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二七九回國路漫漫
    侗王知道馬來王錯解了他的意思,忙說到:“大王別誤會,本王意思是,那些所謂的的繁榮富貴,都是刻意做出來的。”

    哪知聽到這話馬來王朝西王一禮:“足見西王高義,倘日日都是如此,莫說蘇祿,就連中原也經不住吧。那紅毯造價雖不高,但三十里啊,三十里長度價值定然不菲。沿途所見,樹木均以絲綢包裹,還有那四尺珊瑚,更是價值連城。”

    “西王如此待本王,倘他日西王回訪馬來,本王還發愁該如何招待呢。”

    侗王有些着急:“西王如此排場,正爲迷惑大王,實則蘇祿百姓困苦不堪,還望大王明察。”

    西王急忙解釋:“大王,蘇祿島本爲侗王屬地,本王在此招待大王,實有喧賓奪主之嫌,以至侗王憤恨胡言亂語,還請大王原諒則個。”

    “怎麼,揭穿你的假象,便要栽贓本王胡言亂語了麼?”侗王冷喝到:“似你這般借中原之力盤剝百姓,待東王回國後,本王看你怎麼交代。”

    宴會變成了吵架,衆人皆驚愕舉杯看着三王。

    “侗王之言差矣,”馬來王忽地開口到:“所謂百姓,不過我等之子民奴隸,當由我等予取予奪,何來盤剝一說?”

    這下輪到侗王愕然了,要知道他學過些中原文化,知道民爲貴,社稷次之,君爲輕。可馬來不過是沿海部落剛剛發展起來,初具封建王朝雛形,哪懂得了那許多。

    “大王言之有理,”西王舉起酒杯:“身爲王者,就該如大王這般具王者氣象,婦人之仁豈能成事?”

    馬來王很喫這個馬屁:“來來來,西王,請滿飲此杯。”

    侗王枉自做了壞人,只能在一旁喝悶酒。

    柴宗訓也算知道了馬來王的爲人,若真的助馬來發展,須得派遣原則性強的官員,都似趙炳初這般竭澤而漁,那就浪費他的一番苦心了。

    宴會結束,侗王作爲不受歡迎之列,自然早早離席,柴宗訓也只能跟着離開。

    送馬來王下榻之後,有兵士進殿稟奏到:“啓稟西王,兩百里外發現中原船隊,旗艦懸使節黃旗,其餘各船懸慕容軍旗。”

    “壞了,”西王說到:“必是中原使者二次出使蘇祿,不能讓使者與馬來王見面,你可將此消息奏與侗王知道,由他前去迎接使者,本王帶着馬來王去往呂宋暫避。”

    “遵命。”

    “回來,”侗王低喝到:“將中原使者到訪的消息傳到各部族,他們應該知道怎麼做的。”

    聽說使者二次到訪,侗王並未露出欣喜之色。

    他已然有些懷疑,引入中原的援助到底是好是壞。

    不過使者到來倒有一樁好處,可命他儘快回中原,請東王回蘇祿主持大局。

    眼下蘇祿人與中原人的對立情緒很重,須得提早做好準備,倘是做出不利使者的事情,以蘇祿兵力,是抵禦不住中原的鉅艦火炮的。

    當日使臣第一次到蘇祿時,東王曾討要過幾臺火炮,沒想到東王自己都去了中原,正好被中原艦隊給帶了回去。

    此次中原使臣若再想到蘇祿撈好處,須得先在港口裝上一些火炮再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柴宗訓想的卻是,馬來王在蘇祿,不可讓大軍上岸,只派樊若水一人上岸便可。

    翌日一早,柴宗訓隨侗王一道去迎接使臣,奇怪的是,竟沒看到西王。

    董遵誨跑到附近山頭打旗語,大軍不可靠岸。

    果然離岸邊還有數裏,各艦船紛紛拋錨,只有旗艦緩緩駛進港口。

    樊若水與慕容德豐攜手下船,身後跟着多名隨從。其中一個老年侍者看上去有些眼熟,也許是造作局的某位官員吧。

    衆人相互見禮之後,一同輕車熟路前往宮中。

    賓主坐定之後,侗王問到:“未知貴使此次突然造訪,所爲何事?”

    來的時候看到柴宗訓和陳烈鈞,樊若水已放心一大半,不過陳烈鈞還未回到中原,證明蘇祿爭端還未解決,於是他問到:“侗王殿下,外臣在中原聽說蘇祿發生暴亂,本地人對中原遺民不停燒殺搶掠?”

    “雖中原遺民現爲蘇祿百姓,但其根畢竟在中原,且聽說蘇祿陳氏一門要遷回中原,所以皇上很關心這件事情,特遣外臣前來查探情況。”

    在陳氏未遷回中原之前,他們仍屬於蘇祿百姓,樊若水的話令侗王很不舒服:“貴使,倘是蘇祿人欺負了中原遺民,莫非皇帝陛下還要派兵來攻打不成?”

    “侗王言重了,”樊若水說到:“蘇祿人與中原遺民如何,是蘇祿內政,皇上嚴旨我等不得干涉。只是陳氏一門既有意回中原,還請殿下發放文牒,儘早送陳氏出海。”

    這是明目張膽的搶人,侗王卻沒有辦法,因爲還得靠樊若水帶信回中原,請東王回來主持大局。

    “把中原人趕走。”

    “蘇祿變成今日這樣,都是中原人害的。”

    “殺光那羣中原人。”

    外面忽地羣情激昂,侍者匆匆入內稟報到:“殿下,幾大部族的長老帶着族人齊聚宮門外,要求趕走中原使臣。”

    “外臣已經能想見中原遺民在蘇祿是如何度日了,”此情此景樊若水順勢說到:“雖蘇祿人與中原人之爭屬蘇祿內政,但皇上絕不會坐視遺民在海外任人屠戮。”

    侗王很尷尬,只得起身到:“貴使少待,容本王出去看看。”

    “侗王請便,”樊若水也跟着起身:“正好外臣要去銀行巡視一番,晚些時候再與殿下會談。”

    “此時貴使出宮恐不太方便,還是待本王與各部族談好再說吧。”

    樊若水冷笑一聲:“想不到我天朝上國遺民在海外竟是如此待遇,連出個門都不行,倘被皇上知道,不知聖駕又有多擔憂。”

    一句話令侗王壓力陡增,特別是港口外還停着中原的大軍。他急忙說到:“貴使少待,本王去去就回。”

    侗王去解決外面的事情,柴宗訓也將幾日所見所聞說了說:“慕容兄,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慕容德豐略思索後說到:“當務之急,必須停止印發西王錢幣,請東王回國主持大局,穩定民心。”

    “我也曾想過此事,只是眼下局勢,恐怕等不到東王回蘇祿。”柴宗訓說到:“我感覺西王正在醞釀陰謀,他要謀朝篡位。”

    “馬來王在此,王師不能上岸,”慕容德豐說到:“得設法誘出西王,將其擒住。不過我看這侗王也不是省油的燈,陳氏回遷中原,恐怕還得從長計議。”

    樊若水插了一句:“我再威逼一下侗王,只是陳氏回遷,又不是讓所有中原遺民都回去,想來他應該會答應的。”

    “但願如此吧,”慕容德豐說到:“區區一個蘇祿,豈值得蘇公子親身犯險數次。我看蘇公子不如就此上船,餘下事情交給我和樊大人就好。”

    柴宗訓搖頭到:“陳兄因我之故,才舉族回遷中原,引致這場禍事,除非親眼看着陳氏一門上船,否則我是不會離開的。”

    陳烈鈞頗爲感動:“蘇兄高義,我實是無以爲報。”

    “大家相交一場,說什麼報不報的,”柴宗訓笑到:“放心吧,有樊大人和慕容郡公在此,一定能將陳氏一門安全送回中原。”

    “多謝兩位大人,多謝蘇公子。”

    此時外面的聒噪停息,侗王又匆匆回來:“讓諸位大人見笑了。”

    “見笑倒不至於,”樊若水淡淡到:“只是深深爲中原遺民前途擔憂。”

    “貴使放心,也請轉呈皇帝陛下放心,”侗王說到:“本王一定會解決蘇祿人和中原遺民爭端,令全體蘇祿百姓都能安居樂業。貴使若要巡視銀行,現在便可出宮,不會有蘇祿人爲難。”

    這侗王仍是不鬆口,樊若水也不與他爭論,而是直接去了銀行。

    銀行門前空蕩蕩的,裏面差役正在打瞌睡,就連街道上也極少看到有人行走。

    一行人進了銀行,差役正要問話,隨從喝到:“速去稟報你家大人,朝廷使者樊大人巡視。”

    樊若水這個使者和柴宗訓可不同,身着官服,有文書,有官印,趙炳初見到之後急忙下跪行禮:“下官見過樊大人。”

    “趙大人請起,”樊若水淡淡到:“眼下蘇祿局勢混亂,未知銀行可曾受到波及?”

    “回大人,”趙炳初頗爲得意:“蘇祿人怎敢到銀行鬧事?不僅不敢,倘銀行歇業,大批蘇祿人便活不下去。”

    “是爲西王私印錢幣麼?”樊若水問到:“趙大人既知此事,爲何不阻止?”

    趙炳初說到:“大人,西王私印錢幣,對我大周卻是重大利好。此錢幣只能在蘇祿國內流通,其欲與中原貿易,須得使用中原錢幣。在這私印錢幣的一年裏,下官已將銀行原有的一千萬元本錢,全都運作回了國內,今後在蘇祿賺到的每一分錢,都是我大周的純利。”

    樊若水冷笑一聲:“這麼說,趙大人還是朝廷的大功臣咯。”

    “下官豈敢居功,”趙炳初掩飾不住得意:“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似這等蠻夷,如何能識得我天朝手段。”

    “大膽,”樊若水喝到:“來呀,傳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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