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修仙:坐碎仙觀後,房東逼我打工還債 >七十章 徐仁卿,青天白日,你要不要臉!
    徐仁卿遲緩的裹上外衫,眼神黏在仍然保持那個姿勢的九木身上。

    她這樣不會不舒服嗎?

    還是說顧忌在身後的他便一夜沒敢動的。

    爲了打消自己的疑慮,徐仁卿又探身進去,膝蓋抵着被子看她側顏,俯身道:“仁卿起牀了,你多睡會。”

    說時,人還是沒動的,他便十分安心的穿好衣服,

    就在徐仁卿開門離開的那一刻,九木才終於撐着僵直的身子仰面呼出口氣來。

    她不敢動,真的不敢動。

    這一夜都能感覺到後頸處似有似無的男子氣息,心裏毛毛的很奇怪,所以,直到徐仁卿走後她才睡着,而且這趟回籠覺一直睡到了小半晌,半次也沒有醒過。

    徐仁卿無奈的撐着下巴,自打被劫那事完起,自己這藥鋪子總是零零散散的來些沒見過的姑娘看病。

    他隔着帕子摸上又一個姑娘的手腕,合上眼沉聲道:“姑娘,你有病。”

    常人聽了都要臉色煞白急忙詢問自己得的什麼病,這姑娘截然相反,媚起眼睛笑道:“醫師,我好害怕。”

    徐仁卿冷漠的收手,順帶將帕子塞到放垃圾的地方,淡然道:“九葉重樓二兩,冬至蟬蛹一錢,煎入隔年雪,這方子免費,姑娘請自便。”

    “公子只管開方不管拿藥的?”

    “恩。”

    徐仁卿方甩個臭臉打發走人,手腳一頓,發覺樓梯處故意輕悄悄的腳步聲突然笑了。佯裝不知道,任由她躲在上面偷窺。

    藥鋪裏靜了許久,徐仁卿走樓梯前撐着扶手向上夠了眼,原來人早就躲回去。

    他嘆口氣,捋下衣襬緩緩走上去,步於走廊處問道:“阿九,醒了?”

    推開門,牀上身影同他早上離開時分毫不差。

    怎麼?只一夜功夫,自己什麼都沒做,她便由老虎成了貓兒,又由貓成了老鼠了?

    真是哭笑不得。

    徐仁卿坐到牀沿,回身將人籠在身子下,朝那對顯然就是裝睡,還微微顫動的睫毛吹了口涼氣。

    “再不起,你的仁卿就被別的姑娘生吞活剝了。”

    九木佯裝初醒緩緩睜開眼,朝裏骨碌一圈繞過他坐起,支吾道:“生吞活剝?”

    徐仁卿騰出手擦下她臉頰上掛着的一根睫毛,目不轉睛的說道:“快起牀,那日定的衣衫到了,試試。”

    “什麼衣裳?”

    “你兇了人家掌櫃,還要爲夫的替你賠不是,結果竟然都不記得。”

    九木一拍手,連忙解釋道:“最近事情太多,腦子不夠用了。”

    徐仁卿心裏一顫,臉色也不如來時那麼好看,暗啞的說道:“以後再有什麼事,記得同我商量,即便再急,也要告訴我一聲。”

    他朝着九木有神的眼睛看了看,如果這次他當回事,她也不會犯什麼糊塗了。

    九木拍下他肩膀,覺得他那份擔憂是沒錯的,便眨眨眼睛道:“沒問題,再不會稀裏糊塗的消失了。”

    說罷,她興沖沖的跳下牀道:“仁卿說試新衣裳,衣裳呢?”

    徐仁卿按住她出了門,回來時端着禮盒放到桌子上道:“我還沒看,等着阿九一起呢。”

    打開盒子先入眼的便是他挑的碧色料子做成的,探手向下翻,由層層疊疊的料子裏出現一套暗青色的衣褶。

    他先把上面的抱出來遞給她,沒想到九木拿在身上比了比話也沒說就跑去隔壁換了。

    徐仁卿視線一直黏在暗青色的衣料中,提出來才發現,這竟然是套男式的便服。

    送錯了?

    拽在手裏反覆打量,大小與方纔的區別不大。他勾起嘴角,興許是老闆見她過於兇悍,突發奇想才鬧了這麼一出。

    算了,這個顏色也足配得上她。

    “仁卿,這個腰帶有點複雜,我不怎麼會系啊。”

    徐仁卿扭頭正要笑她,突然不動了,話也沒說出口。手裏的輕薄衣料瞬間知趣的滑回盒子裏。

    真是要了命了。

    九木見他愣住不動,問道:“不合適嗎?我覺得還行啊?”

    徐仁卿沒回話,捂嘴別過頭去。他打定了主意要專門去趟離國再多給她做幾身。

    “仁卿?”九木湊到他跟前見人臉紅了,低頭思索自己的內衫穿的嚴嚴實實,絕沒露骨,怎麼會臉紅呢。

    徐仁卿回過神來,視線由上而下,落到窄腰上攥着腰帶的手中,俯身結巴道:“阿九自己都,不會穿,怎麼就知道仁卿會呢?”

    九木本來是撐開胳膊由他環住自己,想道那日在地獄府自己不會繫腰帶,吾佑會是因爲男裝罷了。便不好意思的說道:“忘記了,那就簡單系個釦子算了。”

    她欲搶過徐仁卿手中的繡着桃花紋絡的腰帶,偏偏他是死死抓着不鬆手的。

    “仁卿,你鬆手我自己來。”

    忽然,徐仁卿手中下了狠勁兒,扽着腰帶將九木拖進懷裏。他有點後悔了,後悔昨天晚上憂心她身子寒涼沒抓住機會。

    那腰帶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本來束着腰的衣衫瞬間鬆了。

    九木連忙撐着他的胸膛道,“你做什麼呢?”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預感昨日他放棄要做的事又被他重拾了。她立馬扯着嗓子喊道:“徐仁卿,青天白日,你要不要臉!”

    徐仁卿故意咬下她的鎖骨,哀怨的說:“臉能幹嘛?”

    九木被人按在榻上不能動彈,她眼瞧着這人眼睛裏冒着紅焰,霎那間成了喫人的野獸。

    突然聽見窗子外好像有吾佑與四空說話聲,推搡着肩膀慌忙道:“徐仁卿,四空來了!”

    他由好似放着清酒的肩窩中仰起頭,迷離道:“四空,怎麼了?小孩子,大人打鬧,懂什麼?”

    九木見勸說絲毫起不了作用,扭頭又發現自己來時沒有關門,心裏噗通噗通跳的不停。

    哐當!

    樓下正走到樓梯處的四空與吾佑聽見一聲巨響,連忙衝到樓上尋着聲音找去。

    站在門口的一高一矮兩個身影愣住了,這場景,真的。。。

    太暴力了!

    九木擡眼,兇狠道:“看什麼看?”

    吾佑提着四空腰帶噹噹噹幾步衝下樓,還捂住他的嘴,豎起耳朵聽上面動靜。

    只見徐仁卿趴在地上,左臂被九木拽在身後扯着他的兩根手指,腰窩處的膝蓋死死抵着人難以動彈。

    九木俯下身湊到他耳邊道:“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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