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二三六 罰過賞功
    柴宗訓被向承甫氣笑了。

    “不教而殺?”柴宗訓冷笑到:“你一個扁擔倒下來認作‘啪’字的人,也懂什麼叫不教而殺?”

    向承甫急忙說到:“子曰,事先未曾教導,犯錯後便殺,謂之虐。”

    “向承甫,”柴宗訓喝到:“朕從未見過如你這般厚顏無恥之人,從你指使彈劾魏鹹熙開始,後來休魏小妹,打斷魏鹹美手腳,彈劾魏樞相,擠兌銀行,再到此次犯上作亂,你做了多少惡?朕給了你多少機會?還敢說朕不教而殺?”

    向承甫還欲抵賴,柴宗訓憤怒的起身:“你還有臉說什麼?朕都一併擔了,不管是不教而殺還是虐,朕不在乎。似你這般執迷不悟,就該千刀萬剮,來人。”

    “臣在。”

    “即刻將向承甫押赴刑場剮了,千刀之內若是斷氣,連劊子手一塊處以極刑。”

    這個時候向承甫才知道害怕,慌忙磕頭如搗蒜:“皇上,臣知錯了,饒過臣吧,皇上,臣真的知錯了。”

    侍衛毫不留情上前將其架起,拖了出去。

    柴宗訓又轉頭看着三個家主:“爾等世代以來,盤剝我中原子民,現在更花錢僱傭外族來侵佔我中原國土,是可忍孰不可忍。還不將爾等是如何於向承甫密謀,又如何串通遼人之事從實招來?”

    這些豪強世家在中原引領風騷數百年,從決定皇帝歸屬,到子弟充斥朝堂,雖然沒落,但該有的範兒還在。

    “你也無須如此,”崔氏家主淡淡到:“成王敗寇而已,既是落入你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很好,很硬氣嘛,”柴宗訓喝到:“曹翰。”

    曹翰連忙出班:“臣在。”

    “命你審理各豪強世族與遼人勾結案,凡在此案中有出錢、出力、居中聯絡等情由,一律夷六族,抄沒全族財產,其餘族人分散發配戍邊。”

    “臣遵旨。”

    崔氏家主咬牙切齒到:“你好毒啊。”

    “你方纔不是很淡定的麼?”柴宗訓冷笑到。

    此時翰林學士孫光璐出班說到:“皇上,臣有本奏。”

    柴宗訓問到:“可是爲這些叛逆說情?”

    “回皇上,並不是,”孫光璐說到:“臣只是覺得,首惡向承甫僅處以剮刑,並未罪及家人,爲何這些人卻要夷族?還要抄沒全族財產充公?”

    柴宗訓看着孫光璐:“你是魏樞相的學生?”

    “是。”

    柴宗訓喝到:“來個人,告訴他朕爲何要將這些豪強世家夷族?”

    趙德昭出班問到:“孫學士是飽讀詩書之人,請問可曾聽說過‘兄弟鬩於牆,外御其辱’之句?”

    孫光璐回到:“此乃毛詩名句,下官自是聽過。”

    “那請孫學士當着滿朝同僚解釋一下。”趙德昭淡淡到。

    孫光璐並不與他糾結,只執禮到:“皇上,吾皇自御極以來,廣播仁德,從未罪及家人,爲何一定要在此時開戒?還請皇上收回成命,放其家人一條生路。”

    “要朕放也不是不可以,”柴宗訓說到:“只是不知與遼軍對壘之時逝去的忠魂是否答應,更不知死在遼人鐵蹄之下的冤魂是否答應,不如孫大人去幫朕問問,若是這些魂靈答應,朕即刻便放了他們的家人。”

    孫光璐辯到:“皇上,臣如何去問?”

    柴宗訓冷笑到:“你不是挺能說會道的麼?怎麼不能問?曹卿。”

    曹翰再次出班:“臣在。”

    “將孫大人帶下去,讓他去聯絡死於遼人之手的魂靈。”

    “臣遵旨。”

    孫光璐科場出身,其他類的官員自然不會幫他說好話。而他剛剛纔氣死了魏仁浦,科場出身的官員自然也不會幫他說話,於是他就這麼被押了下去。

    主犯處理完,董遵誨問到:“皇上,這些馬軍統領該如何處置?”

    說起來這些人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柴宗訓思慮一陣:“將侍衛司馬軍盡皆遣散吧,三代之內朝廷不敘用。”

    聽到能保住性命,一羣將領忙不迭點頭:“罪臣等謝主隆恩。”

    罰了過之後,自然是賞功。

    柴宗訓看着楊業,笑到:“令公再一次救朕於水火,實是我大周擎天玉柱,架海金梁。”

    楊業執禮到:“能全殲叛軍,實賴皇上廟算,臣不敢居功。”

    柴宗訓點點頭,又看着呼延贊說到:“呼延卿家果未令朕失望,及時調轉馬頭,力擒首惡。此次平叛,呼延卿家當居頭功。”

    “啓稟皇上,能全殲叛軍,幸賴楊令公調度有方,董指揮守城得力,臣豈敢居頭功?”說到這裏,呼延贊難免有些抱怨:“皇上既是早有安排,何不及早與臣言明?幸好董指揮膽大心細及時提醒,否則臣怕是早已釀成大錯。”

    柴宗訓笑到:“朕若不試試你呼延讚的能力,怎敢將侍衛司交託與你?”

    雖然心中有些準備,但此刻柴宗訓金口一開,還是令呼延贊欣喜不已,他急忙跪下:“臣謝主隆恩。”

    “衆臣上前聽封。”

    “呼延贊力擒首惡,着賞銀萬兩,授侍衛司馬步軍都點檢。馬軍遣散後,可招募新軍充實。”

    “楊業平叛有功,賞銀五萬兩,封三子延光夜郎防守使。”

    “董遵誨守城有功,賞銀萬兩,封次子嗣榮賀州防守使。”

    “趙德昭擒獲城內叛軍,賞銀三千,領戶部尚書銜。”

    其餘率家丁城內協助治安者,俱都有封賞,殿上一片山呼萬歲聲。

    領了戶部尚書銜的趙德昭,等於是打入了符彥卿管轄的地方,不過他似乎不太滿意。

    戶部雖是財神爺,但哪有吏部天官厲害。

    皇上把兵權牢牢攥在手裏,實授宰輔之職的趙匡胤和符彥卿權力越來越小,有時候甚至還不如直接辦事的六部尚書。

    而六部之中,以吏部爲首,且趙德昭實授了幾年侍郎,原以爲順理成章會成爲尚書,這一封賞,竟到了戶部,跟他的預想差了很多。

    封賞過後,柴宗訓竟然要親自召見蔭封的兩名官員,楊業三子楊延光,董遵誨次子董嗣榮。

    按照先前訂立的規矩,蔭封的官員須先選一貧苦之地做出政績,方能實領蔭封。

    自上次京察打擊大批蔭封之後,柴宗訓一直甚少蔭封官員,但現在銀行急缺人才,科考出身的官員不夠用,只能再提拔一批蔭封。

    用現在的眼光看,楊延光和董嗣榮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小孩子。此時倆人一同進宮,戰戰兢兢的跪下:“臣楊延光、董嗣榮,參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柴宗訓親自將倆人扶起,端詳一陣:“果是忠臣之後,英氣逼人。”

    “皇上謬讚,臣等惶恐。”倆人拘束得很。

    柴宗訓笑到:“二位小臣不必如此,你二人父親皆是朝中重臣,必也聽到過不少朕荒誕不經的傳聞,朕這個人,最不喜歡繁文縟節啦。”

    董嗣榮的嘴巴要甜一些:“皇上御極以來,廣施仁德於天下,大周子民無不感念皇恩,豈有荒誕不經之說。”

    柴宗訓笑了笑:“你也少給朕戴高帽,朕不喫這一套。”

    “臣不敢。”

    “坐下吧,”

    “謝皇上。”

    坐定之後,柴宗訓開口到:“此次朕召二位卿家,實想問問,卿等打算去何地實授?”

    董嗣榮一副思慮的樣子,楊延光繼承了楊業耿直的性格,開口到:“回皇上,朝廷本有定例,蔭封轉實授須在貧苦之地做出政績,臣想着大周貧苦之地不外乎十萬大山和夜郎等地,臣已做好準備。”

    “好,”柴宗訓贊到:“有志氣,小董呢?”

    “回皇上,臣與楊大人想法一樣。”

    柴宗訓滿意的點點頭:“朕想過了,二位卿家家風嚴謹,兩位卿家又是如此英氣逼人,一鎮之地恐不夠施展,楊卿家既封夜郎防守使,便去往黔地龍亭任縣令吧;董小卿家既爲賀州防守使,可在大新任縣令。”

    “兩位卿家爲一縣之尊,同時兼任縣銀行行長,若能做出政績,朕必有重賞。”

    這兩個地方莫說董嗣榮和楊延光,就是一旁的趙德昭都沒聽說過,想來必是極爲貧苦之地。

    但聖旨已下,倆人只能一同執禮到:“臣等謝主隆恩。”

    倆人走後,趙德昭開口到:“皇上,臣私底下打聽過,這倆人家風遺傳,都是不喜讀書,只好舞刀弄棒之輩,如何能治理好一縣?”

    柴宗訓說到:“倘是他們都治理不好,那科場出身的官員更不行。”

    “臣不太懂,”趙德昭說到:“請皇上賜教。”

    柴宗訓解釋到:“他們雖然不擅理政,可父輩都位極人臣,就看看你小趙掌握的資源,在朝中還不是一呼百應。龍亭和大新都是貧瘠之地,就算朕有再好的方策,也不一定能讓這兩縣富裕起來,但他們掌握的資源說不定能改變這兩縣的現狀,這叫資源轉移。”

    趙德昭似懂非懂,但有一件事必須解釋清楚:“皇上,臣豈敢在朝中一呼百應。”

    柴宗訓淡淡一笑:“誰不知道趙侍郎極有可能再次協理下次京察,還不得巴結着點?”

    “皇上,”趙德昭大驚:“臣協理京察,一向是秉公辦理。皇上若是不信,可召魏樞相…”

    說到這裏,趙德昭說不下去了,因爲署理上次京察的魏仁浦死了。

    柴宗訓並不追究,只說到:“秉公辦理就好,一個籬笆三個樁,朕需要你們協助,開創一番偉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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