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隨手摘了幾串兒眼球果後拍了拍潮院長的肩膀。
“哎我操……”
潮院長很是痛苦的捂着眼睛做了兩個深呼吸。
他已經開始後悔了……
“《更壯觀的》”
“《痛苦面具》”
“潮子,你怎麼不聽勸呢?”
“《給你碑》”
“《這是血苔做的碑》”
現在已經快晚上十二點,直播間裏只剩下了不到一百萬人。
眼球果還是太可愛,讓三十多萬人果斷選擇看檸檸的剪輯。
剩下的都是SAN值高的觀衆,彈幕上也沒有之前那麼多說緊張害怕的了。
“看,這不小僵和血苔嗎。”
林牧鴿從天台的樓梯上走下。
樓道就是剛纔他們上的樓道,只不過這次他們是從後面出去的。
“這種老式小區的設計正經不錯呢。”
林牧鴿輕鬆漫步在寂靜無聲的一棟棟死樓中間。
月光穿透一個個房間,空中漂浮着的是一具具像是人類屍體一樣的東西。
此時此刻,潮院長才知道什麼是死氣。
這種沒有任何生物,周圍只有陣陣不知道哪裏吹來的陰風,這種感覺……
讓人絕望。
他看着前面小酌了兩杯後笑容滿面的林牧鴿,滿眼的複雜。
如果他們兩個裏只有一個是正常人,那……那不會我纔是不正常的那個吧……
“不,別把他當人看。”
被林牧鴿勒令保護潮院長周全的喜羊羊玩偶嘆了口氣說到。
“這種地方別說是你了,我都受不了……”
她環顧着周圍,趁沒人注意又撓了撓屁股。
“喜子哥,這地方咋樣?”
林牧鴿突然回過頭問到。
“挺好的,挺舒服的。”
李燦一冷了一下後昂着腦袋說到。
“嘶……”
潮院長喉結滾動,但剛想說些什麼就又被喜子哥一個眼神給懟了回去。
“喜子哥明顯嘴硬,這周圍陰氣可太重了,應該是這座城市最重的地方。”
“比如這個地方,陰氣這麼重反而顯得喜子哥比較有生機了,讓喜子哥無形間很難受。”
林牧鴿舉着攝像頭科普到。
“別放屁了,我舒服得很!”
李燦一別過頭抱着她的羊蹄說到。
但心中卻驚了一下。
她剛纔一直不知道自己那種不舒服是哪來的,被林牧鴿這麼一說……好像確實!
但……
她看向了前面並沒有再戳穿她第二次的林牧鴿。
但不知道爲啥,她在林牧鴿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生機,而且這種環境她怎麼隱隱感覺讓林牧鴿更興奮了?
“喜子哥の嘴硬”
“鴿鴿簡直太瞭解靈異了”
“潮院長已經臉色蒼白了”
“說實話,現在看潮院長就跟死人一樣……”
“大家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聽到了,我還以爲是我們家外面!”
“斷斷續續的,好詭異,好像小孩瞎玩的聲音”
彈幕上的大家也同樣聽到了剛剛潮院長在天台聽到的聲音。
在這麼詭異的氣氛下,沒有一點兒生機的環境下,突然聽到這種聲音,所有人再次默默的縮回了被窩裏……
“大家也聽到了啊。”
林牧鴿抽空看了眼彈幕。
“這種老式小區一般都有一個花園什麼的能供老人乘涼孩子玩耍。”
“就在前面。”
“我調一下收音,大家可以再仔細聽聽。”
他把收音設備拿出,前面一棟樓後面,就是林牧鴿剛纔說的花園。
而空中那些屍體就飄蕩在花園的上空。
隨着他們的接近,聲音也越來越明顯起來。
除了孩子們嬉戲打鬧的聲音,還有老人下棋打牌的聲響。
閉上眼睛聽這一連串的聲音,彷彿置身於一個熱鬧的小區。
但此時此刻,周圍的環境卻如此的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