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修仙:坐碎仙觀後,房東逼我打工還債 >八十四章 棒打鴛鴦:賀川與徐仁卿
    “賀川姑娘家住何方,閒來得空好去拜訪,以報兩次救命之恩。”

    九木突然別過頭去。

    此時,該說絳州藥鋪是好,還是離府是好呢。

    “南潯絳州,離府。”

    “離府?!”張呈與逸王異口同聲說出,讓九木茫然的撓撓頭。

    “離府怎麼了?”

    “可是離王的離字?”

    “沒錯。”

    逸王身子突然沉下來,離府乃是威名遠揚的離王盰帝於絳州所購的房產。

    他心思狡詐佯裝與容國親近最後反咬一口不說,更是佔領了他北容手中的九州,這乃是宿敵。

    若她是現在的離國任何一位的親眷子女都可以,可她絕不能住在盰帝在絳州的離府內。

    逸王面露難色,二人相遇全是緣分,依舊多問一嘴,“這院子可是你祖輩所傳?”

    “別人借給我住的。”但九木突然想到自己那日去地獄府鬧了好一通,怕是不由得她再偶爾借住一下。

    “原來如此,那便沒事了。”他舒口氣,幸好只是借住,不然便是北容又該演場恩將仇報的大戲。

    張呈是絕不會放過她的。

    逸王仰面看着牀上帷帳不再問話,他感覺自己這一天太累。

    每年每季的心驚膽戰累積起來的重負壓的他骨頭都是酥脆,好似泄了氣便會立馬化成塵埃。

    他要休息不好久留,九木打量外面深沉黑夜,直言說道:“今日我要睡在這邊,明天就走,絕對不打擾你們耽擱要事。”

    逸王平淡的拍拍被子,眼中放空一切般平靜,“賀川姑娘請隨意,多住些時日本王還佔了便宜呢。”

    九木現在就想跑過去告訴徐仁卿北容即將大亂,還是趕緊回絳州的好。

    可她躺在牀上死活邁不開腿,那雙腿有自己的意識,生怕主子軟了骨頭,一動也不肯動。就連眼皮都是沉的,她就穿着衣服睡的第二天。

    清晨陽光明媚,一瞧就是個好天氣。

    九木揉揉眼睛,手臂向上伸展活絡筋骨,想翻身再躺一會時臉旁碰着個東西去。

    她吊着眸子看面前的文書嘆氣道:“怎麼什麼時候都有單子,許自流那事到底靠不靠譜啊。”

    一面埋怨一面捲開。

    :“北容,棒打鴛鴦,十年壽命。”

    “不是,這棒打鴛鴦是幾個意思?”

    九木將那些墨字懟在面前,怎麼看就十個字而已,信息寫了跟沒寫一樣。

    “我就說許願人水平參差不齊,這不就撞上個?北容這麼大,鴛鴦這麼多,爲了十年壽命犯不着拿命熬吧。”

    呼。

    她調整好面色去跟逸王道個別,預備好歹告訴徐仁卿一聲,她是走不了了。北容兵變,留在這是非地誰知道又有什麼幺蛾子,只得讓他先回去。

    “逸王殿下。”

    見門敞開着,她站在門口處草草行禮,扭扭睡落枕的脖子說道:“我今日就走,住在在隔壁客棧,不遠,有什麼事,恩。。。”

    她想了許久委婉的說法,可委婉又不夠直接,便不拘着禮節說道:“有什麼事也別來找我。”

    逸王汗顏,笑着說道:“賀川姑娘慢走,改日空閒定要請你去騎馬。”

    “好。”

    九木腿倒騰的快,誰要跟他騎馬,怕的要死,她還不是要做免費保鏢?磕了碰了是要她還債。

    好在黑馬讓逸王的人看護的好,身上的傷也蹭了些藥,連籠頭都配齊全套,人也算沒白救。

    這馬要值萬錢,算下來也是得了個便宜,實在不虧。

    九木摸下鬃毛,黝黑髮亮,盡數偏到一側,這麼瞧着算得上馬中貴族,身型好的很。

    “以後你就跟着我,保證讓你喝西北風。”

    它哼唧兩聲以做迴應,九木只覺得它有靈氣。

    手裏摸着的話,也不像是妖物,應該沒問題。

    然而從逸王的客棧走到最邊上的客棧要不了多遠,可這條道讓九木覺實在太短,她心裏膈着東西,二人見面一定是要尷尬。

    “姑娘!”

    九木回身看着張呈帶着士兵走近,滿臉嫌棄的問道:“又有什麼事?”

    “逸王要回都城了,若可護送他回都城繼位,每日萬錢。”

    “什麼?每日萬錢?”要是走上七天的路豈不是一個天誠觀就出來了?九木嚥下口水,看他真誠的點點頭便低頭思考。

    “你們用得着出這麼大價錢?”

    張呈有些沙啞說道:“那是即將繼位的容王,身份尊貴,沿路難免有歹人居心不良。就算城中兵馬已經開始往這裏趕來迎接新王,但有你近身看護,更加保險。”

    “幾日後出發?”

    “賀姑娘這是同意了?”

    九木手裏似有似無的順着黑馬皮毛,站定須臾才緩緩搖頭,“沒有,我還要考慮考慮,可能抽不開身。”

    “好,請於三日內給在下個答覆。”

    她看着張呈轉身離開,繞過他的身影發現客棧門口的幾許鐵騎,原來方纔自己去了趟馬廄的功夫已經有人快馬趕到通報了這一條好消息。

    兵變。

    讓他們說的像兒戲。僅僅昨日接觸下來就知道逸王身嬌體弱,不善騎馬射箭,擁護他做新王,只是找個血脈正統的傀儡罷了。

    九木緩步走着,黑馬未經牽引就老老實實的由後跟着。

    “什麼?徐仁卿走了?!”

    她站在櫃檯後聽客棧掌櫃的話瞬間渾身血液逆行,臉色蒼白。

    “他說有急事,走的時候面色凝重,我也沒好多問。又說屋子隨您的意願想住多久住多久。”

    “他有什麼急事?只說給我留下屋子嗎?”

    “啊,不對,還給你留了封信。”

    九木手抖着打開信,嘴脣開合緩緩讀來,突然舒下心。

    :仁卿遇急故前往離,不辭而別,錯上加錯。事畢,定負荊請罪,卿心在側,勿念相思。

    “原來他真的是有事。”九木摺好信放進懷裏,對現下去哪拿不定主意。

    留在客棧裏等他是條安逸路,隻身前往北容境內尋這對要棒打的鴛鴦是條險路,護送逸王歸都城也不是什麼輕巧事。

    她想去找徐仁卿,問問到底什麼事能讓他急到留下信件就走。

    “哈。算了,不如去天界問問這文書到底是怎麼回事。”

    九木還未在天界落腳就察覺不對勁,雲霧之下的宮宇間穿梭往來的小仙很多,急急忙忙的跑這跑那兒。

    落在荷橋旁,她趁機撈住一個抱着白色輕紗的小仙官,問道:“你們急匆匆的是做什麼?”

    “長慈長公主要甦醒了,她的文佩殿還沒收拾出來,現下都在抓緊時間去佈置,我得先走了。”

    小仙甩來九木的手埋頭跑走,留她一人呆愣愣的看着他們忙的焦頭爛額。

    “長慈?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個神?”

    她躲着來回的人行於昭陽殿門前,只見內裏衆多的小仙都沒了蹤影,唯有盡頭的案桌前坐着個冒黑煙的身影。

    “許自流。”

    九木走近,發現他的少年俊臉上頂着兩個好大的黑眼圈。

    “你連夜做什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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