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修仙:坐碎仙觀後,房東逼我打工還債 >七十一章 婚日匆忙,太簡單,我覺得虧待你
    徐仁卿連吸兩口涼氣,求饒道:“醒了醒了,夫人饒命。”

    這纔是真的要了他的命!

    九木滿意的點點頭,道:“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說罷鬆了手,拽拽自己的衣衫,“下次別再這樣了。”

    徐仁卿緩了良久才撐起身子,無奈的揉着被抽筋般疼的手臂說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罵自己蠢,連日裏不見她舞刀弄槍就將她的好身手忘的一乾二淨。此時更後悔昨日乖巧時不下手,估計後半輩子的幸福就沒了。

    九木看人凌亂不堪的坐在地上,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蹲在他跟前道:“仁卿,後不後悔?”

    徐仁卿輕哼了聲,摸摸胸口仍然猛跳的心反駁道:“我徐仁卿這輩子從不知後悔二字怎麼寫。”

    他娶她,絕不後悔。

    何況她現在也沒嫁給他。

    思量至此,徐仁卿探身跪在蹲着的九木面前,誠然道:“阿九,婚日匆忙,太簡單,我覺得虧待你。所以,我們精心的選個好日子,再辦一次好不好?”

    此話說到了九木心坎裏,那日的夢境始終是夢境,她從未真切的身處那一日。

    神明嫁娶等同鬼王娶親,是大忌諱。

    雖不至受懲罰,可還是會被天界諸神視爲甘願從於凡人的螻蟻。這是面對凡間數人必將經受生老病死的不自量力。

    那又如何。

    九木捧着徐仁卿的臉含情的親了下,又快速恢復原狀,“那自然是要大張旗鼓的。”

    沒錯。

    僅一夜,九木的心徹底的天翻地覆,徐仁卿自絳州人海中來,給了她從未有過的舒心與歡喜,她知道這歡喜不是空的。所以即便前時再做抵抗,那道門也被他叩響了,打開了。

    終究是,神明也逃不過那猛烈的喜歡。

    徐仁卿眼角騰出些水汽,扣住她的手放在心上,道:“阿九歡喜,那就辦上三天三夜。”

    “仁卿,還沒喫飯,餓了。”

    徐仁卿笑道:“忘了這事,馬上就去。”

    九木先讓徐仁卿下樓去,自己則換回衣衫。畢竟她不常穿這種繁複的衣裙,只待收起來碰見什麼重要事的時候再穿穿。

    待收拾好,她瞧見吾佑身影站在門旁,欲言又止。

    “怎麼了?”

    “主,九木,你要嫁給他?”

    九木轉過身,點點頭,道“你不用緊張,一切照舊。”

    噗通,他一下跪在地上深深的伏下身子,用頭抵着地板。

    九木有些茫然的走近他,道“怎麼?你不爲我高興?”

    吾佑喉嚨噎着說不出話,兩道淚噴涌而出。他高興,他怎麼不高興。

    主子至今從未嫁過人,也從未有過這種想法。如今雖然失憶,記不得他,記不得從前。可他寧願如此。

    他擡起頭哽咽道“我給人當牛做馬,喫糠咽菜,也要努力給您隨上大禮!”

    “噗”九木笑出聲,她還以爲這小子突然舉止異常是知道點什麼事呢。

    她拍拍他的肩膀道:“不用,到時候來喝喜酒,幫着仁卿多擋幾杯就算得上厚禮了。起來吧。”

    “好!”

    九木下樓時才注意到那幅地獄圖已經被掛在牆上,對着廚房裏的徐仁卿說道:“你還真敢把它掛在這了。”

    “有什麼不敢的?”

    她瞥眼藥鋪外面猶猶豫豫的粉紅色身影,倚着牆回道:“不怕嚇走那些鶯鶯燕燕?”

    廚房內平穩的切菜聲沒了,徐仁卿手拿菜刀向後仰着探出身來,對着門外喊道:“徐老爺已婚,育有一子,家中有個山老虎,姑娘若是不怕就放開膽子進來瞧瞧。”

    說完,頭也不回的紮在冒着騰騰熱氣的鍋前忙活。

    九木餘光掃見外頭人確實跑沒了影,不打算追究他口中的山老虎,而是問道:“哎,怎麼就育有一子了。”

    “你不覺得四空像我?”

    “誰像你了!”四空也學九木揣手倚着牆,滿臉嫌棄道“你長得那麼醜,實在配不上當我的爹。”

    九木捂着嘴笑個不停,四空旋即將話頭對準她,道:“你別笑,你們兩個醜八怪湊到一堆沒禍害別人真是積福了!”

    “哎,你說他別捎上我啊!”九木起身欲追上跑上樓的四空,卻被徐仁卿喚住“阿九,他說的也沒錯。”

    說時他用手背擦下臉,誠懇道:“我蒲柳之資,自然面色不好,醜也是應當的。”

    “啊?”九木扶住額頭,捏住眉心想着尋個什麼法子改改徐仁卿總是自輕自賤的想法。她湊到他跟前,勾起那人下巴打量俊朗的眉眼,微微頷首道:“現在看來果真是奇醜無比,我後悔了,我要一紙休書休了你。”

    他沒說話,夠着胳膊掀開砂鍋蓋子,一股香氣竄至九木鼻腔,他笑道:“阿九方纔說什麼?一紙休書,休誰?”

    九木尷尬的收回手,笑吟吟說道:“沒,你聽差了,別平白污衊我。”

    好歹她是不用下廚做飯的,混喫混喝還不好?她逃出去,站到藥鋪門前伸了個懶腰。

    看着湛藍天空中絲絲白雲,春天馬上就要過去了,天兒也該熱起來。這時候正適合去馬場,去草原。騎着馬,踩着騰騰綠浪馳騁,痛快的跑上一遭出出汗,將冬日裏的寒氣排出去迎接赤誠夏季。

    草場的話。。。該是離國與北容交界處那片最大最廣,跑起來興許是最爽快的。

    九木那幾日受的病痛太過煎熬,以至於現在根本不想去考慮那些事。她想逃避,想滿心紮在徐仁卿心裏,好好兒的做做讓她歡喜的事。

    “仁卿。”她站在藥鋪臺階上突然回頭,對端着碗出來的徐仁卿道“我想騎馬。”

    說完,這種激動的心情愈演愈烈,九木蹦到徐仁卿面前,重複說道“我想騎馬,我想去草原。”

    徐仁卿垂眸思考着,並沒有及時回覆她。

    九木攔在他跟前,踮腳捧住他的臉,逼他看自己的眼睛,“我想騎馬。”

    他的心怦然猛的跳幾下,那目光炙熱,生機勃勃。自打他認識九木開始,就知道她是禁錮在欄裏的野馬。禮儀束縛,道義責任,拴着她的東西太多太多,也該偶爾放開手腳的由着性子去跑一跑。

    “可以,只是。”

    九木一聽這事有的商量,不用自己悄悄去了便追問道“只是什麼?”

    “只是要過一段時間,最近供給藥鋪的藥材商出了事,我要去看看。”

    “好,等你解決了這事我們就去,去北容與離交界的草原!”

    “哪兒我都陪你去,先喫飯。”徐仁卿心裏不太情願,這幾日天界事忙,他怕騰不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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