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二三五 生擒
    原侍衛司的兵馬都在勸搞清楚情況再出戰,呼延贊急得沒辦法,只得召來潞州親兵。

    “他們都是侍衛司的人,不願對袍澤下手,爾等是本帥從潞州一路帶來的,可願隨本帥一道前往平叛,擒獲首惡向氏兄弟?”

    親兵雖僅數百人,但氣勢仍是很盛:“大帥劍指處,就是我等兵鋒所至之處,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呼延贊跨上戰馬:“好,隨本帥一道出發。”

    步兵營統領何光急忙攔在馬前:“副帥,那邊有數萬騎兵,副帥這幾百人前去豈非送死?”

    “就算是送死,也好過在此空耗時間。”呼延贊怒喝一聲,一鞭子抽在戰馬身上。

    戰馬嘶鳴一聲,就要衝出去。何光跳上去死死的拉住繮繩:“副帥,末將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去送死。”

    呼延贊喝到:“既如此,你爲何不願率兵與本帥一同平叛?”

    “副帥,”何光說到:“要不了多久就會天亮,到時真相自會大白於天下,副帥何必急於一時?”

    呼延贊怒到:“兵貴神速,若再要遷延,誰知道向氏兄弟在城內還有沒有陰謀。”

    “城內有近兩萬兵馬,有董指揮坐鎮,向大帥即便有陰謀,也翻不起什麼浪來。”

    倆人正在爭論的時候,從遠方傳來鼓聲。

    呼延贊側耳聽了聽:“這不是侍衛司的鼓聲,莫非來了勤王之師?”

    何光疑慮到:“副帥,離此最近的兵馬是曹州兵,他們並無未卜先知之能,如何得知向大帥會在今晚作亂?莫不是向大帥又來了援兵?”

    “那本帥更該去會會他們。”呼延贊喝到:“速速讓開,否則休怪本帥不講情面。”

    何光拼命抱住馬脖子:“副帥,除非你殺了末將,否則末將絕不讓你去送死。”

    呼延贊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直接拔出寶劍:“那本帥便先斬了你,待平叛之後再向皇上請罪。”

    何光伏在馬脖子上,一副等死的樣子。

    呼延贊高舉寶劍就要劈下來,前方忽地傳來火光巨響。

    “副帥,”一校尉上前到:“前方有人開炮,爆炸中心正在馬軍大營。”

    呼延贊稍作思慮,大呼到:“侍衛司是沒有火炮的,既是馬軍大營被炮轟,便是有勤王之師來到,還不隨本帥前往平叛?”

    何光也看清馬軍大營正被炮轟,這下子再不猶豫,當即跨上戰馬:“弟兄們,雖然咱們是向大帥一手帶出來的,但他現在自絕於朝廷,自絕於皇上,你們說,應該怎麼辦?”

    將士高呼:“生擒向氏兄弟,獻於闕下。”

    “好,”何光喝到:“弟兄們,隨我衝啊。”

    向拱倒在地上,雙目緊閉,頸間血如泉涌,眼見是不得救了。

    “大哥,大哥…”向承甫痛呼幾聲,向拱卻毫無反應。

    四周滿是背嵬軍的喊殺之聲,迴天已然無力了,眼下還是先保命要緊。

    向承甫換上一套士卒的盔甲,混在慌亂的兵士中,往包圍圈外跑去。

    呼延贊和步兵大軍趕到,正遇上楊業率軍收攏包圍圈。

    楊業見又有大軍來到,率着兵士便衝了過來:“來將何人,可通報姓名。”

    呼延贊辨認幾眼,欣喜到:“令公,是我,呼延贊。多年未見,令公風采依舊啊。”

    當年呼延贊從徵李筠,親眼見識過楊業的勇猛,一直欽佩不已。

    後楊業降周,倆人也曾痛飲過幾場,只是後來呼延贊守潞州,楊業四處征戰,雖常有書信來往,但已很多年未見。

    故人相逢,但楊業警惕心依然很強:“呼延大帥怎會出現在此處?”

    呼延贊忙解釋到:“令公,我爲向氏兄弟誆騙,幾誤了大事,好在城樓遇上董指揮,弄清情況後現來擒向氏兄弟。”

    楊業也急忙問到:“呼延大帥既是上過城頭,可知城中情形?聖駕是否受到驚擾。”

    “令公放心,城內有董指揮,聖駕安然無恙。”呼延贊說到:“令公手下背嵬軍雖精銳,但畢竟兵力不足,可率我麾下步軍一同合圍。”

    “那你呢?”楊業問到。

    呼延贊咬牙切齒:“我此來不爲別的,就爲親手擒獲向氏二賊。”

    “好,”楊業當仁不讓:“那首惡便交給呼延大帥,其餘兵馬,隨本帥一道合圍。”

    呼延贊跨馬追到營中,見到死去的向拱,割下其頭顱裝進袋中。轉身看到向承甫換下的衣物,辨認一下方向便向前追去。

    幾千人包圍幾萬人,要活捉還是有點難度的,不少潰散的兵士就此逃了出去。

    呼延贊追出包圍圈,前方林間一羣兵士正在逃命,他大呼一聲:“向承甫,你這個狗賊,給我站住。”

    兵士並不理他,仍只顧着逃命。呼延贊辨認一會,調轉方向繼續追去。

    前方又有幾個逃兵,呼延贊再次狂呼:“向承甫,哪裏逃。”

    一個逃兵明顯的頓了一下,呼延贊急忙策馬追去,逃兵拼命跳往林間。

    呼延贊在林前勒馬,取下背後弓箭,瞄準發射一氣呵成,箭支飛出去直中逃兵大腿。

    逃兵慘呼一聲撲倒在地,呼延贊衝上前一把抓起逃兵頭盔看了一眼,喜到:“向承甫,本帥看你往哪裏逃。”

    一場圍捕進行到天亮,雖有不少人逃了出去,但大部分都蹲在地上投降等候處理。

    最慘的是三個豪強世家的家主,最早逃命的是他們,但畢竟不是行伍之人,逃來逃去都沒逃出包圍圈,最終全部被生擒。

    天亮的時候,柴宗訓出現在東門城頭。

    與他一起來的,還有趙德昭,曹翰,趙匡胤,符彥卿。

    原來昨晚御街上一有動靜,曹翰和符彥卿便帶着家丁衝了出來,將逗留街上的百姓護送回家,趙匡胤也帶着家丁在御街維持治安。

    至於李金瑞的一營人馬,哪是柴宗訓訓練來用於特戰的獵豹突擊營對手,不過幾個衝擊就被拿下。

    街道平靜之後柴宗訓便要親自上城指揮,卻被符彥卿曹翰這幫人死死攔住。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御街一直平靜,這才護送着柴宗訓登上城頭。

    遠處一人騎馬匆匆而來,董遵誨眼尖,大呼到:“是呼延副帥,咦,馬上還趴着一個人。”

    呼延贊擡頭望去,只見柴宗訓正立於城頭之上,慌忙將馬背上的人推下來,執禮到:“臣呼延贊,參見吾皇萬歲。”

    “呼延卿家辛苦了。”柴宗訓說到:“平身吧。”

    呼延贊起身,一把抓起趴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向承甫,又掏出向訓頭顱:“皇上,臣已生擒首惡向承甫,另一逆賊向拱見情勢不妙已然自裁,臣已將其頭顱帶回。”

    柴宗訓贊到:“呼延卿家雖受逆賊矇蔽,但能當機立斷調轉馬頭,擒下首惡,當記一大功。”

    此時楊業也押着侍衛司馬軍的一些將領和三個家主來到城下:“果然不出皇上廟算,向氏兄弟早有謀逆之心,臣奉皇命,已將亂軍拿下,請皇上聖裁。”

    柴宗訓喜到:“速開城門,迎接楊令公和呼延卿家。”

    城外喊殺了一夜,住在城裏的官員們無不關心着外面的戰局,可城裏也不太平,除了少數官員天亮後到宮中問訊,大部分都躲在家裏並未外出。

    日上三竿之時,皇城鼓樓上的大鼓響了起來,這大鼓正是往常召集羣臣上殿之用。

    聽到鼓聲,官員們紛紛準備去上朝。

    崇政殿,一般用以大朝的宮室。

    柴宗訓端坐龍椅,底下趙匡胤率羣臣三呼萬歲。

    禮節過後,柴宗訓喝到:“速降一夥反賊押上殿來。”

    向承甫,三個家主,侍衛司馬軍的主要將領,楚王柴宗讓,突擊營校尉李金瑞都被壓了上來。

    柴宗訓再次喝到:“向承甫,還不將你密謀造反之事,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

    向承甫磕頭痛呼:“皇上,臣也是被騙的,”接着扭頭望向三個家主:“他們,都是他們矇蔽臣的。”

    “他們不光矇蔽臣,還收買了遼軍攻打幽州,又買通侍衛司都點檢向拱起兵,臣只是恰好在營中過上元節,碰上了而已。”

    呼延贊簡直聽不下去,要出班彈奏,柴宗訓卻押了押手掌:“向承甫,事到如今你竟還敢抵賴?從你休了向魏氏開始,朕就盯上你了。”

    “爲了讓你造反方便,朕甚至將原本該接班侍衛司的何贇換成向拱,就是爲了讓你有底氣早日露出狐狸尾巴而已。”

    “自大庾商道沿線銀行成立,盤踞於此的江洋大盜便都銷聲匿跡,背嵬軍其實早就回了汴梁。只是朕知道你要反,所以密旨楊令公潛伏在你周圍,只待你一有異動,便可將你拿下。”

    “包括配發給侍衛司的火炮,朕怕你喪心病狂誤傷百姓,損毀城中財物,才藉故收回安裝於城樓之上。”

    “只是朕沒有想到,你竟然還祕密聯絡了楚王。而楚王竟也糊塗至廝,相信你的鬼話。”

    “還有三個家主,你們喫着漢人的血汗,竟花錢僱外人來打漢人,朕就是有心放過你們,怕是天下漢人也不答應。”

    “臣不服,”向承甫呼到:“皇上這是不教而殺,臣子若有偏差,君父當循循教化之,而皇上卻設計於臣,臣不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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