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第67章 暴戾太子x癡傻皇子
    藺綏表情頗爲古怪地看着地上躺着的燕秦,一句‘傻子’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畢竟燕秦現在的確是在扮演傻子。

    可他是不是有點沉浸其中,這也太自然了。

    燕秦看着太子似乎是有些說不出話的樣子,笑的更甜了。

    裝瘋賣傻還是有好處的,一個傻子怎麼會騙人呢,他要讓太子感覺到他的誠意,徹底融入這邊,到時候可以行很多方便。

    溫熱的雙足隨意地擱在了少年的胸膛上,這副場景結合他們的身份,若是在外人看來一定會怪訝,不過身處其中的兩個人倒是自若。

    燕秦此時並無多少睡意,脖子上的傷痕雖然塗抹了藥膏,但仍然有些滾燙刺痛,而這一切拜身旁人所賜。

    他有些百無聊賴地轉動着眼神,漫無邊際地揣測着牀邊暗櫃會在何處,裏面又有什麼東西,最後注意力又回到了身上的雙足之上。

    淡青色的血管順着白皙的腳背上爬,燕秦沒見過除自己之外的別人的腳,但覺得兄長這雙腳生的極爲好看,不女氣但精緻。

    腳腕以上被輕薄的褻褲遮住,燕秦想起今日面頰蹭過的柔軟觸感,以及他碰觸時藺綏的僵硬。

    不知道現在摸上去,太子哥哥會不會把他踢出去?

    燕秦直勾勾地望着,到底是什麼也沒做,在若有似無的淡淡暖香裏睡了過去。

    又是一夜安眠,燕秦睜眼時,牀上之人已無蹤影了。

    也是怪事,爲何在太子腳下,他反倒睡的香甜

    藺綏可不知燕秦心理的想法,去了禮部後在下朝的路上‘恰巧’和尚書令碰見,與他同行。

    “殿下最近行事是否有些太張揚無度了?”

    尚書令頗爲擔憂,這位同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外孫在得知了自己的身份之後依舊如常,也是非一般人能有的心性。

    藺綏悠然答:“外祖不必擔憂,我越是這般,他們越是不會懷疑,若是我沉寂安分下去,纔會讓人生疑騎到頭上去。”

    尚書令想想也覺得的確如此,和他談了兩句鍾琢的事情。

    藺綏將自己要做的事吩咐了下去,轉身和尚書令分別。

    如今事情正在朝他預料中進行,玉常在經過忠祥一事的風波,如今位份已經升爲了貴人,雖然壓在她上邊的還有許多人,但她也算是目前榮寵較盛的一位。

    她算是機靈,委婉地遞來了投誠信。

    順帶一提,那片被皇貴妃偷偷命人種下的玉鸞花,已經被拔空了。

    皇帝厭惡藺皇后,連她死後她喜歡的花都容不得,這其中有兩個原因,一個便是外戚,一個是皇后在時限制他尋歡作樂,他寵愛的美人沒少被皇后針對,淑貴妃便是皇帝和皇后較勁的產物之一。

    皇后不希望他耽於美色,皇帝就非要把寵妃放在一個極高的位置上,可他這人又不怎麼負責,又不護着淑貴妃,任由她成爲靶子,被後宮污濁吞噬。

    淑貴妃母家無權無勢,父親是寒門出來的清官,並無祖上庇廕,可能是借丈人的勢力登基以至於外戚長時間無法處理讓皇帝有了陰影,所以他放肆寵愛的美人都是外家不具備威脅的。

    在藺綏看來,玉常在,現在應當叫玉貴人了,也可以走這個路子。

    玉貴人的父親是負責修史的史官,一個地位不高的文官,每日埋頭於書本史籍裏,和各種爭鬥無關。

    皇帝寵幸她多少是有些這個原因,而皇貴妃、德妃她們也心知肚明,她們不願意再看見第二個淑貴妃出現,所以纔有了之前的栽贓,想要一次性解決兩個威脅。

    不過和淑貴妃不同,玉貴人的背後有他。

    藺綏已經命人給玉貴人送去了些爭寵的東西,致力於把她朝着寵妃乃至妖妃的路線上發展。

    藺綏剛穿到修真界時,被迫要看一些‘教習’的玉簡,別說各種姿勢了,連香丸等有都收錄。

    雖然這兒只是普通凡塵,沒有仙草靈藥,但總有藥性符合幾分的,調配下來使用的話,勾住皇帝這種並不堅定喜好美色的人綽綽有餘。

    當然,他送藥前也和玉貴人說清楚了,玉貴人並不在意,反正她已經入了宮,不爭寵別人就會踩着她,她因爲之前的事情還有些受刺激,寧願成爲‘禍國殃民’的妖妃,也不願意被人暗害而死。

    藺綏朝着東宮的方向而走,心想他這反派陣營已有雛形。

    外有尚書令和近臣鍾琢,內有寵妃玉貴人,加上他這個聲名狼藉的太子,簡直是個惡勢力集團。

    藺綏輕笑,挺有意思。

    今年的夏季並不炎熱,因而皇帝未曾去別苑避暑。

    皇貴妃先前動作不成,大概也是察覺到了急躁,安分了下來。

    後宮一片和諧,前朝倒是頗有波瀾,其中有一個人最爲出名。

    璋州薛定春,從四品下的璋州別駕,他收集了璋州上下乃至上司璋州刺史勾結富商盤剝百姓尸位素餐的證據,一舉上報,皇帝特派監察史和巡按去調查此事,由於證據齊全速度極快,有涉及到官員一律抄家等待流放問斬。

    璋州位於江南,內有運河,說是富得流油也不爲過,從所有涉事官員裏搬出來的銀錢,足以抵璋州二十年稅收。

    皇帝震怒,此事成了夏季全國都熱議的事情。

    溢滿茶香的小院裏,尚書令輕啜一口,搖了搖頭。

    “殿下先前吩咐的拉攏薛定春一事怕是難了,難怪他之前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原來早有準備,如今他這番大動作,必定會調任京城,連璋州刺史之位都不足以作爲他的獎賞。”

    “而且此人頗爲正氣,婉言之下含義爲不結黨不站隊,他是個能臣,若是站在其他皇子那邊,怕是棘手。”

    藺綏卻是不着急,飲了杯中茶道:“注意着,其他人必定也會有動作。”

    藺綏沒直接和尚書令斷言說薛定春是個忠臣,也不會站在別的黨羽一派。

    他之前就讓尚書令注意了這個人,想要把他拉攏到自己陣營裏,但他知道很難,因爲薛定春是個有傲骨的忠臣,想要肅清不正之風,他這太子,在薛定春看來就是歪風,儘管他沒有直言想廢儲,但也是不願意讓太子即位的人,覺得太子將來一定是個暴君。

    可即使薛定春這麼想,他也沒想過站隊,這人想法很簡單,不參與皇位爭奪,誰是皇帝效忠誰,就算皇帝是個歪苗子,也努力做自己的事造福百姓。

    在原書劇情裏,薛定春在璋州事件後,擢升爲祕書監,成爲天子近臣,在皇帝的旨意下有意打壓尚書令一派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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