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第23章 二世祖x私生子
    這大概是燕周有史以來過的最屈辱的一個生日,明明他才應該是這場宴會的主角,而這一切全被燕秦弄毀了!

    宴會上所有人都在帶着笑,有些在小聲地竊竊私語,燕周覺得他們一定是在譏諷他,那個曾經被他欺負的上不了檯面的私生子如今已經獲得了成功,而他遠遠比不上。

    燕周哪裏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呢,但正是他的自卑造就了他的自大,那個賤種憑什麼?

    而讓燕周真正恐慌的就是他爹的態度,那個私生子一定是回來和他搶家產的,不行,他絕不允許!

    他的心情不好,那些想要前來和他搭話的人他也只能勉強露出笑容來應付,心情越發躁鬱。

    燕總早已經從書房裏出來,笑容滿面地帶着燕周在宴會上走動,爲他介紹圈裏人。

    由於燕秦已經在京州消失了六年之久,加上他之前在圈子裏也並不怎麼出名,只是默默無聞,偶爾被人拿來當做一種笑料,所以不知道他身份的人很多,有些人確是知情的。

    “燕總,恭喜啊恭喜,這真是虎父無犬子,大公子一表人才,小公子更是前途不可限量埃”

    “擡舉了擡舉了。”

    燕總嘴上這麼說,但笑容可一點不見謙虛,顯然也是十分春風得意。

    燕周在一旁表情扭曲地握緊了拳頭,這簡直就是把他的面子丟到地上狠狠地踐踏。

    一道嗤笑聲從不遠處傳來,顯然是覺得他們這番對話十分可笑。

    燕總朝着聲源處看去,看着倚靠着欄杆容貌極盛的青年,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他還以爲藺綏要把他們當初的那種交易全部都說出來,卻沒想到藺綏只是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會兒,便收回了視線。

    燕總權當做剛剛的小插曲沒有發生,繼續和人談笑風生。

    宴會的陡然安靜讓氣氛突兀了一瞬,大家的視線不自覺地隨着身邊人朝着門口而去。

    門口站着的青年穿着筆挺的西裝,光在地面上投射出長長的影。

    他的身材高大,約莫一米九三,無論從身高還是氣質上,都十分突出。

    “聽說今天是貴公子的生日,所以特地來慶賀,只是來的匆忙,沒來得及帶禮物,送上祝福聊表心意,還希望燕總不要見怪。”

    他的臉上流露出恰到好處的歉意,仿若事實真是如此。

    “下了採訪就來了吧,都是自家人見怪什麼,禮物不重要,你有那份心意就足夠了。”

    燕總一副欣喜的模樣,見青年對‘自家人’三個字保持默認的態度,面上笑意卻更深。

    燕周陰沉地看着來人,極力壓抑着怒火,他爲了這場生日宴特地請了記者來,他正在追求的董小姐也在現場,他不能太失態讓人看了笑話。

    可他自以爲掩飾的很好,周圍人誰看不出他怨憤的表情。

    藺綏晃了晃酒杯裏淡金色的酒液,笑道:“這趟沒白來,這熱鬧還挺不錯。”

    宋雲青瞧着男人望上來的眼神,忍不住皺了皺眉。

    燕秦從進入宴會廳起,眼裏心裏便只裝着一個人了。

    少爺今天穿了件菸灰色的西裝,收腰設計將他的好身材展露無遺,單是靠在那裏,都是一道風景。

    和在臥室裏的隨性慵懶不同,這種場合的他帶着明豔的攻擊性,因此他身邊的人便顯得格外礙眼起來。

    燕秦心裏厭煩地和名義上的父親打招呼,表面上卻滴水不漏,客氣地和周圍上前攀談的人進行交流。

    身份的轉變無疑是十分明顯的,那些曾經是鄙薄他侮辱他的人如今諂媚殷勤,仿若他們從前關係有多好,這些燕秦都不在意,他心裏想的只是藺綏會怎麼看。

    他會驚詫於他的變化嗎,會爲此感興趣嗎,會不一樣的看待他嗎?

    快速應付完那些人,燕秦走上了樓梯,心情一如當年,都是爲了抵達主人身邊,得到一個答案。

    三步、兩步、一步,他抵達了藺綏身邊。

    記憶裏一直俯視他的少爺如今爲了和他對視需要仰視他,擡頭時下頜和脖頸接連的線條暴露在燕秦的眼裏,讓他升起想要觸摸的欲/望。

    一如每一個窺伺的時刻,從‘眼睛’裏看見的迷亂的風景。

    想以手掌丈量他的每一寸身體線條,將那一彎新月攏在手中,將那隻青蝶困於掌心裏。

    “少爺。”

    他依舊這麼稱呼他,仿若依舊是六年前,他仍在他身旁。

    藺綏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燕秦忍不住期待着,無論是笑容還是怒罵,他都做好了迎接的準備,甚至因爲此刻對於亢奮的壓抑而手指不自覺地輕微顫慄。

    眼前的青年撫上了他的面龐,蔥白的指尖帶來的肌膚相貼的觸感柔軟細嫩,他從額角摸到了他的下頜,神色很淡。

    “長大了不少。”

    他如是說道。

    而後他從口袋中拿出了手帕,一點一點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他的手指纖長,漂亮如玉,動作優雅,但難掩其中厭惡之意。

    仿若眼前的不是如今炙手可熱的商業新貴,而是六年前那個在馬場仍人欺負的私生子。

    “走吧,這熱鬧也看完了。”

    藺綏擦完了手,隨手將手帕仍在了地上,仿若眼前的男人只是空氣,掀不起他半分波瀾。

    宋雲青有些警惕地看着燕秦,見他好像沒什麼發作的樣子,跟在藺綏身後離開了宴會。

    燕秦沉默地望着他遠去的背影,烏黑的眼眸裏浮着暗色,他沒有惱怒,若不是場合不對,他甚至可以低笑出聲。

    藺綏還是一點沒變,無論他如何變化,他在藺綏眼裏好像還是那隻狼狽的如同塵埃一般低微的狗。

    心跳失頻,心悸感讓痠麻刺痛感絲絲縷縷上涌。

    藺綏喝醉的那晚,他也說了相同的話,可卻是截然不同的糜豔情態。

    那雙總是帶着對人世間萬事萬物的輕慢的眼眸溢滿了水色,他靠在他身上,像條柔軟無力不堪承受的美人蛇,吐出的信子不帶威脅的毒意,反倒是被人肆意攪弄着成了可賞玩的存在。

    他高傲可憎,卻叫人越發想要採擷折辱,見他低頭乖順。

    因爲燕秦是背對着樓下的,那塊位置剛剛並沒有其他人,於是剛剛那一幕並沒有被其他人看見。

    有人上樓想要繼續攀談,卻被那雙眼裏透露出的讓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的暗色驚到,心裏驚疑不定地連忙離開。

    藺綏來時坐的宋雲青的車,返回時自然也是被宋雲青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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