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二七五 假幣
    首航大食,柴宗訓以禮部侍郎劉以銘爲使,滿載着中原的瓷器、絲織品以及各類奇貨從松江港出發。

    沿海岸線行駛到穗都,帶上玉黍的家人,以阿巴斯和秦阿丹爲嚮導,浩浩蕩蕩向大食進發。

    臨行前,秦阿丹一再叮囑柴宗訓設法營救陳烈鈞。

    東王那邊傳來消息,據說是西王親筆回奏,前些時蘇祿本地人的確和中原遺民發生了一些衝突,事情不大,而且很快被彈壓下去,現在的蘇祿已恢復正常。

    慕容德豐卻還沒有消息傳來,畢竟調兵遣將、刺探消息都需要時間。

    但人命關天,且陳烈鈞是因爲柴宗訓有心安排才決意舉族回遷的,於情於理他都不能不管。

    柴宗訓決意再去一趟蘇祿,因爲常年在外,符昭都有些不樂意了。

    “當初我以爲,會和很多女人分享你,甚至還要時時刻刻留意爭風喫醋帶來的傷害。可現在,我寧願有幾個女人圍在你身邊,將你困在這皇宮之內。”

    柴宗訓眨眨眼睛:“真的麼,聽說嶺南女子別有一番韻味,此行恰好經過嶺南,那我就帶回幾個女子咯。”

    “帶吧,”符昭幽幽到:“和幾個女子爭你倒算不得什麼,可我現在是和全天下人爭你啊。”

    “丈夫丈夫,一丈之內是你的夫,可你出宮,我根本不擔心你會不會拈花惹草,我只擔心你喫得習不習慣,住得好不好,會不會遇到危險。官家,大周有那麼多官員,有什麼事情他們不能解決,非要你出宮?”

    思想不同,的確解決不了,何況他一直把陳烈鈞當做朋友。

    “梓潼,”柴宗訓說到:“我們還年輕,以後相聚的時間還多的是,待我把天下治理好,老百姓都能安居樂業衣食無憂,我就日日伴在你身邊好不好?”

    符昭之所以怨,多半還是出於對柴宗訓的關心,而且她知道他一直心繫百姓,況且她自家也關心老百姓,不然倆人也不會認識。

    “官家此去,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符昭眼圈紅紅的。

    柴宗訓輕輕將她擁入懷中:“梓潼放心,待蘇祿事情一了,我即刻便趕回來。”

    既有慕容德豐調兵,柴宗訓下旨樊若水以使臣身份再次出使蘇祿,而他只和董遵誨二人輕裝簡從前往穗都。

    時隔一年,穗都的繁華更勝先前。

    柴宗訓無心欣賞,他要先去找慕容德豐探聽情況。

    畢竟與蘇祿隔着海,先前派出去的探子還沒回來,慕容德豐只從商旅那裏打聽到蘇祿的氣氛的確不同以往。

    蘇祿港大批兵丁值守,商旅靠岸之後會有兵丁提着錢來進行貿易,不允許商旅登陸。

    當然,因爲傳言蘇祿人對中原人非常不友好,商旅交易完之後便會匆匆踏上歸途,沒有誰想到登陸。島上究竟如何,無從得知。

    聽說柴宗訓要化作商人登島,慕容德豐急忙勸阻:“皇上,且不說中原人無法登島,眼下島上局勢未可知,據說蘇祿人見到中原人便殺,皇上萬萬不可前去。臣已調集大軍,不出數日便可出征,還請皇上少待。”

    “朕一直在奇怪一件事情,”柴宗訓說到:“島上已有多家銀行開業,差役裏有很多都是中原派過去的,蘇祿發生如此大事,爲何他們沒有消息傳出?”

    “皇上,西王派人封鎖了港口,即便有消息,也很難傳出來。皇上還是等一等,即便要去蘇祿,也該與大軍一起以策安全。”

    柴宗訓搖搖頭:“動武是最後的選擇,如果能查清事實真相,和平解決島上爭端,自是再好不過。眼下中原正在陸續開通海外諸國航線,中原乃天朝上國,四海諸夷仰慕的同時,對中原也頗有戒心。你可按原計劃派兵前往蘇祿,待朕查清事實真相後,再決定是否登陸作戰。”

    “皇上,”慕容德豐伸手攔阻:“蘇祿眼下的確不適合聖駕前往,還是請皇上緩一緩,聖駕與大軍一起出發。”

    “朕等不了啦,”柴宗訓說到:“陳烈鈞是因爲信任朕,隨朕去了義門世家,決意舉族回遷纔有此禍,朕在此每耽誤一日,心中便煎熬一日,所以朕必須及早前往蘇祿。”

    慕容德豐仍是伸手攔阻:“皇上,此行就聖駕與董指揮二人,蘇祿島那麼大,如何查清事實真相?陳烈鈞之事,臣亦非常同情,但臣以爲目下蘇祿島既被封鎖,即證明陳氏一族應當暫時安全,皇上無須過於擔心。”

    “這一切都只是猜測而已,”柴宗訓說到:“沒有親眼見到陳烈鈞,朕始終不會放心。況此行朕有防身保命的東西在,慕容兄當可放心。”

    眼見實在勸不住,慕容德豐只得下令嶺南軍加緊準備,即日便要出發。

    前往蘇祿的輪船局航船未到出發的日期,還泊在岸邊裝貨,慕容德豐一聲令下,輪船便提早啓航,載着柴宗訓和董遵誨前往蘇祿。

    到達港口之後,果見岸邊兵丁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警戒異常嚴密。

    船上商賈紛紛出甲板,自有兵丁上船爲其登記,帶來什麼貨品,買主是誰,貨款多少。或者此次採買何種貨品,在何人手上採買,數量幾何。

    登記完成之後,商賈在船上等消息,待買家賣家來時再正式交易。

    受島上局勢影響,此次前來的商賈並不多,據說穗都有些商賈手上積壓不少貨品,因爲害怕出海交易不安全,一直在等着局勢緩和。

    柴宗訓與董遵誨大大咧咧的出來,一副要上岸的模樣。

    蘇祿兵丁忙攔住二人:“誒誒,不知道規矩麼,不得下船。”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攔本公子?”柴宗訓一副拽拽的模樣:“本公子受東王所託,前來蘇祿島上帶回一樣東西,還不快讓開。”

    兵丁立刻換了一副模樣:“公子既是受東王所託,可有信物?”

    柴宗訓冷笑一聲:“本公子即便拿出信物,你可識得?”

    兵丁說到:“公子恕罪,小人不識,小人這便去奏請西王。”

    柴宗訓原想微服私訪,但中原人和蘇祿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來,島上局勢不穩,還是先去找侗王瞭解一下,見到陳烈鈞再作決定。

    “誰讓你去奏請西王了?”柴宗訓說到:“速帶本公子去見侗王。”

    兵丁說到:“公子有所不知,眼下蘇祿島上大小事務均由西王署理,小人還是帶公子去見西王的好。”

    蘇祿三島,蘇祿島本屬於侗王,怎地大小事務由西王署理?

    柴宗訓皺眉到:“蘇祿島上事務怎會由西王署理?難不成侗王不在?”

    這種守港口的小兵哪知道那許多,他是西王的兵,況一直以來也沒有客商要登岸,他只得說到:“侗王現在島上,公子少待,待小人前去奏請統領後再帶公子上岸。”

    不一會兒,兵丁回來執禮到:“公子既是受東王所託,小人這便帶公子前往侗王府。”

    上岸之後才發現,先前熱鬧的蘇祿港一片蕭條,街上也鮮少有人行走,兩旁不少房屋被焚燬,確實是一副經歷過暴亂的樣子。

    來到侗王府門前,對面的陳府已是一片斷壁殘垣,柴宗訓不由得緊張起來。

    他掏出從東王那裏要來的信物交給王府前的兵丁,兵丁鑑定之後做了個請的手勢:“中原貴客裏面請。”

    王府雖佔地面積很大,但豪華程度與江南縣衙無異,柴宗訓和董遵誨只在前殿等候。

    不一會兒,外面傳來呼聲:“侗王殿下到。”

    侗王進門,身後跟着一人,不是陳烈鈞還有誰。

    見到柴宗訓,陳烈鈞一時忘了禮節,興奮的上前抓住他的雙手:“蘇兄,我就猜到是你。”

    柴宗訓也激動的說到:“聽聞陳兄被困蘇祿,我自是義不容辭前來探信。”

    一旁被冷落的侗王咳嗽一聲:“蘇公子可是中原皇帝陛下派來的使節?”

    “不是,”柴宗訓說到:“我只是聽說陳兄出事,前來探聽消息,不知蘇祿究竟發生了何事?”

    侗王閉眼搖了搖頭:“蘇祿完啦。”

    柴宗訓一驚:“蘇祿人向來與中原人有矛盾,此次中原對蘇祿援助不少,蘇祿正要迎來盛世,侗王何出此言?”

    侗王攤手示意:“蘇公子請坐,且聽本王慢慢道來。”

    “先前樊大人前來,確實給蘇祿帶來希望,學堂開建,律法進一步完善,官制也仿造中原開始建立。”

    “原本做這些,都是以關稅爲抵押,向銀行貸款。可正因爲有這銀行,蘇祿要做什麼都很容易,錢也越來越多,可越多就越不值錢,百姓逐漸不相信紙幣,仍要用回銅錢和銀錢。”

    “但此時西王卻不允許百姓將紙錢兌換成銀子,只說銀子在與中原的貿易中被中原人給賺走,由此加深蘇祿人對中原人的仇恨。日子過不下去的蘇祿人終於爆發,開始對中原人燒殺搶掠。”

    “等等,”柴宗訓出言打斷侗王:“銀行發行的紙幣是有定額的,怎會越來越多?”

    侗王說到:“本王亦不知,但新出的錢幣與先前的錢幣有很大差別,不過銀行卻也承認此種錢幣。”

    柴宗訓想了想:“西王曾希望能在蘇祿印製錢幣,遭到皇上拒絕,莫不是他自行在印假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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