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這幾日都在擔心,也不知道白珠死前,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生怕沈菱歌會將事情鬧大。
但等了許久,也不見她發作,還以爲事情都過去了,誰想到她今日突然來了,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實在是叫人心中沒底。
“還愣着做什麼,快給二姑娘上茶水點心,建安你二姐姐來了,你這孩子也不知道喊人。”
沈建安還在往嘴裏塞點心,抽空喊了聲二姐姐,聽着也很是敷衍。
沈菱歌不是來做客的,對這些並不在意,她笑眯眯地扯了扯嘴角,不坐也沒喝茶,直截了當地道:“大伯母不必客氣,我今日是有事而來。”
“哦?所謂何事啊,是不是後院有人欺負你了,還是缺了少了什麼,萬事都與我說。”
“大伯母料事如神,還真是缺了東西。”
不是爲了落水的事來的,季氏長出了口氣,笑容也更濃了些,“缺什麼只管說,入夏了你也該添置幾件衣裳,我讓針線房給你準備。”
“這些我都有,我缺的是玉枕一對,特質跑馬燈一盞,金絲香爐一個,夜明珠一匣,春夏秋冬屏風各一扇……”
季氏一開始還沒聽懂她在說什麼,等聽到夜明珠屏風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靠着座椅的身子緩慢坐直,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難看。
她當然知道這些是什麼,都是她從庫房中拿走的,沈博植俸祿低,她要養活這麼一大家子,自然是捉襟見肘,甚至貼補了不少的嫁妝進去。
在季家一衆姐妹中,就數她嫁的最低,喫穿用度都不如其他人,讓她平日都不願意回孃家,更不喜歡應酬。
直到沈博簡提出貼補家用,她起初拿着還覺得愧疚,後面便習慣了,誰人能不喜歡有錢的感覺,尤其還是數之不盡的錢。
漸漸她穿得用得都能和家中其他姐妹比肩,打賞也大方了起來,和她交好的夫人也越來越多。
可隨之而來的是更多需要花錢的地方,給上官送禮,應酬送禮,樣樣都需要錢,她不允許之前建立起來的好形象,就這麼毀了。
這才把主意打到了二房的私庫上,她知道里面有很多寶貝,沈菱歌一個小姑娘,早晚要嫁出去,難不成還能把這些都帶去夫家不成?
且沈博簡是個大方隨和的性子,聽說她要送禮,很是通情達理,開了庫房讓她挑選。
那次,她才知道,所謂的寶庫裏到底有多少好東西。
對沈博植說,是二弟主動給的,一來二去她也習慣了缺什麼就去取,二房的小庫房簡直成了她的私庫。
而且,建安出生時,二弟和二弟妹明明說過,想要把建安過繼去二房,可後來這事就沒再提了,若是沒了沈菱歌,這些寶貝就全都是她和孩子們的了。
故而她聯合了早對沈菱歌有心思的外甥,只可惜,那外甥看着中用,實則是個繡花枕頭,還得她自己出馬。
只是沈菱歌比她想象的運道好,也更難搞,她還打算着下一步怎麼辦,就先被反將了一軍。
“菱丫頭,你在說什麼?這些東西,我聽都沒聽過……”
季氏扯着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她就不信,沈菱歌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敢造反不成。
“大伯母,您有所不知,我院中不知何時竟是遭了賊,這些都是我丟了的東西。”
“是嗎?哪兒來的賊人如此大膽,定是趁我這些日子病了,無暇分心料理府內事,這才如此大膽,菱丫頭你放心,待我病好了,一定替你將賊人抓到。”
季氏說地義正言辭,實則不過是在打馬虎眼,想着將這日子混過去在說,等沈博簡回來,她再還回去便好。
但沒想到的是,她話音剛落下,沈菱歌便指着隔間某處,略帶誇張的口吻大聲道:“咦,這不正是我丟的那個屏風嗎?怎麼在大伯母房中啊!”
季氏頓時臉色一白,腦子嗡嗡作響,只覺一切都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更哦!今天是霸氣菱菱,痛打大伯母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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