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拉硬拽的,將沈懷桑帶到了男人跟前,“九爺,吶,小娘們!”
“只是讓你把人帶過來,這麼使勁幹什麼。”九爺的聲音略顯不滿。
阿力就解釋,“這不是怕小娘們跑了嗎。”
九爺也就作罷,沒有再繼續往下追究。
轉頭,問沈懷桑,“小姑娘,你知道這裏面有個住院的西雲妨嗎?”
沈懷桑早已經是被嚇得魂不守舍,這會兒近距離的看着九爺,更加是覺得戰慄不已。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到底在說什麼。
“知……知道。”
面前的兩個人都不是善茬,她要是隱瞞西雲妨,說不定會給自己招惹來殺身之禍的。
比如無需縹緲的愛情,當然是活着更爲重要。
九爺便輕聲笑了,“那請你帶我們去見他。”
“我告訴你在哪個房間行嗎,我還有事情。”沈懷桑不太願意、
帶着這兩個人去,豈不是就是告訴西雲妨,是他帶來的嗎?
本來還有機會隱瞞,因爲這件事情被暴露了,西雲妨再也不理自己,也很虧啊。
話音剛落,阿力又是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腦袋上,“讓你帶路就帶路,屁話多,帶不帶?不帶就揍死你。”?
“我帶,我帶!”沈懷桑只得點頭答應。
她心情十分忐忑,帶着阿力和九爺去了西雲妨的病房。
黃毛剛打了開水回來,見到這兩個人,立馬警覺起來,把開水瓶打開,攔在了門口,凶神惡煞,“別過來啊,過來我就拿開水澆你們!”
“找死!敢動我們九爺一根汗毛,我就弄死你。”阿力當仁不讓,護住了九爺。
沈懷桑在邊上算是看出點什麼來。
至少……這兩邊不和。
而九爺雖然臉上很是猙獰,說話卻始終都帶着一股子和氣,“我只是見見他,聊會兒天就走。”
“呸,”黃毛的口水都差點噴到九爺臉上去,“就你們的關係,怎麼可能聊天呢。”
“嗨呀你這個黃毛,才換了幾天主子啊,尾巴就不朝着九爺搖了,可別忘了,九爺當年給了你一碗飯喫!”阿力氣得不行,想要上去揍黃毛
九爺卻攔住了他,眉頭緊蹙,“文明一點。”
噗嗤——
病房裏面,就傳來蔑笑聲。
隨後,西雲妨請他們進去。
黃毛急了,“西哥,你不能讓他們進去。”
“怕他們幹什麼,讓他們進來。”西雲妨的聲音滿是無謂。
黃毛這纔不情不願的讓開一條縫,開水仍舊提在手中,“敢對西哥做什麼的話,小心我不客氣!”
九爺道了句謝,擡步緩緩走進去。
西雲妨就坐在牀上啃蘋果,見着沈懷桑在邊上,就勾勾手指頭,“過來。”
這就是要保護自己了?
不由地,沈懷桑心中狂喜,趕緊邁開步子,衝到了西雲妨的牀邊去,眼眶紅了一圈,求保護的模樣。
“這是你的?”九爺好奇問道。
西雲妨就翻個白眼,“問這麼清楚,你去街道辦當人口調查員了啊?”
九爺攔住,輕聲笑了笑,“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寶寶吧你,什麼都想問,跟個老媽子似的。”西雲妨不耐煩,“說吧,什麼事情。”
這纔算是談到正事上。
九爺臉上猙獰的笑意也收斂幾分,“只是想來問問你,帶走的那些人,什麼時候還給我。”
西雲妨就裝作聽不懂,“你知道一個道理嗎,鳥擇良木而棲,人也要往高處走,你總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言下之意,九爺那裏是根爛木頭,也是低處,不值得多呆。
“分明是你騙他們走的,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阿力不懂什麼鳥擇良木而棲,卻也知道從西雲妨的口中說出來,沒有什麼好話。
九爺的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袖口的扣子,圓潤光滑,還有點溫熱,很舒服。
“一段時間不見,你的嘴皮子功夫利索很多。”他說道。
西雲妨就皮笑肉不笑,“那當然,我又不是地痞流氓,是要學習的,如今這個社會,做個好人,纔有出路,做個壞人,說不定哪天……就死了呢?”
九爺就笑了起來,眼睛彎成一條線。
半晌,九爺放開了袖口的扣子,“西雲妨,我不想和你站在對立面。”
“可別,要真的和你站在同一面,別人到時候收拾你,誤傷了我怎麼辦?”
他的嘴巴很毒,尤其是在面對九爺的時候。
九爺就知道他的答案了。
“我不會使絆子,等你病好了,我們再談。”九爺頷首,轉身走了出去。
阿力也跟着出去。
只是在經過門口黃毛身邊的時候,惡意的撞了一下,“黃毛,好好地跟着西雲妨當條狗吧。”
黃毛跟着西雲妨時間長了,多少也學到一點,這會兒就頂回去,“比起你,我還差遠了,得向你學習,當狗之道。”
“操!”阿力生氣了,伸手要揍黃毛。
西雲妨卻咳嗽一聲,“我還在邊上呢,要打我的人,經過我同意了嗎?”
“走吧,阿力。”九爺已經走得很遠了,輕飄飄的扔下這句話。
阿力就不敢再逗留,改爲瞪黃毛,舉起中指,戳着黃毛的鼻尖警告,“你給我等着!”
等兩個人都消失在門口,沈懷桑全身都脫力了,差點摔倒在地上。
雖然兩個人也沒說出什麼所以然來,但她站得近,能感覺到其中隱藏的殺機。
這個九爺不簡單,西雲妨也很複雜。
“你帶他們過來的?”西雲妨這才問她。
沈懷桑趕緊賣可憐,豆大的眼珠往下掉,“是他們逼我的,妨哥你看,他們還打了我一巴掌。”
那一巴掌下來,沈懷桑流了鼻血,臉頰也高高的拋起,紅腫得發亮。
西雲妨這才注意到這點。
盯着看了一眼,就朝着沈懷桑擺手,“知道了,你去收拾一下吧,怪狼狽的。”
沈懷桑賴着不肯走,“妨哥,你生氣嗎?”
“爲什麼要生氣?”西雲妨反問,“難道還讓你被打死,都不肯說出我在什麼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