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二三〇 搏一回
    其父王仁鎬在世之時,與侍衛司淵源頗深,所以董遵誨有過交代,除非曹翰下令用刑,否則便不要理會他。

    曹翰是個光明正大的人,一直在查找切實的證據將這倆人繩之以法,根本懶得對他用刑。

    像這種無事還要生非的人,豈是能隨意關得住的,天天在大獄裏不是裝瘋賣傻就是辱罵旁邊旁邊的犯人,弄得整個大獄烏煙瘴氣。

    大獄裏的差役被他鬧得受不了,便將他關押到了重犯那邊。

    這邊目前只關這一個人,身着灰色囚服,整日對着牆壁,誰也不理。

    王之安鬧了幾日無人理會,頓覺沒有意思,便也安靜了下來。

    重犯這邊除了牢房要結實得多之外,全天都有人看守。

    這天正是小年,外面的差役買了肉,打了酒,喝得正香。

    其中一人探頭看了一眼,見重犯的差役仍在看守,便叫到:“兄弟,你也來喝一杯吧。”

    重犯差役回到:“不好吧,我得看着呢。”

    那人說到:“這大獄如此結實,難道還怕他倆跑了不成?喝一杯誤不了事的。”

    重犯差役猶豫一會:“行吧,喝一杯御禦寒。”

    說是喝一杯,喝起來就真沒個數了。

    王之安豎起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似乎越來越熱切,沒有人注意到這裏。

    王之安看了那個身着灰色囚服,整日面壁的人一眼,隨即跪下來重重的磕了個頭:“臣王之安,參見楚王殿下。”

    面壁人無動於衷,仍是面壁。

    王之安有些着急:“殿下,時間不多,若是差役回來,臣怕很難有機會再與你說話,殿下,請你回過頭來吧。”

    面壁人還是不動,王之安說到:“殿下,臣知道你的顧慮,可皇上若是有心要害死殿下,一杯鴆酒即可,何須派臣進來。”

    面壁人慢慢轉過身來,果然就是楚王柴宗讓,或者說柴熙讓。

    狸貓換皇子之後,緊接着便是開銀行,柴宗訓整日忙得腳不沾地,竟將他忽略。

    不過幾月時間,柴宗讓已變成了一個小老頭的模樣,滿臉鬍渣,神情消瘦。

    他淡淡的看了王之安一眼:“汴梁有名的紈絝,開國公之子王之安,何須對一個罪人行此大禮?”

    王之安再次磕頭:“楚王,時間緊急,臣長話短說。楚王被關不過才幾個月,皇上卻在外面倒行逆施,引致天怒人怨,臣等亟盼楚王做主,解百姓倒懸之苦。”

    柴宗讓冷笑一聲:“本王一個罪人,隨時有性命之憂,如何解救百姓?你少拿本王尋開心。”

    “楚王,”王之安說到:“朝中衆臣苦皇上久矣,因皇上好大喜功,以至於齊王戰死,前不久又罷了魯王,眼下宋王兔死狐悲,便聯絡了臣僚,願助楚王登上大寶,所以纔派了臣進來與楚王聯絡。”

    “宋王?”柴宗讓仍是冷笑:“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趙匡胤久不領兵,拿什麼助本王?”

    王之安解釋到:“自魯王韓通被罷免後,侍衛司將士們一直不服氣,只要楚王振臂一呼,將士們願爲楚王效死命。”

    “那又如何?”柴宗讓說到:“光一個侍衛司有什麼用?打得過鐵騎軍控鶴軍和背嵬軍嗎?”

    王之安說到:“楚王有所不知,鐵騎軍目下駐節江南,背嵬軍在大庾道擒賊,只剩控鶴軍在南郊大營,但宋王已在設法儘快將控鶴軍調走。只要控鶴軍一動,便是楚王登基的大好時機。”

    聽到登基兩個字,柴宗讓眼前一亮,隨即又黯淡下去:“說起來簡單,但真正做起來,何其艱難。”

    “楚王,”王之安勸到:“想當初楚王署理汴梁府時,將一府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臣等都看在眼裏。且楚王事事敬天法祖,不像當今倒行逆施。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拼死一搏總比呆在這裏等死強。”

    柴宗讓似乎有些被說動:“本王如今身陷囹圄,如何拼死一搏?”

    王之安回頭看了正在喝酒的差役們一眼,柴宗讓也知道事涉機密,便湊了過來,倆人小聲的密謀着。

    柴宗讓對王之安的策略頗爲滿意,一直不停的點頭:“好,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豈能就此認命?本王便豁出去,拼死再搏一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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