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個人能理解，但是每每想到那種畫面，咳...還是有些難以適應。
二人回到臨時山洞，沈唸的注意此刻全部集中在任務面板上。
【叛徒】
‘任務詳情：清極劍門內部出現叛徒，手中掌握的情報極有可能會威脅到宿主本身。’
‘任務詳情：獲得相關資料’
‘任務進度：75％’
‘基礎獎勵：任務進度超過百分之二十結算可獲得修爲點+50、天賦點+30、天賦升級符籙+1’
‘進度獎勵：最終獎勵以最終進度爲主。’
‘任務註解：任務進度低於百分之二十結算無任何獎勵。’
75％？
他皺着眉頭，程牧恪手中應該是拿到了其他的東西。
斟酌着，沈念打消了結算任務的念頭，反正自己現在也困在七品境，修爲點拿到手也基本上是擺設，至於投入功法...沒有經驗槽，他寧願慢慢提高熟練度。
唯一有些眼熱的也就是天賦點和天賦升級符籙。
自己應該貪一貪。
...
小雨下的不說是淅淅瀝瀝，至少也是稀里嘩啦。
胡長老坐在石洞口，視線看着天際的烏雲，眼中盡是愁容。
嘴中呢喃着：“若是全都來了，局面可就不好辦了。”
深處靜坐的沈念聞言，開口安慰起來。
“墮情神教覆滅這麼多年，即便是一直活着的老怪物也不會沒有任何嫌隙，更何況是五個本就不同宗門的混搭子弟。”
胡長老依舊憂心忡忡。
“話不能說死了，這世間沒有什麼是必然的。”
沈念聽着不再多言，雖然他心中自信，可正如對方所言，防人之心不可無，況且還是這種人。
小雨漸大，洞口處已然形成了鋪展的水幕。
像是被斬斷了思緒，胡長老側過頭來，露出空缺的眼睛。
“五宗會試多半已經開始了”他說道：“沈念你應該是還未見過的吧？”
聽他提起五宗會試，沈念來了興趣。
問道：“聽我師父所言，此次五宗會試會改變五大宗門的格局？”
胡長老聽言沉吟起來，“你師父既是一峯之主，知道的事情必然比我一個入殿長老多。近年來我劍門與幻嶺谷之間愈演愈烈，悲妖寺與長仙教更是勢同水火。
眼下有五大宗門，可要知道，曾經也有八大宗門甚至於九大宗門。”
此時沈念反問起來：“五宗會試所導致的結果各宗不是不清楚，爲何還熱衷於拔得頭籌？”
胡長老露出苦笑，回道：“這你可要去問宗閣殿的諸位閣老了。”
其實這件事沈念曾經詢問過太叔逸，但對方一樣沒有給出任何有意義的回覆，只是猜測這其中涉及五大宗門某方面的利益分配。
於是他換了一個問題。
“胡長老，執法殿的下一任殿主會是誰？”
大轉彎兒的問題讓胡長老有些愣神，不過片刻思索後也給出了自己答案。
“宗門各殿都是由宗閣殿擬冊，掌門落款批准才實行的。殿主重位，以往都是由殿主推舉，不過現在是肯定不行了。大抵是從曾擔任過入殿長老的長老中選出，但也有可能是從護法院推出。”
“護法院？”沈念略有驚愕。
胡長老擺擺手，道：“護法院特殊歸特殊，但能進入其中的弟子哪個會是等閒之輩。”他頓了頓，又說道：“不過也正是特殊，新任執法殿主大概率是從前者中挑選。”
似乎是看出沈唸的想法，於是撲了盆冷水。
“你是現任入殿長老，大概率不可能輪到你。況且你修爲也不夠。”
沈念噎了噎喉嚨，問道：“若是如此，胡長老認爲會是哪一位長老？”
對方皺眉細思起來，不多時給了一個名字。
說着，他的目光變得戲謔起來。
他可是清楚，白雨來跟沈念之間的恩怨情仇。
沈念愣着臉，許久之後才從記憶中找到了關於對方的片段。
“就是那個兒子被我教訓之後，老子蹦出來也被我教訓的那個？”
話和語氣怪怪的，胡長老卻點了點頭。
沈念頗爲納悶兒，“他不是被宗閣殿下罰駐守景雄谷十年嗎？而且他修爲與我一般。”
聽他這話，胡長老臉笑的如同菊花。
“白碩是白雨來的兒子，那你猜猜白雨來是誰的兒子？”
猛然間，沈念忽然想到了，於是脫口而出。
“不是某個姓白的閣老的吧？”
看着胡長老笑着點頭，沈念倒不算是有多害怕，就是蠻無語的。
還真讓自己說着了，經典打了小的出來老的，打了老的出來更老的。不過也無所謂，自己頭上也有個太叔逸。
於是他神祕兮兮的問起來，“你知不知道那白姓閣老是誰的兒子？”
本來就是隨口問問，沈念卻見胡長老真的皺眉思索起來。
“白閣老他爹是誰我不太清楚，不過有傳言說他師父是宗門太上。”
沈念呆着臉，大腦霎時間就宕機了。
坐着的胡長老審視着表情哈哈大笑起來，解釋說道：“你也不必擔心，當初太上宗門講道的時候，圍觀的弟子多了去了，說不定你師父也能算是太上弟子呢。”
“老胡，你知道你什麼時候最迷人嗎？”
胡長老愣着臉搖了搖頭，說自己不知道。
沈念擦着挽清風，輕聲細語說道：“你最迷人的時候，就是在你墳頭草長的有兩丈高的時候。”
看着閃爍寒光的劍，胡長老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旋即扭頭看向山洞外：“雨在停了，話說這東西怎麼有些眼熟？”
沈念此刻也謹慎起來。
“是斷魂銀杵，他們來了。”
...
“大陣已經開始運轉，或許不久之後我神教便可重見天日。”腳踩飛劍的程牧恪感嘆着。
語引真人看了他一眼，冷不丁的說道：“神教弟子寥寥幾人，即便大陣運轉重見天日，五大宗門可不全是喫素的。”
程牧恪瞥他一眼，神色自若。
“五宗會試已經開始，待到結束，各宗之間必然龍爭虎鬥。待到他們俱傷之時，我神教再重見天日，他們會選擇妥協的。”
“碑天觀可不在其中。”語引真人依舊不看好。
程牧恪眯了眯眼睛，冷嗤起來。
“各大宗門都愛惜自己的羽毛，若你是碑天觀主，既然有了制霸整個北疆的實力，難不成還會選擇與一個敗落幾百年的宗門較勁？”
語引真人聽言冷哼道：“即使如此，若要我向碑天觀低頭，最好事先拿去我的性命。”
觸犯了對方的火兒頭，程牧恪的聲音一時間溫柔許多。
“我神教自然與八大宗門血戰到底。”
見他如此，語引真人也趁機借坡下驢。轉鋒說道：“那二人若有沈念，你我聯手必定讓他有去無回。”
提起沈念，程牧恪的目光似乎被火光觸動。
他笑道：“極樂有路你不走，地府無門水推舟。”
五宗會試本就是一次擬定暗殺名錄的過程，像沈念這種宗門天才，沒有進入名錄之中完全就是一種可恥的浪費。
而這時語引真人還在挑動着他的心絃。
“我曾與他交過手，在大陣的壓制下還能與我平分秋色，甚至壓我一籌。程牧恪，若你與他同齡，十招多是極限了。”
程牧恪卻不以爲然，嗤笑道：“所謂少仙伏老妖，老妖復吞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待到交手，你就該知道天才二字所值幾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