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修仙:坐碎仙觀後,房東逼我打工還債 >八十三章 腦袋長在我頭上,是人想取就取的?
    現下將逸王打量下來,只覺得人消瘦,這身衣服實在寬大厚重,像是盼着長大的少年穿父親的衣裳,裝大人。

    但他眉眼還是略有憔悴,疑有生過重病的面相。

    看見他,九木就想起了臥牀養病的徐仁卿。她猛的瑤搖搖頭,沒聽見逸王含含糊糊的說了什麼。

    “那,賀川姑娘來這可也是射獵的?”

    “不,我來這騎馬的。”

    “哦,賀川姑娘訓得一手好馬,今日若不是你救了本王一命,怕是隻得命隕草原了。”

    九木不再支聲,撐着下巴入口飯菜真是味同嚼蠟。

    “我喫好了,逸王慢用。”

    九木躺在寬敞的有些詭異的牀上,看着窗外的陽光由明至暗,有些彷徨。

    她伸手扣着指甲,自言自語的咒罵道:“徐仁卿這個不知好歹的,還想打我不成?!”

    又突然有些納悶。他犯得着那樣做嗎?

    “我是神,不死之身,頂多受些斷骨的病痛。”

    “我又不是受不了。”

    “連雙目失明我都受過了!還有什麼不能捱的?”

    啪!她一拳捶到牀上兇狠說道:“我受難的時候他在哪呢?定是窩在家裏喝茶呢!現在裝什麼。。。”

    “咳咳!”

    這道咳嗽聲引的九木條件反射一激靈,徐仁卿沒在這,誰在隔壁咳嗽?

    “咳,咳咳咳”

    突然外頭有匆忙的腳步聲,她貼在門前聽了兩耳。

    “殿下咳疾又犯了,醫師快來。”

    “開的湯藥殿下可按時喝了?”

    九木又爬上牀,原來是真的有咳疾,不是像徐仁卿那般裝模作樣。

    隔壁屋子的噪雜聲音聽的她心煩氣躁,那幾聲咳嗽分文不減,甚至更爲嚴重。

    突然有人敲敲她的房門,打開來,是張呈那張看起來很欠揍的臉。

    九木抱手問道:“做什麼?”

    “殿下咳疾犯了,請賀姑娘暫時騰出屋子留醫師歇息。”

    “沒事,我去別的屋子住就好了。”

    九木準備出門時又被他堵住去路,語氣嚴肅的說:“與殿下同餐的人只有你,若是你想耍什麼花招計量小心你的腦袋。”

    九木挑眉,她本就不爽這人態度,正正直視張呈的視線。

    “第一,你家逸王是今日受了驚嚇才至咳疾,第二,我無意攀附權貴更無意於跟着那姑娘困進王府孤獨半生,第三,我的腦袋長在我頭上,是人想取就取的?

    我不管你是什麼張呈趙呈,既然你如此心繫主子爲何還要縱他這春風寒人時節來草原射獵。那麼我想問你一句,你居心何在?”

    張呈有些驚愕的看着她,繼而恢復正常回復說道:“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若你說的是真的那再好不過。”

    九木想着這是非地不呆也罷,果斷出門離開。

    方邁步走到走廊盡頭就聽見張呈無奈喊道:“別走,殿下要見你!”

    “見我?”她頭也沒回說道:“就說我走了。”

    下到樓梯轉角,她撞上端着湯藥的舞女側頭撇了她一眼。

    有兇光。

    她本不想管,聽着她輕巧的步伐一步一步邁上樓去,又吸口氣追上舞女扯住她的胳膊。

    舞女回頭時那些兇光又掩進眸子裏,她笑着說道:“姑娘可是有事?”

    九木鬆開手問道:“趙醫師好神速,方看了人藥就煮出來了。”

    舞女絲毫沒猶豫,爽快回道:“趙醫師猜出殿下吹風會犯咳疾,所以是提前備下的,現在才端來。”

    九木點點頭說道:“趙醫師好盡心。”

    哪有什麼趙醫師。。。

    她看着舞女跑上去隔斷距離纔跟上。

    逸王此時捂着胸口咳個不停,清白的一張臉咳的紅一陣紫一陣。舞女端來湯藥老老實實等着試毒,又讓她自己喝了一口,她也照舊了,嚥下去等着檢察。

    等到她在衆目睽睽之下扶起逸王,端起藥碗的時候突然由木盤底下抽出把刀,迅速對準他的胸口插去。

    逸王瞪大了眼睛,心跳都停止了,他似乎在等着刀插進胸膛裏,他沒法子做反抗,一切都太快了。

    刀懸在逸王的被褥上,只差分毫就刺殺成功。

    舞女兇狠擡眼,還沒來得及看清人面目就被士兵捉拿拖走。

    又一次逃脫刺殺後的逸王突然一陣心慌反胃,連忙撐着牀沿狂吐不止,胳膊發抖,抖的厲害。

    九木向後退了退,讓給張呈一行人地方去安慰他。

    逸王吐的只剩乾嘔後,佈滿血絲的雙眼由人縫中看到九木離開的身影,強撐着意志沒有昏倒,擡起手指向她無力說道:“別讓她走了。”

    九木就感覺莫名其妙,明明自己救了人一命還要留下來問話。

    索性無處可去,她沒幹什麼壞事也不怕。

    等到張呈來傳喚她的時候略添幾分敬意,但還是冷着調子說道:“逸王要見你。”

    “見我做什麼,他受驚過度,睡一覺纔是最好的。”

    張呈搖搖頭,執意如此。

    九木跟着他走到另外一處屋子,逸王已經再極快的速度之下恢復尋常,只是面色不好看。

    “賀川姑娘又救了我一命。”

    九木倚在他腳邊的牀杆上,淡然說道:“歪打正着。”若是尋常富貴人家遇見這種事必然是要嚇得昏過去。

    看他這樣子,怕是刺殺這種事見的多了。

    “張呈。”

    逸王擡手對着他說道:“說吧。”

    張呈躬身遣走周身護衛,只留他們三人,還沒開口,九木便笑道:“張大人長的一張好臉,滿臉寫着四個字:左右逢源。”

    他臉色一變,沒想到這姑娘還記仇,連忙說道:“在下擔憂之心,殿下可鑑。”

    “別用錯了地方,害人不淺。”

    張呈抿着嘴,不打算回她的話,緩緩說道:“逸王殿下至此,是避戰。”

    九木坐到椅子上回道:“避就避,用得着告訴我?”

    “殿下想請您爲他此番避戰保駕護航。”

    “你們兵力衆多,用不着我,再說了,我來是玩的,並不想摻和進你們的渾水裏。”她何止是來玩的,她是想跟徐仁卿來玩。

    可他竟然要打我,還玩個屁?

    “酬勞您開口。若是過了這道坎,逸王繼位後斷然不會虧待了您。”

    一聽到有錢拿,九木突然身子前傾問道:“多長時間。”

    張呈擡眼看了看逸王,他點點頭後才說道:“短則半月,長則一年。”

    “這麼久?”

    “兵變全看時機。”

    九木拍着扶手站起,驚訝說道:“兵變?”

    她點着手指思量,北容境內竟然還會鬧兵變?

    那方纔什麼王大人來送舞女,啊,興許根本沒什麼王大人,只是找個替罪羊背鍋而已。但是兵變這種事可大可小,全看民心。

    “你們本國事我一個我外人不好插手,還是免了吧。”

    “您不再考慮考慮?”

    “算了,張呈,別說了。”逸王突然沉聲說道,他明白這事若成他便是北容下一任君主,若不成他與跟着他一併的人都將成爲刀下魂,何必再牽扯進其他人。

    方纔想留住她是私心,現下想放她走也是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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