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們而言,這已經是實錘。
畢竟西雲妨都親口喊了小媳婦兒,還能有錯?
跟着叫就是了!
宋南衣愕怒,如剪水秋波般的雙眼,此刻全然含着憤怒,瞪向西雲妨,“你別亂叫,我不是你的小媳婦兒。”
西雲妨就忙不迭點頭,“好好好,那就不叫小媳婦兒了。”
順而,又湊到宋南衣耳旁,薄涼的氣息輕吐,“我就知道你更喜歡小花邊這個名字。”
真是惡徒。
忍無可忍,宋南衣擡腳,快準狠的踢在了西雲妨的大腿上,距離某處只差幾釐米。
“下次再敢亂說,就該換地方了。”宋南衣警告道。
衆小弟都愣住了。
西嫂未免太彪悍了吧?
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呢,簡直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西哥留。
但這種隱隱約的幸災樂禍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一腳,宋南衣下了九成的力氣,算是沒留過情面,只爲了讓西雲妨長長記性。
在底線方面,她從不退讓。
可捱了一腳的西雲妨卻笑得越發燦爛了,露出的兩顆虎牙更是帶着幾分邪痞的模樣。
小花邊真辣!
上次在飯店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
挺好的,他們站在一起,這才般配嘛。
“我帶你去休息室,有什麼事情我們單獨說。”西雲妨道。
剛轉身,就聽到宋南衣開口,“不用單獨談了,我只是來還你這個而已,另外,麻煩你以後不要再偷摸去我家,我會考慮放老鼠夾的,受傷概不負責。”
言下之意,是把他當老鼠防了。
“別這樣嘛,有時候坐在窗邊陪你聊天賞月,你難道不覺得很有情趣嗎?”西雲妨又死皮賴臉起來。
而宋南衣只想給他一個呵呵。
哪門子的情趣。
和他只想趕緊劃清界限而已,真要是坐在一起聊天賞月,那就不叫做情趣,叫做犯傻了。
誰會冒險在諸多隱患的家裏和一個不熟的男人見面,腦子進水了差不多。
“總之,我請你離我遠點,我的生活不希望你來介入,懂了嗎?”
儘管當着很多人的面,宋南衣講話也毫不含糊。
因爲她深知,西雲妨這人沒皮沒臉,要是爲了給他留面子就單獨談,估計這傢伙就會覺得自己對他還有點不捨,到時候更煩人。
把話攤開來說,就算傷人點,可他們以後也不會見面,久而久之西雲妨就忘了。
這纔是最好的結局。
但顯然,她是低估了某人的厚臉皮程度。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西雲妨仍舊是不肯放棄。
指着宋南衣掌心裏的那條彈殼項鍊,“可你救了我一命,我從心底就認定要幫你的忙,我這個人呢,最不喜歡欠人情了,所以我得跟着你報恩。”
“你確定你只要報了恩,還了人情,你就不煩我了?”宋南衣問道。
西雲妨立馬點頭,說得真真的,“是啊,我做人很講規則的。”
那就簡單多了。
宋南衣眸光低垂,掃視了一圈衆人,“那你先跟他們說清楚,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我心有所許,不會腳踏兩隻船的。”
只是這話,宋南衣聽得哪裏有點不對勁。
什麼叫做目前還不是,是永遠都不會是,好不好?
而旁邊的小弟已經點頭如搗蒜,心中很是清楚,現在還不是,以後就會是的。
畢竟自家老大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搶別人的馬子了。
一時間不叫西嫂,也沒什麼大不了。
“好了,小花……不,小南衣,還有其他事情嗎?”西雲妨又問。
當然有,而且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我呢,的確需要你報恩,具體內容就是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只要你做到這一點,你就再也不欠我人情了。”
兜來繞去,他們的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西雲妨正打算再開口,邊上就跑過來一個小弟,着急忙慌的樣子,“西哥,外面有個男的,說是你大哥,要來找你。”
“靠,這傢伙都找到這裏來了,還真是冤魂不散啊。”西雲妨忍不住爆了粗口。
宋南衣抓住了契機,趕忙將項鍊往西雲妨懷裏一塞,“你還是和你大哥嘮嘮家常吧,我很忙,我要走了,記住,不要再偷摸來我家,我真的會放老鼠夾的。”
說完這話,就想要遁走。
但西雲妨手長眼快,一把就將她攬入了懷中,不由分說的,扛起來就往休息室那邊去。
電玩城的休息室是以前的老式ktv改的,很有七十年代老歌廳的感覺。
不過那時候能去KTV的,都是些有錢的主,玩得花樣很多,對包間的要求也很高。
就比如這個休息室,房間裏面,還有一個小小的套間,甚至還配了衛生間。
宋南衣嚴重懷疑,這原來到底是個老式歌廳還是豪華賓館。
眼下,西雲妨將她鎖在了裏頭那個房間裏,“乖乖等我一會兒,出來我們再繼續聊報恩的事情,不過你要是着急出來,我也不介意把你圈在懷裏,和我大哥嘮嘮家常。”
“西雲妨,你這是限制人身自由,我可以告你的。”宋南衣氣得直拍門。
而門外的西雲妨卻大笑起來,“小花邊,等我們出來聊完了,你再考慮要不要告我啊,等着我,我先去接我大哥。”
等你個大頭鬼。
暗暗在心中說完這句話,宋南衣又氣得踹了一腳門。
看着不怎麼結實的木門,踢上去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看樣子破門而出是不可能了。
宋南衣有點鬱悶了,在房間裏面轉了一圈都沒看到什麼有力的敲門的工具。
而這時,外面也傳來了腳步聲。
很明顯是兩個人的。
西雲妨把所謂的大哥都給接回來了。
要不然她喊救命吧,說不定那個大哥會幫她的。
可念頭剛一起,又被無情地打消了。
西雲妨都這麼惡劣,大哥又能好到什麼地方去?
就算是有點正義感,可這到底是西雲妨的地盤,大哥估計也幫不上忙吧?
看樣子,還是得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