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第43章 新晉頂流x過氣影帝
    燕秦有些出神,手不自覺地接過了藺綏遞過來的東西。

    他從小盒子裏倒出裹着糖衣的解酒藥吃了一顆,對藺綏道謝。

    坐在藺綏旁邊的總製片看見了,忍不住張望了一下,發現是解酒藥後,忍不住戲謔地說他們倆偷偷耍手段,然後也要了一顆。

    系統:【soduvoiwflkelkjwe2skhlksj9】

    腦海裏忽然滾出一片亂碼,藺綏低頭,眼裏笑意鮮明。

    藺綏:【怎麼就亂碼了,好好說話啊。】

    系統羞憤欲死:【你不要臉!】

    藺綏:【我又沒騙你。】

    系統冷笑,是啊,藺綏是沒把那個東西餵給燕秦,他自己吞了,他喫的跟別人喫的根本不一樣。

    這人根本就不正常,系統再一次下結論。

    藺綏靈臺裏的珠子光芒忽閃忽滅,可見系統的情緒極爲不穩定,而後那光芒黯淡了下去,顯然開啓了屏蔽。

    藺綏悠悠然地看着席間坐着的人,和一旁來跟他喝酒的總製片碰了碰杯。

    他漫不經心地和人推杯換盞,計算着膠囊溶解速度和藥物生效時間,在恰當的時機裏離開了包廂一趟,而後又回來繼續喝酒。

    劉不羣有些喝醉了,在席間大談這次拍攝的心得,把人都誇了一遍,哪怕是藺綏在他嘴裏也表現的很好,畢竟這是殺青宴又將近年關,大家都樂得說一些漂亮話。

    燕秦話並不多,有人和他喝酒他便喝,偶爾交談幾句,在包廂裏像是一片影子,靜靜地望着光芒所在的地方。

    藺綏這裏無疑是最熱鬧的,他是主演,又是資方的人,大家上趕着捧着他,他倒來者不拒,不過人家喝完一杯他喝一口,這不大符合酒桌規矩,可沒人在意,畢竟藺綏喝一口都是賞臉了。

    他的皮膚白,由是酒精上臉的紅格外明顯。

    燕秦忍不住心裏皺眉,藺綏臉上的紅暈是否太過,他的脖頸耳後都通紅一片了。

    而他似乎也不舒服起來,揉着眉心模樣有些煩躁,對於來敬酒的也擺擺手,有些踉蹌地打算離席。

    他明顯醉的不輕,也沒人敢攔他。

    燕秦望了一圈,發現藺綏的助理並不在,上前扶了他一把,藺綏也沒拒絕,脣線抿成一條直線朝外走。

    劉不羣哈哈笑:“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能喝,來來來,我們繼續,今天不醉不歸啊。”

    他這一聲把大家的注意力又拉了回去,包廂裏繼續熱火朝天地喝了起來。

    出了房間,輕微的溫差變化彷彿涼風拂面,燕秦看着身旁有些站不穩的藺綏,巡視了一圈問:“你助理呢?”

    “讓他們放假了,我在樓上訂了房間……”藺綏靠在了牆上,美人面充斥着暈紅,眼神卻格外陰沉,“你再去給我重開一個。”

    在青年低聲地咒罵裏,燕秦明白了怎麼回事。

    可能有人泄露了藺綏的行蹤或者是給他下套,藺綏在剛剛出包廂的空檔被人敬了杯酒,酒可能有問題,藺綏擔心自己訂的房間也不安全。

    “要先去醫院嗎?”

    燕秦看着藺綏因爲熱意拉扯衣服而露出的通紅一片的鎖骨,擰了擰眉。

    “我不能去。”

    藺綏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燕秦,涌動的躁意遮掩不住。

    正人君子在這個時候就是麻煩死了,哪怕是這種情況,也要先給你看醫生,哪怕有想法就是不表達。

    燕秦這個世界的性子和原來是一模一樣的,哪怕有些想法有些意動,但還是會壓制於修養之下。

    按照燕秦的想法,就算他對他有了心思,估計也是按部就班地對他進行追求,順便兼顧事業穩步提升。

    不過藺綏可不是來做這些事情的,他已經布好了局,只等着棋子在規定的時間裏落下了。

    燕秦也發現了自己的思慮不周,藺綏和他都是公衆人物,他的知名度到沒那麼誇張,可是藺綏不一樣,他這個狀態去醫院,要是被拍了下來或者被透露出去,必然要上頭版頭條,會有說不清的麻煩。

    眼見着藺綏糟糕的狀態,他當機立斷地說:“那你先去我房間。”

    現在再去開一個房間已經有些來不及了。燕秦打算在明天離開這裏所以今晚也在這個酒店訂了房間。

    從電梯直升入樓層,抵達房間門口時也纔過去不到兩分鐘,可藺綏已然有些站不穩了,從自己踉蹌地走,變爲無力到只能半靠在燕秦的身上。

    燕秦焦急於藺綏的狀態,合上門將人扶往了浴室,由是他未曾看見這場陰謀的始作俑者眉眼春色裏藏着的晦暗。

    “出去。”

    藺綏撐在大理石製成的盥洗臺上,手指扣緊圓潤的邊緣,指尖泛白。

    他的姿態誘人又狼狽,汗水致使幾縷髮絲黏附在面龐上,病態的紅暈覆滿他的面龐,連耳廓都變爲淡粉。

    他的眼眸燒紅,在燈下浮着一層水光,神色焦躁,又依舊倨傲。

    他只是如此倉促地命令了一句,顧及不得那人影是否還在浴室裏,覆着盥洗臺和牆壁打開了淋浴室的開關,水從花灑裏落下,淋了他滿身。

    鵝絨質地的衣服很輕,可沾了水卻變得溼沉,冬日的衣服累贅,像是吸飽水的海綿,被主人不耐地剝離。

    不愧是最優級的藥,藺綏在冷水裏有些神智恍惚地想,他的額頭貼在黑瓷質地的牆磚上,垂着眼眸看着自己,將手覆在上面。

    做戲要做全套,其實這纔是演戲的最高境界不是嗎,不用和場外的觀衆產生交互,注視的人自然共情。

    燕秦仿若魔怔似的站在原地,理智告訴他他此刻應該退離,就像是藺綏最初呵斥命令的那般,但那聲音太微弱,便被洪流似的龐雜的念想給沖垮。

    淅瀝瀝的水聲不停歇,地面的水流爭先恐後地朝着凹陷處的地漏而去,潮溼冰涼。

    淋浴間的門沒來得及合上,靜靜地佇立着分隔兩個世界。

    燕秦打消了爲藺綏請私人醫生的想法,他對這個城市並不熟悉,唯一熟知的人正在樓下的殺青宴裏喝酒。

    他不敢貿然,也不願有人再看見此刻的場景。

    水珠從藺綏低垂着的睫毛上墜落,一滴一滴倉促着急,像一場小雨,落在了燕秦的心裏。

    燕秦不敢貿然向前,擔憂藺綏發覺他並未離開,而後被驅逐,連靜默注視的資格都取消,但他也不能如此袖手旁觀,衝冷水的時間太長,在這寒涼的冬季,身體會喫不消。

    原本透着紅的面龐已經有些發白,但那雙脣還是格外殷紅,像只溼漉漉的水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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