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親的計劃只能暫時停止。
白念都說了,是給南寶的生日禮物,馬月紅推脫不了,便也收下了剩下的禮品。
“老大媳婦兒,老二媳婦兒,去廚房裏拿四副乾淨的碗筷來。”
“老大,老二,去糧倉裏裝十斤葡萄酒拿來,咱好好接待一下小念和小朝。”
馬月紅把白念和紀朝拉着坐下,親切的拉着家常。
紀老爺子早在一開始就沒把自己當客人的坐在了慕保國身邊。
“慕老弟,剛剛老頭子我沒來之前,大老遠的就聽見你家歡聲笑語的,啥事兒那麼高興啊?”
紀老爺子接過張春梅遞過來的碗筷,笑着打趣。
提起這個,慕保國臉上又揚起了笑:
“是南寶,非說自己是大孩子了,不讓大人喂,非要自己喫,結果連筷子都捏不住。”
他說完又笑了兩聲。
然後去看自家小孫女。
接着,就收到了一個軟乎乎的瞪眼。
“南寶張嘴。”
紀北年坐在跟慕南南同等的高度上,正拿着瓷勺哄她喫飯。
他也擁有一個小孩子專有的高凳子,是會做木活的慕老二專門給他做的。
不過他的椅子要比慕南南的更寬敞一些。
慕南南決定不跟自家爺爺計較,張大嘴,啊嗚一口喫下勺子裏的米飯和菜。
紀北年眼裏露出笑意,再次舀了一勺,還貼心的吹涼。
白念隔了幾個人看着,覺得這畫面有愛又感動。
公公說的沒錯,兒子果然很喜歡南寶,不願跟人交流的性格也改變了很多。
至少從火車站到現在,她已經聽到兒子說了好幾句話了。
雖然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催她跟丈夫的那一句:
但她已經很知足了,要知道,兒子以前可是一週都不會說一句話的。
一頓飯的功夫。
兩家人已經熟絡了起來。
紀朝喝了不少酒,也聽了不少關於南寶和他兒子的事。
知道兩小隻關係好,一個走哪兒另一個就跟到哪兒。
也知道自己兒子的病在好轉,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白念則是被張春梅和劉燕你一句我一句的問着她在國外工作的經歷見過的景色。
兩人會時不時的驚呼一聲,然後又開始問着她其他的事。
她好脾氣的一一回答,沒有絲毫不耐煩。
馬月紅叫住了還要繼續問的兩人:
“老大媳婦,老二媳婦,小念做了那麼久的火車,肯定累了,你們兩個別再問東問西的,快點兒把桌子上的空碗收拾了。”
她看了一眼明顯有些喝多的紀朝,又對着許蘭心道:
“老三媳婦,我記得你年前新做了一牀被子,去把它抱出來,鋪到老四牀上,讓小朝躺一會兒。”
許蘭心應了一聲,進屋去了。
白念忙道:
“大娘,不用麻煩。”
“我直接帶着他去我公公那裏休息就行。”
“那怎麼行。”
馬月紅不贊同:
“大哥家離我家比較遠,小朝醉成這樣,走不了那麼遠的路。”
此時的紀朝初見時的冷酷已經褪去,開始跟慕家的兄弟稱兄道弟,甚至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端起酒碗跟慕劍鋒碰:
“三弟,我謝謝你生了一個這麼好的閨女。”
要不然他兒子,還是大院兒裏那個人人追着喊精神病的小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