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二〇〇 漢語拼音
    魏仁浦真對這簡化字來了興趣,生怕自己學識不夠,有所遺漏,特地跑到翰林院找了幾個老翰林,與他一起尋找常用字。

    柴宗訓終於能夠清靜些,與民休息的意思就是與他自己休息,正樂得陪陪符昭。

    不過符昭的心思可不在他這裏,每日只是問到:“不知道慕容德豐什麼時候能抓到楚王和穩婆,將我們的孩兒找回來。”

    “快了快了,”柴宗訓安慰到:“昨兒接到奏報,慕容兄已發現宗讓蹤跡,紫月也將穩婆家人拿獲,馬上便可將他們一網成擒。”

    符昭算了算:“嶺南和汴梁山高水遠,即便拿獲,不知多久才能押解到汴梁。”

    柴宗訓勸到:“你要是實在想孩子,可以把趙柔的小孩先抱過來養着嘛,太后不是說那個孩子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嗎?”

    “我也不能奪人所愛呀,”符昭說到:“趙柔對那孩子也喜歡得很,一直不捨得放手。”

    “我看乾脆讓趙柔在宮中暫住一段時間算了,或者讓紅袖護着你,去外面散散心。”柴宗訓說到。

    “不行,”符昭似想起什麼:“我得多準備些東西,將來孩兒回來,不至於缺喫少穿。”說罷竟真的開箱找了些布匹出來。

    柴宗訓笑到:“咱們的孩子,極有可能是將來的大周之主,怎麼會缺喫少穿。你該做的,是教他學識氣度,讓他從小便有人主之相。”

    “是了是了,”符昭說到:“應該多找些翰林來教導他。”轉而又說到:“可他還連話都不會說,如何知道學識氣度?便是識字,都要到十歲了吧。不瞞你說,我也是到了十歲,爺爺覺得太淘氣,才請了先生教識字的。”

    識字太難?柴宗訓心中一動,笑到:“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

    “給每個字注音。”

    “注音是什麼?”

    “哈哈,”柴宗訓說到:“樞密使本是武官,誰知道魏仁浦竟瞧不上朝中武將,既如此,我便再給他找些事做,讓他沒空去瞧不起武官。”

    “皇上,你在說什麼?”符昭疑惑到。

    柴宗訓說到:“我有個辦法,讓天下的孩子以後更容易識字。且將來征服四夷,也能讓那些夷民更快學會漢家話。”

    魏仁浦和一衆翰林費了半個月,集齊五萬三千五百二十五個字,其中常用字二千五百,次常用一千,雖生僻但偶爾能見字九千三百五十三。

    其中很大一部分,因爲書寫方式的變化已經成爲簡體字。能夠用到的這一萬多個字,留給柴宗訓簡化的只剩十之一,僅花了一天時間,他便將任務完成。

    魏仁浦自是不相信一個不喜讀書寫字的人會這麼快,拿着簡化後的字和老翰林一起研究,看看是否適用。

    翰林學士馮平以繁體和簡體字各抄錄一遍千字文,兩相比較之後大呼:“天才,實乃天才啊。”

    馮平是前宰相馮道之子,馮道爲人雖爲史官不恥,然其才學的確橫冠當時。他曾耗費二十二年時間主持刊印儒家《九經》,所以馮平家學淵源可見一斑。

    其餘翰林爭相上前品評:“確乎要簡單得多,且一眼便可辨認,無須重新學習。”

    “豈止,”馮平說到:“以在下看來,皇上簡化出的字述而不作,且許多都是民間約定俗成的寫法,如今朝廷定例推廣全國,正是時候。”

    “大家請看,在下總結了這簡化字,共有六大規律可尋。”

    “一是更換偏旁,如:禮、筆、難、趙等字。”

    “二是刪除局部,如:開、習、號、奮、醫等字。”

    “三是替代,如:出、只、醜、後等字。”

    “四是全部改造,如:驚、萬、從、歸等字。”

    “五是簡化類推,如:龍、龐、寵、壟。”

    “六是草書楷化,如:樂、爲、書、當。”

    “若非天才構想,誰能短時間內將這些字簡化得形神具備,一眼便能認出其舊體?”

    魏仁浦問到:“馮大人的意思是,這些字可以替代舊體,推廣全天下使用?”

    幾個翰林對視一眼,齊聲到:“我等當一同奏請,將此字體替代舊體,推廣於天下。”

    魏仁浦心中也是同意的,只是得到翰林首肯,會更有底一些。

    不過他還是想不明白,一向不怎麼喜歡讀書的皇上,怎地一蹴而就,就將這些字給簡化了?

    “既是推廣天下,”魏仁浦說到:“還煩勞衆位出一個新舊字體對照表,恐有那些識字不足的,也好有個參照。”

    “此是下官等榮幸,何來煩勞之說。”馮平拱手到。

    這些字都將永遠流傳下去,如果能夠在對照表上留下名字,必會跟着流芳千古,所以馮平說榮幸倒也是事實。

    另一翰林王僎說到:“魏樞相之名當列首位。”

    “誒,”魏仁浦說到:“王大人何出此言,本官只是遵照皇上旨意,讓讀書的成本更低而已。”

    此時太監萬華進門到:“魏樞相,皇上召見。”

    魏仁浦難得的笑到:“皇上定是記掛着簡化字的事,本官即刻呈與皇上,推廣全國。”

    到了宮中,柴宗訓果然問了簡化字的事情,魏仁浦對到:“皇上,只待翰林院將對照表做出,便可推廣全國。”

    柴宗訓滿意的點點頭,接着開門見山:“樞相,朕自登基以來,荊南、嶺南、江南、吳越都曾巡幸,每到一地,風物不同倒也罷了,只是這說話卻也太難懂,不知樞相是否同感?”

    魏仁浦出生於中原,長於中原,不過由於唐末以來亂世,各地居民大遷徙,以至於汴梁城內一片鳥鳴,商販做生意連叫嚷帶比劃。

    朝堂上也是一樣,雖然大多數朝臣都說中原官話,但總有些外地來的官員,彙報工作時口音聽得魏仁浦頭大。

    “皇上,”魏仁浦說到:“此事歷來便有,歷朝歷代凡出仕或出外貿易,無不需要學習當朝官話。待社稷安定,百姓無須遷徙,自然就會好些了。”

    柴宗訓搖頭到:“歷來便有就正常嗎?爲何不做出改變?朕在想,是否可以給文字注音,孩童發矇時先學音,再學字,如此不過兩三代人,全國口音自然便能統一,屆時便更能互通有無了。”

    “其實注音之事,古也有過,”魏仁浦說到:“只是朝代更迭以至大多遺失,且此事太過勞心勞力,絕非一代之功。”

    柴宗訓淡淡一笑:“勞心勞力?朕倒覺得很簡單。”

    魏仁浦擡頭看了他一眼,倒不敢反駁,剛剛纔花一天時間把那些筆畫繁多的字給簡化,說不定他真有注音方法?

    怎麼可能嘛,雖說皇上的確天縱奇才,但他連聖賢書都沒讀完,那些關於注音的典籍自不會有興趣去看,怎麼能給字注音出來?

    “皇上,”魏仁浦說到:“此事雖說來簡單,但須好記,也需容易上手,一學就會。”

    “當然了,”柴宗訓笑到:“這些基礎性的東西,自然是越簡單越好,你且將那些翰林叫來,一起廷議。”

    聽說皇上要給文字注音,一羣翰林興沖沖便跑到了文德殿。

    能靠自身入翰林院者,無一不是飽學之士,也有人曾想過設法給文字注音,但因爲難度太大而放棄。

    現在皇上既然重提注音之事,當然要前來共襄盛舉。

    柴宗訓也無須徵求他們的意見,甚至對付他們,連九年義務教育都不需要,學前班就可以。

    “衆卿且看,”柴宗訓已然將聲母和韻母寫下來掛於牆上:“這便是朕想出來的聲母和韻母,聲母是韻母前的福音,與韻母一起構成一個完整的音節。”

    “譬如朕的名諱。宗訓,自嗡宗,系韻訓,宗訓。”

    魏仁浦和一衆翰林如墜雲霧裏,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柴宗訓有些着急,隨即又省悟過來:“哦,朕忘了你們根本不識這些字母,朕編了首歌,很容易便讓你們記住,卿等且聽朕唱來。”

    “啊波次得鵝佛歌……”

    柴宗訓唱完之後翰林學士馮平跟着唱了一遍:“此歌謠的確朗朗上口,好記易背。”

    “這個歌謠裏已然包涵了除捲舌音知喫食之外所有的聲母,而韻母也不外乎啊哦鵝意無魚組合而來,然後加了些鼻音。”

    柴宗訓說到:“朕再舉個例子,譬如‘哈哈’大笑的哈,正可以用鶴和啊來拼,馮卿家不信可以試試。”

    “鶴啊,鶴啊,喝啊。”馮平真的試了一下:“若發聲快一些,好像真是這樣。”

    一旁的翰林承旨王僎說到:“皇上,臣記得在一本古籍上見過,聲母有五音脣音、舌音、齒音、牙音、喉音,發聲有六音,全清,全濁,次清,次濁,清,濁,未知皇上寫出來的這些發音有幾種?”

    柴宗訓根本不懂王僎說的這些,不過也難不倒他:“朕之所以注音,便是要力求簡單,更容易讓人學會,聲母就不用音了吧,至於韻母,那就平聲、上聲、去聲和入聲也就夠了,頂多再加個輕聲。”

    馮平拱手到:“若能去繁就簡,自是再好不過。”

    柴宗訓取下聲母表:“朕暫將此表以卿等日常說話之字注音,卿等先拿回去背熟,朕再與卿等一起爲所有文字注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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