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二三〇 搏一回
    一直到小年之前,柴宗訓與趙德昭幾乎都是在忘我工作。

    政策傾斜,資源傾斜,只要能讓銀行開門,什麼都好說,什麼都可以商量。

    好在目下大周還只盡佔漢家故地,除極少數大山裏之外,基本上做到縣縣有銀行。

    似江南和吳越富裕的州縣,一個地方甚至會有幾個銀行。

    終於完成既定目標,可以過一個輕鬆的年。

    但趙德昭還有擔憂:“皇上,銀行雖是開業,但很多偏遠銀行庫銀不足,恐暫時難以起到很大作用。”

    柴宗訓說到:“你也知道說暫時,眼下銀行開業只是朕銀行國策的第一步,等到第二步走完,所有的銀行就都能起到作用了。”

    “啊?”趙德昭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皇上,這樣的任務還得再來一遍?你心疼心疼臣吧,這幾個月臣消瘦了不下二十斤。”

    “你這二十斤是爲天下萬民而瘦,值得。”柴宗訓笑到:“放心吧,第二步戰略走完,你就可以躺着數錢數到手抽筋了。”

    趙德昭急忙問到:“什麼時候開始走第二步?”

    柴宗訓笑了笑:“起碼讓你先過個安穩年吧,不然又有人該罵朕刻薄寡恩了。”

    汴梁是個商業氛圍濃厚的城市,很多人在銀行借貸只爲暫時週轉,從借貸一個月後,就開始陸陸續續還銀子。

    到了年底盤帳,雖然庫銀不太多,但賬面上竟獲利不菲。

    而得到週轉喘過氣來的商戶,總算能過個安心年,自臘八之後,御街上年味漸漸濃了起來。

    休假自然有休假的態度,柴宗訓叫上趙德昭和董遵誨,去往燕雲會館,打算來個一醉方休,徹底放鬆。

    燕雲會館算是個高消費的地方,但此時也人滿爲患。

    董遵誨嘆了一句:“大周的百姓都這麼富裕了嗎?”

    一旁有個文士轉過頭來接話到:“先生這是很少外出麼?”

    “怎麼講?”董遵誨問到。

    文士說到:“咱老百姓雖不是那麼富裕,但到此處喝酒倒也有底氣。”

    “往年到這個時候,就真正是年關,家中僱工的工錢,原料的貨錢,漕運的運費,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每年賺幾分薄利,付了這些就不夠還借貸,還了借貸就得欠着其中哪一項。外人不知,員外員外的叫着,內中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柴宗訓笑到:“所以就在此苦中作樂,今朝有酒今朝醉了麼?”

    “不,”文士說到:“往年就算今朝有酒今朝醉也不敢進燕雲會館,但今年不同了,有皇上給咱撐腰,咱不僅不欠賬,還能略有盈餘。”

    “怎麼講?”柴宗訓問到。

    文士說到:“往年高利貸,借一千銀子,稍有不慎便要還兩千。今年我借銀行一千銀子,借期兩個月,小哥你猜還了多少?連本帶息還了一千零二十兩。原本要多還的一千銀子,就成了我的純利。”

    “你說咱辛苦一年,賺了一千銀子,難道還不該犒勞犒勞自己麼?”

    董遵誨有些不解:“你爲何不能量入爲出呢?何苦要借銀子?”

    文士苦笑一聲:“先生一看就不是生意人,你問問在場的人,哪個創業的時候沒借過銀子?原本手上有十兩,就做着十兩的生意慢慢積累,可突然來了個五十兩的生意,你接還是不接?”

    “不接吧,不甘心;接吧,就得借銀子。哪知道這五十兩的生意做完之後,才知道是在給高利貸做工。”

    “可你既然做了五十兩的生意,就有了五十兩的規模,再回頭做十兩的生意豈不惹人笑柄?只能拆東牆補西牆設法維持,期待着哪一日能鹹魚翻身。”

    “你看看我,恰好遇上銀行國策,這不就翻身了嗎?”

    “孫掌櫃,”旁邊一人端着酒杯笑到:“今年有了盈餘,得意了哈。”

    文士說到:“好說好說,可還是不如你黃掌櫃。”

    “莫說啦,”旁邊那人舉杯向天:“我等都是受皇上的恩澤。”

    又有人插了一句:“今日在場誰不是受皇上的恩澤呢。”

    “來來來,我等以此杯敬老天爺,希望他保佑皇上萬萬歲,我等子子孫孫都能享受皇上的恩澤。”

    “來,敬老天爺。”

    此時的柴宗訓三人,已然到了樓上雅座。

    趙德昭嘆到:“實在想不到,銀行纔不過短短數月,就能惠及天下萬民。照此發展發去,我大周不出數年便能遠邁漢唐。”

    “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柴宗訓笑到:“遠邁漢唐纔是第一步呢。”

    董遵誨是個猛人,不習慣於這種說話方式,他舉起酒杯:“來,爲了星辰大海,乾一杯。”

    一杯酒下肚,不待歇口氣,柴宗訓再次舉起酒杯:“小趙,感謝你這一段時間的配合,我的恩澤裏,一大半都是你的功勞。”

    趙德昭已習慣於柴宗訓對待人的方式,跟着舉起酒杯:“蘇公子,能跟着你創一番偉業青史留名,就是累死也值。”

    倆人對飲之後,柴宗訓又敬董遵誨:“老董,有你在,我才能放心大膽上街喝酒,來,敬你一杯。”

    連着幹了三杯,柴宗訓大呼一聲‘爽’,接着又舉起酒杯:“來,新年將至,來年我們繼續奮戰,爭取早日實現星辰大海。”

    趙德昭勸到:“蘇公子,喝慢點。”

    柴宗訓有些不滿:“小趙,我一直記得那個十歲以自家性命威逼宋王的小趙,怎地你現在變得有些小家子氣了呢?今兒我高興,正是一醉方休的時候,你儘管敞開了陪我喝。”

    “好好好,”趙德昭說到:“我不該小家子氣勸你,來吧,今兒敞開了喝。”

    燕雲會館的氣氛很熱鬧,親軍司大獄一直冷冷清清。

    關入大獄已數月,刑部左侍郎白光和開國公王仁鎬之子王之安私相授受草菅人命的案子還未審理清楚。

    在殿上的時候,白光慌忙求饒,可關入大獄之後,他卻不發一言。

    恰好那個被王之安糟蹋的民女又不知所蹤,令曹翰一籌莫展。

    此案的彈劾者劉乾,在案件移交都察院之後,就沒那麼正義凜然了。每次曹翰詢問案情,他都會以卷宗全部移交爲由三緘其口。

    偏偏這個時候果如劉乾先前所奏的那樣,時不時就會有人來求個情,令曹翰不厭其煩。

    案子遲遲沒有進展,於是白光和王之安一關就是數月。

    白光倒還好,王之安仗着是國公之子,整日在大獄裏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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