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修仙:坐碎仙觀後,房東逼我打工還債 >四十五章 我跟我自己要飯
    九木緩緩沉住狂躁不安的氣,盡力穩住聲調不被察覺的問道“你哪來的那麼多錢?”

    “仁卿一直有,只是仁卿不在意,覺得阿九也不在意就沒提過。”

    “。。。”

    好一個一直有,好一個不在意,好一個沒提過。

    “可你不是說你只有這破樓一棟,沒錢財壓身嗎!”

    “在外我是老爺的患難交,從不顯露。有錢的是老爺,我只是他屁股後面跟着要飯的妖獸醫師。這就是,我跟我自己要飯?”

    他掀開被子下牀,赤腳走近九木,邊走邊低聲嘀咕道:“我已經瞧好了另一處臨街的大鋪子,還有城內先王爺的住處,準備買下來,到時候大婚定是人可羅雀。。。”

    “停,大婚?你跟誰大婚?”九木說時往後淡然退了兩步,警惕的看着逐漸逼近的人。

    “阿九昨日說的,要嫁與豪門貴室,我是豪門,我的家室就是貴室,有什麼問題?”還有她那句重要之人,難道這藥鋪還有其他的人氣息奄奄臥牀不起嗎?

    怎麼現在卻不敢承認了?

    “可,可我沒說。。。”我沒說什麼?我分明是都說了啊!

    徐仁卿趁人慌亂,便拉着九木的手,讓她好生坐在牀上,自己則蹲在她跟前。

    扶住她的雙膝,深情道“阿九若是應了,那便擇個好日子。”

    “什麼就擇個好日子,徐仁卿,這事我不同意!”

    “不同意?”

    她別開臉,掃下徐仁卿放在膝頭的手,道“對。”

    “一點緩和餘地也沒有嗎?”

    “額,嗯,沒有。你能不能先讓外面人離開,實在嘈雜。”

    “好。”他起身,掛着鬆散內衫赤腳往屋外走。

    “等等。”九木勾起衣架上的披風扔給他,“你這樣出去不成體統。”

    徐仁卿回身笑着,便好好披上外衣用手攥好,將門開了小縫喊道“告訴李大人徐仁卿知他情誼,我和那位老爺無非是患難交,不用多加拘禮,只待日後有求需應還請不要嫌麻煩纔好。”

    九木聲言不痛快,這突如起來的又是玩的什麼花樣,只覺得越發看不透他。

    待人一轉身,她視線錯開徐仁卿的身影,餘光卻還是被這道白影占了個遍。

    徐仁卿端着手,淡淡的刮蹭下巴道“阿九反應倒不像是個揮金如土,嗜錢如命的女子,可是心有顧慮?”

    “。。。”

    九木卻不說話了,覺得此次是被人活活戲弄一番,心裏很不舒爽。

    靜坐須臾,又發覺這不舒爽全來自二人之間身份有別,他是富戶也好,貧農也罷,凡人就是凡人。

    譬如他的一身傷痕需要細細將養許久纔可痊癒,這期間不可大動干戈,不可勞神。可知凡人肉體孱弱,若是真的投了情誼,有朝一日必會陰陽相隔。

    若她真的嫁與徐仁卿,眼見着時光荏苒一日一日的吸去他的大好年華,直至白髮蒼蒼,一抔骨灰便再次化入人海。

    這事,她受不了。

    “仁卿不必再。。。”徐仁卿將手指對在她薄脣當中,眼神哀求似的攔住她要出口的狠心話。

    “是仁卿逼的急了,阿九不着急回覆,什麼時候想好了,什麼時候再回答。此番事來阿九就權當仁卿表明心意的舉措,開個小玩笑。”

    “徐仁卿,你大動干戈只是爲了證明你有錢?”

    “不,我只是爲了證明阿九想要什麼我便竭力滿足你什麼。”

    九木扶住心口長嘆一口氣。

    我想要修仙,我想要功德,我想要神力成爲武神啊。

    這些財力金錢身外之物對我來說除了果腹之外毫無意義,難不成他還能給我神力,還能讓我成武神嗎?

    亦或是最簡單的,幫我還清千年債?

    他當然不能。

    若是能,那我必然是絕不會放過他,就算做個會劫色的山老虎又如何啊!

    但這些話自然是不能與徐仁卿道明的,所以只得又拿出些藉口敷衍道:“我相貌平平,只怕配不上仁卿輕易出手的八萬八千錢,這事,不要再說了。”

    她扭頭間聽着徐仁卿笑的喘不過氣,蒼白麪色因這番莫名其妙的情緒稍稍染上些血色。

    “阿九相貌平平?”徐仁卿心內感嘆,這丫頭竟將他的一招半式學過去敷衍他自己了。

    緊接着又是一陣輕笑,九木茫然的撓撓頭,這到底是承認她說她自己丑還是其他的什麼意思?

    “仁卿不再逼問了,只求阿九別因仁卿這番胡鬧徹夜潛逃跑的無影無蹤纔是。”

    “逃沒必要,你還能綁了我去成親不成?”

    “不敢,不敢。”說這話時他用指尖颳着臉頰,好似真的有將她所說的盤算過。

    又按住心口被踹的位置,立刻放下這念想。

    若是強行將人綁了去,洞房那日必是不會留情的再踹一腳,到時候這條小命還是真的有福享不成了。

    緊接着說道“仁卿是死也不敢的。”

    經此一事,九木在徐仁卿面前倒有些不自在的拘禮起來,例如從前是敢隨意出入他這內房的,現在每進一次便是要思考良久。

    心裏總是微妙的爲他那重老爺身份而彆扭着。

    所以端飯送餐這事就交由到了四空手上。

    她獨個人坐在樓下餐桌喫飯,生生嚼了兩口又食不知味,索性吃了兩口便不吃了。

    開始收拾起那些對成山的禮來。

    畢竟已經在這放了兩天之久,來往過客時不時投進來的詫異目光看得人心惶惶。

    她正彎腰抱起幾盒摞在一起,起身時餘光發現藥鋪階下站着黃紙面人,禮盒掉了一地。

    九木走近用手扶住門,示意內裏不得隨意進出,將它攔在門外,問道“你又來做什麼?”

    這時的小鬼面上貼着的畫兒又換成了貓貓頭,九木幾近憋不住笑,晃晃身子。

    階下小鬼深深鞠躬,頗帶歉意說道:“九大人,那日是阿狗失禮,大人點明有事在身還執意求請。肝帝大人思量您此話有理,便遣阿貓來特意供上補品以慰阿狗言語衝撞之事。”

    它伸手向後一擺,成羣的黑影託着包裝方正的禮盒紛紛由九木與門的縫隙進了屋,將手中禮整整齊齊的碼在右側小山堆的正對面。

    九木跑下階扶住額頭略帶尷尬的環視四周,若是被人瞧見會不會當成百鬼朝賀還不一定。

    阿貓見她左瞧右看,便說道“大人不用擔心,這條衚衕已入結界,凡人是看不見我們的。”

    “好,好吧,倒是你家大人有心了,前些日的話在下說的有失偏頗,還望,額,阿貓你回去替我給阿狗道聲欠。”

    她又別過臉去看看門前穿梭的黑影,無奈說道“這些補品實在太多,不如你們拿回去給你家大人,他日理萬機想必更用得着這些。”

    阿貓將手揣進袖子,那張毛筆畫出的臉略帶遲疑的仰頭盯着九木許久。

    “九大人此話情真意切,小的無法代爲通傳,不如大人何時空閒,親自去地獄府講明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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