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二一六 換人
    一分錢都難倒英雄漢,更何況二百萬銀子,柴宗訓心焦不已。

    派往魏府打探消息的潘惟德匆匆進宮:“皇上,魏樞相,魏樞相已然薨逝了。”

    太醫診斷過雖已有心理準備,柴宗訓還是被這消息震得後退一步,大呼到:“樞相,樞相啊。”

    一旁的董遵誨勸到:“皇上,樞相年近六十,算是壽終,皇上還請節哀纔是。”

    “傳旨,”柴宗訓深吸一口氣:“封魏樞相河東郡王,加魏鹹熙中憲大夫,輟朝七日,出葬之時凡在汴梁有差者,須前往弔唁。”

    董遵誨嘆到:“得此哀榮,魏樞相當能含笑九泉。只是皇上,魏樞相一生清貧,倘是在汴梁之官員均前往弔唁,恐魏家負擔不起啊。目下國庫內庫都沒銀子,樞相的喪事不宜大操大辦。”

    “銀行不是有魏王宋王等朝中官員湊來的數萬兩銀子麼,”柴宗訓說到:“將此銀賜予樞相府上,一定要大操大辦。樞相爲銀行之事而逝,朕絕不會虧待他。朕也要讓天下人都看到,朕辦銀行的決心。”

    “遵旨。”董遵誨又說到:“皇上,目下樞相既逝,當有何人來接手繼續署理銀行?”

    柴宗訓想了半天:“朕心目中暫無人選,只是近日你須派人將柴雲,程載禮,孫光璐三人盯死,朕不信學生會無緣無故上書彈劾老師。”

    “臣遵旨,”董遵誨應到:“先前臣已經佈置下去了。”

    柴宗訓又問到:“休了魏小妹的向家,可有什麼發現?”

    “回皇上,”董遵誨對到:“向家一直沒有什麼新的發現,只是向拱的公子向興洲,在魏鹹美被人打斷手腳的第二天去了廣陵。”

    “他去廣陵做什麼?”

    “回皇上,據說是魯王公子韓智興前往廣陵省親,邀約向興洲一道前往。”

    “朕知道了。”柴宗訓點點頭:“你且先按旨意安排下去吧。”

    “臣告退。”

    原本因爲有銀行有銀子已經散去的百姓,忽地又聽到消息,以宋王和魏王爲首的朝廷很多官員反對銀行,以至於署理銀行的樞相魏仁浦被氣死。

    百姓又開始人心惶惶,紛紛往銀行聚攏,只爲把錢取出來安心。

    期間柴宗訓親自去了一趟魏府表示弔唁,且魏仁浦的葬禮極盡奢華,凡在汴梁的官員也都前往弔唁,於是又有新的消息傳出來。

    魏仁浦並非被氣死,而是署理銀行過度操勞以至油盡燈枯,國庫和銀行有的是錢,根本不用擔心兌付不出銀子來。

    這時候這種消息已經起不了太大作用,老百姓過日子,求的就是一個安穩,銀行之事如此反覆,還是將銀子存放家中要放心得多。

    情勢在惡化,如果任由各種謠言繼續發酵,即便七日後有銀子兌付給各大富商,也會令銀行信譽大大受損,從而導致百姓更不敢存銀。

    須得找出一個有分量的人來署理銀行,此人須得在朝中有基礎,說話有一定分量,且百姓也比較熟悉。

    算來算去就那麼幾個人,符彥卿和趙匡胤不肯幹,曹翰幹不了,曹彬、楊業需要帶兵,韓通遠在廣陵,王著和潘仁美更是在西北的靈州,遠水救不了近火。

    其他人沒有聲望和基礎,就是朝中的口水都能將其淹沒,更何談去面對天下的百姓。

    前一段時間彈劾魏鹹熙,打魏鹹美,休魏小妹,沒有引起足夠的警惕。

    或者說已經警惕,卻因爲突如其來的天災,打亂了所有的部署。

    才讓反對者擠兌垮銀行,氣死魏仁浦這陰險的計謀奏效。

    向家休了魏小妹,這是唯一調查反對者的線索。

    但銀行傷害的豈是向家的利益?在所有反對銀行的人中,向家也只是微不足道而已。

    柴宗訓很清楚,朝臣聽從旨意前往魏府弔唁,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

    只要銀行垮臺,利益不受損,聽你這個皇帝的又有何妨?

    柴宗訓在心中冷笑,讓你們現在鬧得歡,將來朕定會拉清單。

    所謂的豪強世族,當然不僅僅是有錢。

    有錢了之後可以拉起軍隊,可以讀書,稍有成就便能堂而皇之挺立廟堂,爲自家利益代言。

    但柴宗訓並不擔憂,因爲銀行造福的,還是絕大多數的百姓。

    百姓雖然會一時被矇蔽,但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不會長期被矇蔽下去。

    目下只需找到一個突破口,調整方向,尋一個可靠的人署理,必能讓銀行繼續下去,且開遍全國。

    正在思慮的時候,潘惟德進來輕聲到:“皇上,趙大人求見。”

    柴宗訓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趙大人?”

    “回皇上,宋王公子,趙德昭趙大人。”

    “小趙,”柴宗訓一拍腦袋:“朕這幾日真是糊塗了,竟將他給忽略,快傳。”

    趙德昭匆匆進來跪下:“臣見過皇上。”

    “小趙,起來吧。”柴宗訓擡了擡手。

    趙德昭起身看了柴宗訓一眼:“皇上,多時不見,你瘦了。”

    柴宗訓笑到:“你倒是有佳人陪伴,容光煥發。”

    “皇上,”趙德昭正色到:“當日承蒙皇上撮合,但嘉敏接近臣,不過是爲了探聽消息而已,並無意與臣結成秦晉之好,所以臣與嘉敏,至今都是清白的。”

    “先前在江南,也不過是因與她有舊,所以臣一時不忍纔將她留下。眼下她已在西山出家,與臣再無瓜葛。”

    柴宗訓定定的看着他:“真的再無瓜葛?”

    “回皇上,臣焉敢欺君?”趙德昭並無躲閃之意:“且臣此來,是向皇上請纓,署理銀行之事。”

    從身份上來說,趙德昭署理銀行再爲合適不過。

    他曾任吏部侍郎,協理京察,朝中大小官員至少都混了個臉熟。

    其次,身爲宋王之子,雖然因爲狸貓換太子之事趙匡胤的聲望有所影響,但畢竟還是總領朝政的宰輔,門生故舊也依然還在。若要攻擊趙德昭,還得看看趙匡胤是否答應。

    再者,趙德昭也屬於既得利益集團。就是說,其實他也是豪強世家的一份子,畢竟城南趙符,離天尺五。

    別看趙匡胤在朝堂上多方爲柴宗訓考慮,事實上順水人情誰不會做。

    只要銀行垮塌,讓趙匡胤再怎麼拍柴宗訓馬屁都不爲過。若是趙匡胤真有心幫他,豈會坐視百姓集聚在銀行面前不理。

    若有趙德昭署理銀行,至少也能讓那些豪強世家看看,你們並非鐵板一塊。而且自小陪伴到大的感情依然在,柴宗訓先前一直是非常信任趙德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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