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紀哥!”
白念忙跑過來扶住他,一邊架着他往慕啓的屋子裏走,一邊小聲抱怨:
“明明酒量不好,非要逞能。”
“這下醉了吧。”
紀朝睜着朦朧醉眼:
“兒子好轉,我……”
他打了個酒嗝:
“我高興。”
白念這下不抱怨了。
以前大院兒裏的孩子背地裏叫兒子精神病,啞巴,她男人不知道找那些孩子的父親打了多少次架。
後來他們一家四口搬到別墅裏纔好些。
不過那段經歷,到底成了她男人心頭的一根刺。
在馬月紅的幫助下,把紀朝安安穩穩的放躺在牀上,任他睡去。
“小念。”
馬月紅也聽見了紀朝的那句醉話,握着她的手安慰:
“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北年是個好孩子,將來一定可以長成健健康康,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白唸的手背被她粗糙的手心磨砂着,心裏涌上濃濃的心安。
堂屋裏。
慕南南正在跟哥哥們分在供銷社裏買的東西。
四頂藍灰色的硬質氈帽。
戴在頭上保暖的很。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們一人一頂。”
她又打開另一個揹簍,拿出一個樣式一樣,顏色卻不一樣的黑色氈帽。
“小哥哥,這是你的。”
紀北年愣了一秒:
“我也有?”
“嗯哼。”
慕南南拿着帽子,站在小板凳上給他帶上。
頭上戴着厚實的帽子,兩邊的絨毛襯着他漂亮精緻的臉,頓時把他平日裏沉默寡言扳着個臉的形象扭轉了過來。
“不愧是我親自挑的帽子,戴哥哥們的頭上真好看。”
她看看四位哥哥,又看看紀北年。
覺得有這麼多又帥又寵她的哥哥們陪在她身邊,真好!
慕沉摸着頭上的帽子,有些心疼錢:
“南寶,這帽子多少錢一個?”
慕南南看出了他的想法,調皮般的神祕兮兮道:
“六塊錢一個,不過只掏了一半的錢。”
慕沉疑惑:
“爲啥只掏了一半的錢?”
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大卡車突突的聲音。
慕南南跳下小板凳:
“因爲另一半錢有人幫我們掏了。”
等她帶着幾個哥哥出去的時候,供銷社的經理已經驗過葡萄酒,開始往車上裝了。
“同志。”
“下一年如果你家還做葡萄酒,一定要通知我,我一定繼續收購,價格好商量。”
卡車裏放着的大缸已經全部倒滿了,有經商頭腦的經理開始預訂下一年的酒了。
“下一年釀的酒,下一年再說。”
慕南南走到他面前,伸出小肉爪,揚着臉看他:
“先把今年的酒錢給了。”
“帶上供銷社被打翻的那一瓶,一共是501斤三兩。”
“不過看在你白送我家一輛自行車的面子上,我可以做主,把三兩的零頭抹了。”
“501x90,總共45090塊錢。”
只拿了45000塊錢的經理默默的把手伸向褲兜。
他的私房錢又要再次貢獻了。
不過沒事。
他可以找那個始作俑者的售貨員要回來。
至於這次收購的葡萄酒,等他運到京都,就能翻倍的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