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三,去草叢裏搓幾根麻繩,把他的手腳給捆了,再找兩個人跟你們一起,擡着他扔到土路上去。”
慕老大和慕劍鋒一聲不吭的去一邊的草叢裏找材料,搓麻繩。
行動力超強。
沒一會兒,就拿着繩子過來了。
躺在地上耍死狗的熊大富見麻繩真的捆上了他的手腳,臉上無奈的表情終於破裂了。
他在地上扭着掙扎:
“你們敢綁俺!”
“俺是來帶走殺人犯的!”
“你們這是……”
聽了好大一會兒聒噪聲音忍無可忍的馬月紅上前給了他一腳:
“閉嘴!”
“我們村兒裏沒有什麼殺人犯!”
“熊大花的命案,公安同志們已經調查清楚了。”
“她是屬於自殺,自己一刀一刀把自己給捅死了,完全不關我閨女的事兒。”
“你這一張嘴要是再胡咧咧,再往我閨女頭上扣帽子,信不信我拿石頭把你牙齒都砸掉?!”
她說到最後,聲音又狠又高。
不止震住了熊大富,也震住了議論紛紛的村民們。
現場有幾秒鐘的寂靜。
而後又傳出零碎的議論聲:
“原來熊大花真是自殺的!”
“小草真的跟熊大花的死沒關係……”
“大隊長媳婦兒明顯是說給咱們聽呢,小草被公安同志們抓走的時候,咱們背地裏說的那些話,估計都傳進了大隊長媳婦兒的耳朵裏……”
“你可別說了!”
“大隊長媳婦兒一開始就說了,小草不是被公安同志抓走的,是被請走的,兩者完全不一樣……”
輿論漸漸往好的方向發展。
村民們看慕草草的眼光也不再是防備和懼怕。
只是,態度沒有以前熱絡了。
熊大富已經被慕老大等人擡着扔走了,一場鬧劇沒翻起什麼浪花就已經落幕。
慕南南仰頭,輕輕的跟頭上的樹說了幾句話。
紀北年聽見了,略帶驚詫的偏頭看她。
……
夜色正濃。
除了正屋裏馬月紅安慰慕草草的聲音,別的屋裏的煤油燈早早就吹滅了。
慕南南小心的把許蘭心攬在她腰間的手給拿開,又小心的拎着鞋,從特意打開的窗戶上翻下去。
“南南,窗臺有些高,你慢一些。”
樹媽媽不放心的叮囑。
慕南南踩在外面窗臺下放着的小板凳,順順利利的穿上鞋出門。
月色很好。
家家戶戶都寂靜無比。
偶爾會傳來幾聲狗吠。
“樹媽媽,你說別的植物傳遞給棗樹爺爺的信息,怎麼就這麼少呢?”
害得她非得大半夜出動。
熊大富被扔走後,她就交代了身邊的植物們,沿途傳遞他的消息。
包括去了哪裏,見了什麼人。
消息今晚入睡前就到了她耳朵裏。
棗叔爺爺告訴他,熊大富傍晚的時候回到他自己的村子,然後偷偷摸摸的去了一間廢棄的土地廟,裏面有一個男人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