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第88章 暴戾太子x癡傻皇子
    天將明,榻上鴛鴦低語。

    殿內叫了熱水,劉忠海帶着人輕輕進來,又低着頭退下。

    藺綏有些倦怠,燕秦抱着他泡進水裏,讓他靠在自己懷裏,避免他滑落。

    藺綏擡手,水珠從小臂上滾落,線條緊實流暢,帶着獨屬於男子的漂亮。

    水浪陣陣,攪得人不得安寧。

    燕秦舔過藺綏的面頰,偏愛強大如他眉眼間不經意透露的脆弱。

    並非賣嬌使人垂憐的風情,讓人癡迷。

    次日,天子壽辰。

    朝臣獻禮,燕秦身爲臣子也獻上了自己的賀禮。

    除去那些精美的禮物外,他還另有動作。

    “皇兄讓我往東我不會往西,讓我慢點我絕不會快,皇兄可喜歡這份禮物?”

    “荒謬之語,應受斷舌之刑。”

    藺綏不耐煩地皺眉,捂住了燕秦的嘴。

    燕秦這哪裏是生日禮物,分明是存心憋着壞。

    藺綏雖然有時候喜歡按照自己的步調來,但是人往往有時候是口不對心,燕秦瞭解他,根本就不需要讓他指揮,燕秦在逗弄他。

    燕秦吻了吻藺綏的掌心,舔吻着他的指尖。

    藺綏垂眸,在慵懶裏有些遲鈍地思考計劃。

    他其實有些猶豫要不要繼續動作,如果燕秦打心裏並不覺得這是磨難,哪怕燕秦真的造反了,也只是爲了迎合他討好他,這樣其實沒什麼效果,僅僅只是能完成任務。

    他需要確認一番,倘若真的不行,那這世界後面也不折騰了,快速完成任務便離開。

    二月春寒,霧失樓臺。

    藺綏特意免了這日早朝,看着窗外稀薄的霧氣,墨痕在宣紙上染開,畫了只迷失方向的雀。

    燕秦進來時見窗戶大敞,在藺綏作畫時靜默不語,在他停筆後爲他披上了狐裘。

    “皇兄畫的可真好看。”

    “沒什麼技術的東西也值得誇讚?”藺綏揚眉,卻又狀似思索道,“我記得老七畫工一絕。”

    七皇子,德妃之子,封號衍王,賜地北陵,如今年方十□□。

    “皇兄提起他做甚?”

    燕秦略略壓低了眉毛,他對這位七弟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當初他癡傻時受辱,絕大多數欺負來源於這位弟弟的命令。

    藺綏登基時這位皇弟尚且稚嫩,慶王都被藺綏趕出京城,更何況是區區衍王。

    “皇兄,若是要對弈,只有我是不二之選,老七平庸,怎能入你的眼?”

    燕秦知道藺綏絕對不會平白無故提起七皇子,心裏有些捻酸。

    皇兄想要對手,衍王怎麼配得上?

    皇兄怎麼能把主意打到別人身上呢,明明他纔是最好的選擇。

    “不二之選?”

    藺綏輕笑,微微側身眼神落在了燕秦身上。

    藺綏擡筆,看着墨汁將畫作暈染,冷聲道:“既爲棋子,又豈能爲弈者?”

    燕秦感覺到了藺綏的不滿,將頭親暱地靠在了藺綏的肩膀上,從背後環住他,在他耳畔低語:“皇兄,阿秦應允過,只要是皇兄想要的,阿秦都會爲你取來。”

    二月中,燕秦準備離開京城。

    離開前,他去了一趟裴昔年府上,又返回宮中道別。

    藺綏被他纏着,在城牆上目送他離開。

    燕秦打馬,行了幾步之後,又停下來回頭望。

    看着毫無溫情之意的美人,燕秦笑了一聲,心裏不由得浮現一句詩。

    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

    燕秦轉身離開,去做他要做的事。

    馬蹄濺起煙塵,藺綏收回了視線。

    這是他在這個世界最後一次給予磨難了,如果燕秦並沒有如他意料的那麼去做,那這個世界就不折騰了。

    不是他手段不夠冷酷殘忍,而是燕秦和之前兩個世界乃至本源世界都不太一樣。

    因爲這個世界封建王朝的特殊性,以及他的設定似乎太成功,加上燕秦的性格,燕秦既不希求他會深愛他,也不需要他依賴信任他,所以他根本很難給予燕秦磨難。

    因爲燕秦不怕被拋棄,也不怕被驅逐,綠茶小狗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家犬。

    他打一開始,就不怕會被趕走,因爲有一層表面親緣關係在。

    他給燕秦的磨難波折,落在燕秦眼裏反而是一種考驗和歸屬,讓他更加忠誠。

    早知如此,他最開始就不應該護着燕秦,不應該給予他任何關注和溫情,或許他早就成爲了燕秦的仇人。

    可是……藺綏吐出一口濁氣,鬆開了緊握成拳的手。

    藺綏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燕秦被別人欺負,天之驕子墜於他手中已然慘痛萬分,其他人怎能沾染分毫?

    騎馬離開的人早就沒了影,蹤藺綏收回了視線,朝着城牆下走去。

    鄢郢,燕秦和慶王開始籌備具體事宜。

    慶王一向謹慎,他打算招兵買馬,收服足夠多的勢力並且能夠再給皇帝添亂的情況下,才準備起兵。

    燕秦給他提供了不少建議,並且幫他訓練親兵,在離開鄢郢返回漠北時還不忘和他通書信。

    慶王在他的動作下,對信任的動作逐漸加深。

    京城,藺綏看着那些不斷呈上來的線報,心裏有些微妙的不安。

    這是他對於失控和危險的直覺,而他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藺綏將自己的思路和計劃排查了一遍,又將自己眼前掌控的情況細細地捋了一遍,確認沒有什麼問題,之後放下了心。

    燕秦似乎是真的在認真謀反,這明明是他想要的,燕秦的動機和成因也完全足夠,可爲什麼他就是覺得不對勁?

    藺綏按了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靜觀其變。

    六月,苦夏,地方乃至京都發生了一件大事。

    慶王謀反,但在他動手之前,秦王先行平復了叛亂。

    慶王被當場斬首,所有涉事相關的人員死的死傷的傷,慶王府更是被一把大火燒了個精光。

    這消息傳到京城,讓大家炸開了鍋。

    朝中的慶王黨忍不住上諫,有哭喊冤的,有說秦王動機不純的,總之早朝每天都在爭吵,藺綏動怒後情況才稍微控制了一些。

    這個情況的確出乎藺綏的意料,當燕秦帶着慶王的頭顱以及他謀反的證據呈到殿堂前時,藺綏捏緊了龍椅。

    他的原意本是讓燕秦一起反,沒想到燕秦居然在知道他的謀劃的時候,毫不猶豫的來了一場“盡忠”的戲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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