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動,而是將手伸進衣裙裏滑着她的腿,說:“仁卿方纔查看一番,確實摔壞了,不過下面黑,瞧不清楚,還需檢查檢查纔行。”
“我感覺沒摔壞啊。”
徐仁卿鑽出來,橫腰抱起人直奔牀上,他放下後特意去吹了蠟燭,又將帷帳落下。
九木看着黑漆漆的不像是檢查傷口,察覺異樣,“徐仁卿,你這麼黑檢查的着什麼?”
隔着帷帳都能看見他的脫下外衫的動作,她急忙撩起帷帳探出頭去,“這可是王宮裏!徐仁卿!”
他回手扔下衣衫,擠在她面前柔然一嗓:“王宮,又如何?”話落便推着她鑽進去。
屋裏沒風,可帷帳晃的烈,裏面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斷的響。
一個人影突然跑出去,半扯着內衫露出大半胸膛,摸黑在桌子上拿着個東西又鑽進去。
“張嘴。”
九木沒聽話,可還是被塞進個東西,含下來才發覺是參片。
“舌下含着。”
她含糊不清的問道:“含這東西做什麼?”
徐仁卿府下身,鼻尖貼上去說:“功效可多,主要是防着你體虛欲脫。”
她極速明白,壓着嗓音喊道:“什麼!”
他動作輕緩,九木嘴裏含着東西不敢咽,更不怎麼開口,哼唧一兩聲帷帳下的動作便突然打住。
“腿不舒服嗎?”
她滾燙着臉搖頭,他好像沒看清,以爲是在點頭,低頭貼近說:“是傷口嗎?”
九木纏上他的頸項時順勢握住那頭黑髮,有力的肩頸曲線隱約露出,看得人沉了視線。
她淺聲說:“不疼。”
徐仁卿撲下鼻息“恩。”,隨後含住不敢開口的脣瓣,帷帳又開始晃着飄着。
直到動靜結束時,她那月亮也沒賞着。
他側身託着頭,手指放到她的脣上,“阿九,張嘴。”
摸了下。
“嗯?東西呢?”
“沒,沒忍住,嚥下去了。”
徐仁卿驚歎的笑了下,“挺大的,你怎麼不吐出來?”
九木不好意思的側頭過去,“仰面,不方便。”
“傻。”他親下額頭,“不方便告訴我啊。”
二人沉默一會,徐仁卿忽然起身罩在她身上說:“困嗎?”
她連忙哭訴的調子說:“啊?還要來啊?別吧。”
“誰說這個了,你不困,我給你擦擦身子。”
“哦。”九木哼唧一聲,不經意的揩下鼻樑,尷尬的說“還好。”
徐仁卿裹着外衣直接走出去,沒多久就回來,坐在牀沿,一半的身子便遮在外面。
他摸下九木的腦門,未乾的汗些許蹭在手心裏,就又擦了下,說:“得等一會,渴嗎,給你倒些水。”
他忙前忙後的樣兒實在讓九木發笑,爬到徐仁卿膝上,面前便擋上了細密清透的帷帳。指尖胡亂颳着良久,才說:“不渴。”
“徐仁卿,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這是什麼話?”他有些埋怨。
“嫦館裏住着那位絕世美人讓容王垂涎欲滴。”他摸着九木肩膀,順勢滑到腰間,滿意的一笑,“逸君山的膽量來自哪兒,仁卿此番也可知一二。”
九木沒回,知道他討厭逸君山的故事,只是點頭。
“阿九姿色出衆,被人惦記的仁卿心慌。”
“那我好歹也配上個三夫六從,纔對得起我這張臉。到那時你就是正室,領着一堆‘妹妹’,怎麼樣?”
“不用猜,除我之外另八個兩個死於驢車之下,兩個死於妖物纏身,兩個還未洞房就暴斃,剩下兩個我便心軟一軟,賜他個斷子絕孫散,讓他無顏見你。”
九木撐起身子,被酸話軟了牙,“好在只有兩個是未洞房,其他六個不知功力如何。”
徐仁卿杵下她的腦門,輕咬着牙說:“想的美,一個也不許有。”
尋思時間差不多,再說下去恐怕九木真動了想收偏房美男的心,連忙逃出去。
回來時他端着熱水,放在地上時牀上人沒動靜,以爲是睡着了。
他端個已經快燃盡的蠟燭湊過去,“阿九,睡了嗎?”
照近時牀上人的幾縷烏絲浮在眼邊,露在被子外面的一雙眸子被燭光照着水瀅瀅的,泛着柔光。
徐仁卿心跳稍急,嘴角的笑意總是不受控制的染上去。
“久等。”
將蠟燭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後,他投下熱吞吞的帕子。
九木趴着,雙手交疊於臉前玩手上的鐲子。成道的溼熱滑過背,由上而下,舒適的異常。
他看泛紅的細指似乎對潤玉愛的緊,便說:“聽說那個夫人還存着個用料極好的扳指,哪日再趕上她出山,說幾句好話求下來給你。”
“扳指?我要扳指有什麼用。”
她話頭不對,徐仁卿便打趣的說:“那照你這麼說的話,在仁卿眼裏你穿衣服都是沒用的,乾脆什麼也別穿,最好。”
他不安分的用指腹滑下她的皮膚,說:“你就是塊羊脂玉,細膩白潤。”
“徐仁卿啊徐仁卿,鬼話一套一套的說,迷魂湯一碗一碗的灌,佩服,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對了”九木回頭望一下他說“容王要我應了與他朋友的小賽。”
“嗯。”
這一字夾雜着別樣的感情,九木覺得似答非答,當他是不情願,所以恢復回頭前的動作,撥弄的手有些躁動的不安分。
徐仁卿停下手,坐直身子時順勢將手中帕子四四方方的疊好,“你想應嗎?”
他走到桶前伸手碰下水溫,還是溫的,就又投了一次。
“彩頭還不錯。”
“還不錯,那就應吧。”他說着就將九木後頸處的長髮捋清,伸手擦過去。
動作溫柔輕緩,並不像生氣的。
“真的?”
“真的,難得有你喜歡的東西,只是再想要也不可大動干戈,你還有傷。”
九木滿心歡喜,扭過頭打斷他的動作,猛的點點頭。
“阿九。”他攥着帕子伏至她身上,貼在耳邊說:“以後我日日都來給你擦身子,怎麼樣?”
“啊。。。”
她不好意思的將臉埋進手臂裏,即便二人再親密的事兒也做過了,被徐仁卿突然的調戲一番心還是不住的亂跳。
想到後生都可能要這麼度過了,竟還嚥了下口水。
一夜溫柔過去後,所有誤會與不經意犯的錯誤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現下只覺得後生可期。
腦子裏浮想聯翩,九木便開始發睏了,徐仁卿在後面只聽見連連幾個哈欠,頭一歪就知道她是睡着了,動作也加快,收拾收拾便躺在牀邊兒上。
正躊躇是叫醒她枕着手,還是不叫就允她這麼睡,九木竟迷迷糊糊主動靠過去,躺在他懷裏還嘟嘟囔囔什麼三夫六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