不下她?那你怎麼不和她一起染上這病?一起共赴黃泉?”

    楚玉珏臉色一僵,“王叔誤會了……她曾經救我一命,我只想留她一命。”

    “哈哈哈……”楚延年大笑,“侄兒虛長這麼多歲數,怎不去查查,當年爲何身重毒箭,爲何垂死?爲何身邊的人當時一個不在,偏偏遇上一個小女子,就恰是能救你的人?”

    楚玉珏微微張開嘴,臉面茫然,有些始料不及的錯愕。

    “別聽燕王胡說,他就是想讓你懷疑我。只是巧合……當時我不過是平民之女,如何有那般能力?”

    白瀟瀟被反剪着手臂,仍舊掙扎說道。

    “不過你放心,本王不會叫她死的。她被你關在這裏,卻還不死心,用她的巫咒之術,叫我玉兒夜夜不得安枕!

    “玉兒大着肚子,還要受夢魘之苦。她怕本王擔心,驚醒之時,從不發出動靜。本王習武之人,警覺之力,豈能不知道,她一夜驚醒幾次?

    “白瀟瀟,你是在可惡,也實在是自尋死路!玉兒良善,已經打算暫且放過此事。你卻不知收手,不肯放過她。呵……”

    楚延年冷笑一聲,闊步向外走。

    折磨了他玉兒的人,他怎麼會叫她輕鬆的一死了之呢?

    他得讓她活着,讓她活在自己的痛苦罪孽之中,苦苦掙扎。

    白瀟瀟被關進了金吾衛死牢。

    這裏陰暗潮溼,還有碩鼠。

    最適合各種黴菌病毒生息繁衍。

    除非白瀟瀟有一頭撞死,或是咬舌自盡的勇氣,否則,她就要像活在陰溝裏的老鼠,活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獄之中。

    “看好她,一日兩餐,別叫她死了。”

    楚延年親自交代。

    這金吾衛死牢隔壁,就是刑訊房。

    時常有死囚,在那邊被刑罰逼供。

    這古代可沒有什麼人權,相反,酷吏很多,變着法兒的折磨人。

    白瀟瀟再狠毒,也不過是個女孩子。

    她住在這裏,常要捂着耳朵,才能不被那淒厲的慘叫聲驚擾的神不守舍。

    即便如此,她也時常噩夢連連,一閉上眼,就是各種厲鬼慘叫着向她撲來。

    “放開我!放開我!”她會夢到他們抓着她的腳腕,一直把她往下拖。

    就像是要把她拖進地獄裏。

    “啊……”白瀟瀟慘叫着驚醒。

    她會陰之處又瘙癢又發臭,還流出膿液……

    “不,我不要在這裏,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想她,堂堂一個天才巫醫,竟淪落到如此地步。

    她曾自詡,天下沒有她治不了的病,可她竟連自己的“穢瘡”都無可奈何。

    楚延年不但將她關在這裏。

    還請青城道長和符甘一起,在金吾衛死牢周圍做了陣法。

    符甘不會道士的陣法,但他們有他們的講究。

    白瀟瀟在這死牢之中,縱然天賦異稟,也使不出任何手段了。

    這牢獄簡直是爲她量身定製的專屬牢獄。

    白瀟瀟住了不久,整個人就形銷骨立。

    她終於體會到了“噩夢纏身”的痛苦。

    知道了,她加在一個孕婦身上,是何等慘無人道的事。

    “我錯了……”

    白瀟瀟躺在草蓆上喃喃自語。

    “真的錯了……”

    “我有天賦,若不想着走捷徑,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

    “如果我踏踏實實……也是一代名醫……”

    她陷入深深抑鬱當中。

    有一日,恍惚之間。

    她看到了另一種人生。

    她成功進入襄王府。她是襄王的美姬,也是他的幕僚。

    襄王很聽她的建議,也十分寵愛她。

    反倒是襄王妃——秦良玉,不得襄王待見。

    她知道襄王妃的生辰八字,剛好可以補她行巫術之匱乏不足。

    襄王便常常割血飼她。

    堂堂襄王妃,不過是她白瀟瀟的血袋子。

    襄王妃也溫順聽話。像一隻不懂反抗的小綿羊。

    儘管如此,襄王看見王妃,也像看見了蛆蟲一樣嫌惡。

    有天晚上,襄王喝醉了酒,才告訴她,原來襄王妃早就不貞了,她嫁進襄王府的時候,就已有身孕。

    襄王從來沒有碰過她。

    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那個野男人是誰。

    襄王想墮掉那孩子,是白瀟瀟勸住他,“留着吧,待那孩子快足月之時,取她胎頭血,可治我心疾……”

    “這是一場夢吧?”牢獄裏的白瀟瀟喃喃說道,“夢裏的我,可太得天獨厚了,太順遂了……所以現實中,我就要如此坎坷,處處受挫嗎?”

    但她心裏,卻有另一個聲音。

    “你根本就沒有真正認錯。你只是妥協於痛苦而已,若給你機會,你還是會那般做……”

    白瀟瀟瘋了。

    她一時活在牢獄中,一時又活在想象中。

    兩種生活的巨大反差,讓她更加痛苦。

    “原來燕王知道了,那是他的孩子……所以他一劍殺了秦良玉啊?”

    “那時的秦良玉太慘了,被做成人彘,唯有死纔是解脫。”

    “唯有死……”

    白瀟瀟茫然四顧。

    她沒有坐在金碧輝煌的殿宇中。

    她還是在陰冷潮溼,到處都是腐朽臭氣的地牢。

    她身邊也沒有宮女環伺,而是一大羣眼睛冒光,並不怕人的大老鼠。

    它們綠豆眼閃着光,隨時要把她吞吃了似的。

    “唯有死……”

    此時的燕王府中,陽光明媚。

    風吹動樹梢,送來陣陣早開的桂花香氣。

    秦語撫着她的大肚子,坐在水榭裏貪涼。

    一個多月以前,夢魘就離開她,她能安睡一整夜了。

    楚延年不管再忙,都儘量趕回府上,總要陪她說會兒話,對兒子說會兒話。

    小寶和雯雯更是乖巧。

    雯雯已經學會唱歌了,每日一首新歌,唱給弟弟。

    她聲音婉轉,自帶一種感人肺腑的聲線。

    平常的歌,在她唱來,也格外有感情。

    秦語覺得,上天真是厚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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