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二三九 出使蘇祿
    紀王柴熙謹是汴梁府尹,一直唯唯諾諾老老實實的緊跟聖意。

    汴梁可是天子腳下,豈能落後於其他地方?

    自推廣紙幣的聖旨下來之後,柴熙謹趕緊投入人力物力,下令汴梁全境不許見銅錢和銀錢。

    因人手不足,柴熙謹倒想出個讓商鋪之間互相監督的辦法。

    聖旨載明推廣紙幣者免稅一月,柴熙謹將其略微改了改,推廣期間若有商鋪使用銀錢被舉報,將取消其免稅資格,這個資格將歸舉報者所有。

    認真說來,這一個月的稅錢雖然對於蘇祿會館不算什麼,但這可是給紀王殿下上眼藥的事,犯不着爲了一單生意這麼幹。

    那蘇祿人怒到:“你們中原人簡直脫褲子放屁,銀子不好用麼,非要改成紙幣。再說你收了我的銀子,到銀行換成紙幣不也一樣麼?”

    掌櫃的辯到:“你既知道銀行,爲何不在銀行將銀子兌成紙錢?”

    蘇祿人喝到:“紙錢只在中原能用,蘇祿能用嗎?”

    掌櫃的倒也不多說:“客官,一兩二錢銀子,合一元四角四分紙幣,要不您幾位在小店休息一會,派一人前去銀行換錢?”

    另一蘇祿人說到:“本地的會館太不懂規矩了,今日要麼你收了這銀錢,要不就讓我等就此離去,想要我兌錢,那是萬萬不能。”

    “來人啦。”掌櫃的大喝一聲,會館裏跑堂的,打雜的,小二迅速聚攏過來。

    蘇祿人怒到:“光天化日,天子腳下,莫非你們還要打人不成?”

    掌櫃的絲毫不讓:“你們喫飯不給錢,就是打你又怎樣?”

    蘇祿人迅速分散開來:“打就打,怕你不成。”

    柴宗訓連忙下樓來勸架:“和氣生財,和氣生財,這些蘇祿客商的飯錢,我給了。”

    “客官,”掌櫃的說到:“這些蘇祿人可刁鑽得很。”

    柴宗訓淡淡一笑:“莫忘了你家東主先前也是蘇祿人。”

    掌櫃的瞬間閉嘴,領頭的蘇祿人執禮到:“果然中原知書識禮慷慨之輩甚多,未知兄臺高姓大名?待出了會館,我便將銀子還你。”

    柴宗訓說到:“在下蘇東坡,銀子之事,倒無所謂,只是我很奇怪,兌換紙幣其實很方便,爲何你們仍堅持要用銀子?”

    “蘇公子有所不知,”蘇祿人解釋到:“原本皇上爲方便我等商旅,將銀錢換成紙幣,在商賈間是大受歡迎的。可旨意傳到嶺南,那歹毒的嶺南郡公竟矯詔下令,分銀不得出海。”

    “大周在蘇祿並未開辦銀行,我等拿着大周的紙幣回到蘇祿,形同廢紙,不得已,只能將銀子隨身攜帶,想辦法自閩越出關。”

    原來是這樣,慕容德豐竟然不讓銀子出海,這倒提醒了柴宗訓,他心中朦朦朧朧又有了個新計劃。

    “倘是閩越節鎮也不讓出關,那怎麼辦?”柴宗訓問到。

    蘇祿人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誰能想到一趟生意做下來竟有家難回呢。實在不行,我便回嶺南尋根,若是能找到先祖遺蹟,效仿這蘇祿會館的東主,遷回大周也不是不行。”

    “哦?”柴宗訓問到:“兄臺祖上也是中原人?”

    蘇祿人傲然到:“我乃嶺南陳王后裔陳烈鈞,只因陳國被隋所滅,爲了避禍,才舉族遷往蘇祿。”

    “原來是陳公子,”柴宗訓拱手到:“失敬失敬。不過既是能遷回來,幹嘛不舉族跪根算了?”

    “哪有那麼容易,”陳烈鈞說到:“族中在蘇祿還有不少產業,全靠這些產業養活大批族人,回遷之後,拿什麼維持家業?”

    柴宗訓若有所思:“眼下兩國貿易來往密切,皇上定會在蘇祿國開辦銀行的。”

    陳烈鈞說到:“可畢竟不是大周國土,皇上聖明,那蘇祿王倒不見得有此聖明。”

    “兩方應該會磋商的吧。”柴宗訓說到。

    作爲生意人,陳烈鈞敏銳的捕捉到柴宗訓話裏的意思,且看他器宇軒昂,便問到:“蘇公子可是在朝中高就?”

    柴宗訓笑到:“我不過一普通士子而已,只因久居汴梁,朝中消息倒知道一些。”

    “哦,”陳烈鈞點點頭:“原來如此。”

    “好了,陳公子,”柴宗訓拱手到:“我們就此別過,希望你能安全出關。”

    陳烈鈞追上一步:“我與蘇公子甚是投緣,未知下次到了汴梁,要尋蘇公子將去何處?”

    現在汴梁城無人不知皇上經常去豐樂樓喝酒,那裏容易暴露,柴宗訓略一思索:“我常遊歷四方不在家中,陳公子若是再入汴梁,可去燕雲會館留下口信,倘我在汴梁,必會去尋你的。”

    “好的,蘇公子,那你我就此說定啦。”

    回宮的路上,柴宗訓一直在思索銀行下一步該怎麼走。

    他想起後世,重要的資源都須以漂亮國的錢來進行結算。

    大周現在的國力、經濟、科技,足以支撐強迫海外諸國在貿易中以紙幣來結算。

    但他又不太喜歡搞這種狹隘的霸權主義,當然,並非他有多博愛。只是有一句老話說得好:物極必反,盛極必衰。

    若搞霸權主義,就是逼着海外諸國一起來反對自己,要知道北邊還有遼人,西邊還有吐蕃人呢。

    即便是故漢唐人至上,也該是大唐那種兼容幷蓄,自信傲人的至上。

    回到宮中,此時天色已晚,潘惟德一副等了很久的模樣迎上來:“皇上,慕容郡公自嶺南送來密摺。”

    柴宗訓打開奏摺,慕容德豐先是說他下了一道政令,不許白銀出海,接着又解釋爲什麼這樣做,然後還給出了新的戰略。

    戰略開頭,自然是將柴宗訓誇讚一番,隨後話風一轉,欲成就千古大業,首先就得四海鹹服。

    皇上常說戰爭是政治的延續,而銀子也只是服務於政治的工具。

    大周物產豐饒,很多東西現在都是海外諸國百姓生活的必需品。

    以大周現在的科技,大多物產都是可以源源不斷產出來的,但海外諸國的銀子是有限的,終有挖空的那一天。

    只要皇上下一道聖旨,舉凡海外諸國貿易,須以紙幣結算,再嚴旨各市舶司和邊關,不允許白銀出境,用不了多久,諸國銀子挖盡,境內只能流通大周紙幣。

    錢根子握在大周銀行手上,諸國只能乖乖就擒,這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最好詮釋。

    當然,做這些事情雖不須打仗,但須有一支強大的軍隊作爲支撐。

    這個戰略柴宗訓頗爲欣賞,只須一道旨意,不出數年,大周便會越來越強盛,海外諸國就會越來越窮,甚至會乖乖的內附。

    但也僅僅只是海外諸國而已,內陸接壤的吐蕃、遼人和西域必會與大周惡戰數場,大周正好趁此將其收歸。

    不是柴宗訓對大周軍隊沒有信心,而是打起仗來不知又要死多少人,戰後重建不知要耗費多少銀子。

    就像漢武帝雖然打服了匈奴,讓漢家人聲名遠播,但中後期老百姓卻一直過得苦哈哈的。

    柴宗訓要的不僅是鹹服四海,而且老百姓的日子還得越來越好。既是不戰而屈人之兵,何不換種方式呢。

    思慮良久,柴宗訓說到:“傳樊若水進宮,朕有要事商議。”

    樊若水進宮的時候,夜已深了,柴宗訓直接問到:“樊卿,出海的事準備得如何了?”

    “回皇上,”樊若水對到:“爲順利取回紅薯,此行臣將化爲商隊,目下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不日便可出發。”

    柴宗訓說到:“朕想了想,既是不遠萬里出海,只帶回一紅薯未免代價太大,須得讓這一趟賺個盆滿鉢滿。”

    樊若水執禮到:“皇上還有何旨意。”

    “傳旨,”柴宗訓呼到:“加樊若水禮部侍郎,率使團出使蘇祿國。”

    “臣遵旨,”樊若水說到:“臣即刻回去重新準備。”

    “無須準備什麼,”柴宗訓神祕一笑:“只須帶上朕即可。”

    樊若水差點跳了起來:“那怎麼行,皇上身系九州萬方,豈能冒着風險出海?”

    “噓,”柴宗訓做了個小聲的手勢:“朕得出海看看,海外諸國究竟是什麼樣兒的,纔好定下令四海鹹服的方略。”

    樊若水低喝到:“皇上,如今我大周國泰民安,國力蒸蒸日上,已隱隱有了盛唐跡象,不出數年,必是萬國來朝,皇上何必冒此風險出海?”

    “就當朕在宮裏待膩了,想出去走走不行嗎?”柴宗訓說到。

    樊若水自然是知道柴宗訓的,打仗要御駕親征,沒事微服巡幸各地,領了個皇后回來,這深宮大院的確關不住他。

    “可皇上身處萬衆矚目之地,只要一上船就會被人發覺,”樊若水擔憂到:“皇上乃萬乘之軀,紆尊降貴去到番邦,傳了出去,豈不大失皇家威嚴?”

    柴宗訓早有安排:“你可率着船隊出發,一路航行到穗都港等朕。朕會假託微服查訪各地銀行狀況,日夜兼程趕到穗都與你會和。”

    這都已經計劃好了,樊若水還能說什麼呢,只得執禮到:“臣遵旨。”

    翌日,宮中有聖旨傳出,皇上微服巡幸各地,查訪銀行運營狀況,着紀王監國,楊業與呼延贊同爲汴梁留守,控鶴軍仍留幽州,助楊延平守城。都察院左都御史曹翰隨行巡幸,遇有銀行不法,即行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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