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辰語氣平談,彷彿並不是在講自己的經歷,只是在講訴他人的經歷。
蘇念語的淚水依然在流,白逸辰也知道剛纔的話她並沒有聽進去,嘆了一口氣。
伸出手替蘇念語擦拭淚水。
“放心好了,以後我一定會護好你。”他的語氣極輕,彷彿只是在說平常的話一樣。
蘇念語雖醒了,但她聽不得母后,林後。若一提到她,淚水又要流下來,甚至還在眼眶打轉。
“那王爺什麼時候纔可以休我。”蘇念語擡起頭,看着白逸辰。
蘇念語想回去了。
“快了。”白逸辰語氣淡淡,聽到蘇念語怎麼問,他卻有點失落。
也從那以後,蘇念語不再躲着白逸辰,甚至常常問起什麼時候纔可以休了她。
這倒讓洛南書感到憂愁,他廢了多大力氣才讓她們關係變差,這纔沒幾日,又要走回曾經的路。
洛南書這叫一個苦惱,他一連好幾日都沒去找美人。
“王爺,你爲什麼總是看這本書。”蘇念語每次來書房,白逸辰都拿的同一本。
自從林後去世後,蘇念語的衣服變得十分素淨。
“書不在於讀的多,而是精。”他放下手,看向蘇念語,“你近日也看了許多書,那麼請問王妃你記住了什麼。”
這倒把蘇念語問住了,她從來都是匆匆看一遍,至於裏面什麼內容,她什麼也不知道。
蘇念語想了片刻後,終是搖了搖頭,白逸辰又重新拿起書。
“王爺,你帶我出府玩可好。”
他頭也不帶擡一下:“自已去。”
他並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以爲蘇念語已經走了,也就沒有在意。
當他再次擡起頭,蘇念語在一旁睡的正香。
白逸辰無奈,走上前,搖了搖蘇念語。
卻沒有把她搖醒,“你睡的倒香。”
前幾月,蘇念語由於林後去世,根本睡不着,近期她才漸漸好轉過來。
蘇念語揉了揉惺忪的雙眼,似乎還沒有睡醒,揮了揮手,似乎有些不悅:“別吵我。”
白逸辰看到她手腕上的鈴鐺,愣了神。
他突然想到蕭菱月曾經手腕上也戴了一個鈴鐺,只不過那個鈴鐺是他送給蕭菱月的定情信物而已。
白逸辰搖了搖頭,試圖將剛纔的想法從腦海中驅散。
最終還是失敗。
此時的宣國。
蕭菱月自從來宣國後,就沒有一天是開心的。
只是偶爾會從外面聽到蘇念語。
一聽到她就會提起白逸辰。
蕭菱月坐在涼亭乘涼。
突然聽到一些聲音,她有些好奇,側耳傾聽:“靈兮公主與宸王圓房了可是真的。”
“她們在成親之日就圓房,你這消息可真夠慢的,滿打滿算靈兮公主已經離開了一年。”
這話聽的,蕭菱月臉色蒼白。
“我早就知道了,只不過不相信而已。”
兩人漸行漸遠,蕭菱月卻感到頭暈目眩。
“月兒,這個送給你。”
“月兒,從此以後你是我唯一的妻。”
……
“月兒,你我終歸不捨適。”
蕭菱月清醒,將自己手腕上的鈴鐺扯了下來,她的手生疼,扔到了一旁。
“娘娘,你幹嘛要扔它呢。”夏依又重新把它撿了回來。
蕭菱月仍不順心,把鈴鐺接了過來,在腳下狠狠踩了幾腳,彷彿這才讓她解氣。
夏依看到蕭菱月這副模樣也沒說什麼,內心則十分鄙夷。
她始終是個不受寵的嬪妃,只有她剛來那幾天受盡寵愛,到了後面蘇帝從來都沒有看過她。
錦紋知蕭菱月爲什麼拿鈴鐺出氣,這鈴鐺對於她來說意義非凡。
“娘娘,我們先回宮吧。”
蕭菱月站起身,一時之間竟沒有站穩,錦紋連忙扶住她:“娘娘,小心。”
夏依冷眼旁觀,並沒有上前走一步。
“菱妃娘娘,我家娘娘有請。“來的人正是淑貴妃的貼身貼女巧果。
蕭菱月不想去,卻又不得不去。林後去世後,如今後宮之中就她權勢最大。
越國。
白逸辰將剛纔的想法驅趕,一聲苦笑。
他們各自都已經婚嫁,他爲什麼還時不時會想到蕭菱月。
蘇念語嘆了一口氣,語氣滿是抱怨:“好不容易睡着,王爺你還吵我。”
“你要睡也回去睡,在這睡礙我眼。”
蘇念語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知道了。”
隨後站起身,轉身就走。
看着蘇念語離開的背影,白逸辰陷入沉思。
隨後又搖了搖頭,他到底在胡思亂想着什麼。
蘇念語回去後,再度拐了回來,手扶着門框:“那王爺明天帶我出去可好。”
“王妃,若想出去我派人跟着你。”
蘇念語欲言又止,只好再次離開。
白逸辰總感覺蘇念語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有些疑惑。
只不過這疑惑只是一瞬的事,隨後就煙消雲散。
蘇念語回到後院,除了幾個守夜的人再無他人。
“王妃,你要不要用晚膳。”那人原本暈暈欲睡,看到蘇念語後瞬間清醒,她還以爲蘇念語今晚不回來了。
“不用。”隨後就進了屋子,“呯!”的一聲把門關上。
“誰惹你了,怎麼大脾氣。”對於洛南書的出現,蘇念語早已見怪不怪。
可能是墨塵馴練出來的吧。
“你怎麼來了。”
“今天可是你生辰,我能不來嗎?”
蘇念語並沒有太大的感動,反而給她翻了一個白眼。“以前沒見你來,你反倒現在來了。”
“還不是怕嚇到你嗎?”
“那你上次突然出現就不怕嚇到我。”
洛南書可不敢開口說實話,那個時候他流連於各個美人之間,怎麼可能有時間。
如今美人玩膩了,這纔想起蘇念語。只不過時不時也會去找些美人。
“不是忙於修練嗎。”洛南書十分心虛,憑空從心中變出一支步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