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伯伯,您這是幹什麼?”
“我跟北年以及老爺子受了您和村裏人的不少照顧,爲村裏做點兒事兒,是我應該的。”
“您千萬別這麼客氣。”
再說了,她也是有私心的。
京都的形式越來越多變,興許過不了多久,朝哥就要從紀家脫身,來桃吉村跟她團聚了。
到時他們一家三口,估計就要在桃吉村長住。
現在出點兒錢出點兒力爲村裏辦些好事,將來住在村裏也能得到大家的愛護。
因爲慕保國太過高興,直接去喇叭上喊了一通的緣故。
一下午的時間,從京都來的白念同志要自費蓋新教室的事兒就傳遍了整個村子。
曬穀場。
馬月紅剛開着拖拉機,拉着石滾在滿場的麥子上跑了幾十圈兒,正吹着要下車時,頭上包着白毛巾的婦女們便圍了過來。
“大隊長媳婦兒,中午大隊長在喇叭上喊的那一通話是真的不?”
“白念同志真的已經找好了建築隊要給咱村兒蓋新學校?”
“俺還聽說她還要給學生們買新課本兒。”
“俺也聽說了,不止買新課本,還要買新課桌,咱們啊,再也不用操心娃兒們買不起課本了。”
“白念真是個好同志!”
誇獎的人有,但酸溜溜的人也不在少數:
“人京都來的大戶人家,果然跟咱們不一樣。”
“咱們連喫飽穿暖都成問題,人家卻幾千塊錢扔出去都不帶眨眼的。”
“這人吶,果真不能比。”
“有些人生來命就是好,不用出多大的力就能花大把大把的錢。”
馬月紅瞥了說酸話的那幾個婦女一眼,然後把頭上的毛巾解下來擦了擦臉上的汗,慢悠悠的道:
“人和人是不能比。”
“人家白念同志覺悟好,心腸也好,見不得咱村兒的娃娃們在搖搖欲墜的破教室裏喫苦受罪,主動自掏腰包幫扶這些跟她沒有任何親緣關係的娃們。”
“人家不求回報,不求任何東西,一心助人求學。”
“不像有些人,明明現在日子比前些年好過太多,卻還是見天的哭窮說累。”
“咱村兒這幾年收成好,誰家手裏沒閒錢?”
“你們都沒想着把閒錢拿出來,用在村兒裏的娃兒們身上,咋還有資格說三道四?”
那幾個被她暗指的婦女們臉色都變了變:
“大隊長媳婦兒,俺,俺就是覺得白念同志家賊有錢,這纔多說了幾句。”
馬月紅又道:
“人家有錢是人家自己掙來的。”
“白念同志是大學生,人家以前是在高官身邊做翻譯的,每個月的工資自然不少。”
“你們有這時間說酸話,還不如去那邊揚場多掙幾個工分,也憑自己的能力多給自家掙點兒錢跟糧。”
那幾個婦女被她說的面色訕訕,紛紛拿了工具去別處幹活兒。
說酸話說的最狠的那一位,一邊走一邊扇了自己嘴巴一下。
高官!
白念同志以前居然是在高官們身邊工作的!
對於她這樣土生土長的的農村婦女來說,當官兒的可都是厲害的了不得的人物。
早知道白念背景這麼厲害,她說啥也不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