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修仙:坐碎仙觀後,房東逼我打工還債 >十五章 雙修雙修
    不過這個事,怎麼說也有天誠一半責任,全怪到我頭上幹嘛?

    九木擺出笑臉,生硬的拉扯他的衣衫:“司良仙君,我真不知道那有入內燕,我真的不是知情不報。”

    “這事你去閻羅殿說吧。”司良轉身將九木扔在昭陽殿孤身離開。

    許自流見外頭已無人說話,才故作深沉的輕咳兩聲,緩緩由屏風探出身。

    在卷軸上奮筆疾書後,扔給九木“按手印吧。”

    九木無奈的咬破手指,又是死死按下手印。

    哎,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許自流,入內燕不是已經元神俱滅?”九木摺好卷軸,想到牌匾上燕子舍三字,算是後知後覺。

    “若是知道我就不會在這查了。一目五能在短時間內爲入內燕找到這麼多宿主,費力隱瞞,那定是拜入他門下,助他降生的。”

    他的視線落在方纔砸在九木身上的文書,俯身撿起。發黃的紙張寫滿了入內燕的腥風血雨,而這,只是鳳毛麟角。

    階下小仙跟前成堆的文書要麼是直接記載入內燕生平的,要麼是與這妖物有關的記錄。細細數來,他可算得上是霍亂四國臭名昭著的妖孽了。

    可,一目五雖不算能入的了諸神視線的鬼道,幾百少年活體供奉入內燕這事,身處絳州的神明,真的不知道嗎?

    還是說。。。

    九木伸手在他跟前晃了下,厚臉皮的問道:“所以我這單是成還是沒成?”

    許自流翻了個白眼,“你還想着這單生意?你不如少毀幾個仙觀就萬事大吉!你說你這雜神,無所事事也就罷了,還要拖上個不務正業!”

    嘭,他踮腳拿卷軸敲在九木頭上,“回頭是岸!回頭是岸!”

    “啊,知道了知道了。”許自流果然是個臭老頭,道理一套一套的,到了吵架的時候又畏畏縮縮,白瞎了這副少年樣!

    “沒事了吧?沒事我走了。”九木匆忙轉身,擦擦手上血跡。

    “雜神!你在絳州有沒有見過那位大人,或者,見過什麼奇怪的人。”

    九木遲疑的頓住腳步,有些喫驚於腦海裏最先閃過的竟然是他。

    她回頭淡然說道“什麼大人,我沒見過。”說罷跟着等待許久的白榮迴歸凡間。

    回到絳州時已是深夜,九木估計徐仁卿已經睡了。

    可當二人踏入衚衕時才發現“絳州藥鋪”四字下的古樸大門是敞開的,再往下,便是那個人正坐在椅子上卷着書看。

    他沒點燈,而是盡力將身子傾進月光裏,滿頭秀髮於溫和白光下透着銀光。

    聽見聲響,徐仁卿一擡頭,瞳孔放大,慌亂起身中丟了書衝到階下。

    他扶住九木的肩膀,目光激動摻着溫潤,有些顫抖說道“我還以爲阿九不回來了。”

    九木晃神間陷入那人的淺棕色眸子裏,突然感到一絲微妙的悸動。

    面前這副略帶憔悴面孔,正是自己腦海裏閃過的。

    她苦笑道:“出去辦了些事,沒來得及告訴你,餓了,仁卿這兒可有宵夜?”

    “那自然是有的。”他死死拽着九木袖口將人引進門,好生安置入座提了竹匣。

    “阿九走了三日,我每天都會備些點心,心裏想着哪日你回來,定是餓着肚子的。”

    修長的手輕輕捏住盤子,遞到九木面前,又放到四空面前,笑吟吟的看着他們二人。

    九木拿起點心,想起一目五死前的那番故意說來的話,擡頭看了眼面前的男人。

    繼而一口咬下去,緩緩說道:“仁卿有心了。”

    無論別人說些什麼,是好是壞,九木平心而論,在徐仁卿身邊總是異常舒適。

    即便早已多番生疑,刀也曾架到他脖頸上。

    可他就像月光,天界神明如同烈日太明亮,人間妖魔又似深淵暗不見底。

    他偏是正好的,不是異常刺眼,溫潤的恰如其分。

    這不值得奇怪?

    “阿九盯着仁卿看,可是因爲多日不見?”徐仁卿緩緩湊近九木,擦掉她下巴上的殘渣,媚笑着說道:“不如,讓孩子跟你換個房間,今日就看個痛快?”

    四空正捧着糕點沉浸在見到白榮前輩的欣喜裏,聽了這話竟然“嗯”了一聲替九木答應不說,還猛的點點頭。

    啪,九木微紅着臉給了四空一腳將稚童踢倒在地,“小孩子,胡亂應和什麼!還不上去睡覺!”

    四空得益於九木受訓才見到前輩,這次不打算計較,抱着兩塊糕點跑上樓梯。

    站在最後一節嫩聲喊道“那我到底是睡在哪屋,你們可商量好了?”

    “你說呢!”

    四空嘟囔着關上九木的房門,一屁股坐在她的牀上蕩着小腿,“真是不懂這人,才認識幾天就想同屋,無恥!下流!”

    九木慢吞吞的將嘴裏的糕點嚼了又嚼,略帶猶豫。

    徐仁卿似乎也發覺她回來精神萎靡不說,看自己的眼神雖不算尖利,至少多摻了很多微妙的雜塵。

    譬如:疑慮。

    便率先打破沉靜,說道:“阿九,你此番離開,絳州出了大事。”

    “什麼事?”

    “天誠觀被砸了。”

    九木淡然,早知道被砸了,還是被我砸的。她撐着下巴,回道“可知道是誰砸的?”

    徐仁卿由懷中抽出一卷厚厚的紙頁,展平推在九木桌前。

    紙上女子,長髮飄然手持利劍,卻不是橫眉怒目,看起來倒是有些英氣的。

    九木指尖粗略點着顏色不一的紙頁,每一頁各不相同,缺邊缺角處也不相似,可見不是張貼於一處的。

    明知故問道:“這是?”

    “街道里張貼的,基本被我揭下,不知有沒有遺漏之處。”

    九木略喫驚的做直身子,問道“你揭它做什麼?”

    他不可能看不出來這是我,既然我已經被官府招貼尋捕,方纔進門時竟還不露聲色。

    難道是想讓我放鬆警惕好趁機抓人去官府領賞?

    可徐仁卿毫無避諱的直視九木,也伸出手指壓在紙張之上,與她的指尖相隔分毫。

    略帶擔憂問道“阿九,既然已經逃了爲什麼還要回來?”

    “你不想問問我做了什麼才被官府追捕?”

    徐仁卿搖搖頭,指腹點在九木的虎口處,“你我二人互相懷疑,此番算是持平了。”

    “仁卿不在乎銀錢賞賜,食不求欲,居不求安。阿九既然回來了,那就不要逃了,我們便靜觀其變。”

    九木有點茫然,這是直接澄清自己無意抓人去官府討賞的意思?

    說來也算是自己根本沒地方去纔回這的,不然就是要帶着四空睡上大街了,既然他不嫌,索性待着這避避風頭順帶接單也不是不行。

    她悄悄撇眼徐仁卿,不知不覺的將視線放柔,緩聲說道“那可還需仁卿多擔待。”

    二人沉默良久,她總覺得徐仁卿有話想說,但又是扭捏着死活不說,便扶上疲憊的脖子回到房間,預備歇下不去管他有什麼心事。

    九木到了二樓,可房門被鎖死活推不開。

    噹噹噹,她連拍幾下輕喊了聲“四空?”

    “做什麼!”

    “開門!”

    她察覺徐仁卿緩步行至自己身後,不知爲何耳根子發熱,心底一股子尷尬涌上。手裏的動作便更加粗暴,喊道“四空!”

    徐仁卿端着蠟燭,笑道“不如阿九同我擠擠?”

    哐當!

    九木一腳踹開門,提着牀上的小身影扔到徐仁卿懷裏後快速的關好。

    手伏在心口處,靠,心跳的好快!

    耳邊似乎飄着四五個小離長恨唸經似的說着“天天雙修,天天雙修,雙修。”

    不行,我得馬上休息休息了,此番迴天界給我嚇着腦袋不好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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