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二九七 米湯退敵
    說起來哈倫府出兵這件事,曹彬責任很大。

    青龍縣屬哈倫府轄下,也是最爲偏遠的縣。

    尋常若朝廷沒有嚴旨,哈倫府守將蕭延遂自是懶得管這爛攤子事。

    但現在哈倫府被控鶴軍攻下,蕭延遂帶着手上殘兵敗將四處漂泊,沒個地方去。

    正好趁此時拿下胡富貴,也好給大軍找個落腳的地方。

    倒是胡府西席先生有些驚異:“員外,客棧中住的竟是中原皇后娘娘?那日與員外談價錢的也是皇后?”

    胡富貴淡淡到:“先生,倘你不問出這個問題,我還真以爲是你告密呢。現在想來,當是我那日太過招搖,口口聲聲捉拿叛賊,所以引致走漏消息。”

    管家插了一句:“員外,還是皇后娘娘不謹慎,如今兵荒馬亂的,卻帶着一羣俊男美女招搖過市,如何不引人懷疑。”

    “究竟是誰之過,現在暫不追究,”胡富貴說到:“目下緊要的,卻是該如何退敵。”

    “員外,小人聽說蕭延遂手上有五萬兵力呢,”管家眼珠一轉:“硬抗是不能了,不過眼下卻是員外的機會,天大的富貴就在員外眼前啦。”

    胡富貴苦笑一聲:“我兩萬烏合之衆如何與五萬鐵騎對陣?此次蕭延遂是來真的,能保住家業性命就不錯啦,哪還敢求什麼富貴。”

    管家說到:“眼下中原皇后仍住在客棧,小人日前觀察過,她隨從不過十幾人,只要員外帶兵將其擒住趕往錦州獻與遼國皇上,他必定龍顏大悅,隨便賞員外一個南院大王,自然不在話下。”

    聽到這話,胡富貴冷哼到:“我名字裏就有富貴,何須求此富貴?莫說中原事後報復,我雖生於遼境,可此處自古便是漢地,我一個漢人,如何做出出賣國-母的事來?我勸你也斷了這心思,否則我決不輕饒。”

    “員外有見地,”西席先生拍手到:“中原只是意外大敗,暫時沒緩過來而已。如今幽雲還駐着重兵,倘員外真做出此等漢奸之事,幽雲主管楊延平必不顧一切報復,遠在嶺南的慕容德豐也會遣水師北上。”

    “中原傾國之兵,遼必滅亡,到那時莫說員外的南院大王,就是合族性命能否保住都還兩說。”

    管家有些不服:“若依先生所說,中原爲何不依此計行之,反倒向員外借兵?”

    西席淡淡一笑:“中原皇上行軍打仗,一向以小博大,自登基以來東征西討一統漢家天下,可國力卻一直蒸蒸日上,極少影響老百姓的日子。管家可知這徵遼同時,中原境內還有一條大運河在開鑿?”

    “倘運河鑿通,江南嶺南錢糧源源不斷運往幽州,那時遼人將再也無力迴天。員外正可趁此時從皇后出征,博個光宗耀祖。否則待中原打下遼東來,一道旨意讓員外遣散部衆,員外該何去何從?”

    胡富貴說到:“我前幾日便想着要答應,可娘娘一直不來談價錢,這時候偏蕭延遂來攻,即便要答應,也得先渡過此劫吧。”

    西席思慮一會,開口到:“員外勿憂,在下聽說蕭延遂兵敗哈倫後退到了右北平。右北平往青龍進兵,唯有兩條路,一條是青龍隘,另一個是紅龍河。青龍隘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員外只須派少量兵力鎮守即可。”

    “那紅龍河呢?”胡富貴追問到:“如今時近冬日,紅龍河正是枯水的時候,遼兵躍馬便可過河,如何抵擋?”

    西席又思慮半晌:“此事須從長計議。”

    “我的先生誒,”胡富貴說到:“蕭延遂大兵就要到啦,再計議一會,我這數代的家業就不保啦。”

    “倘是如此,”西席開口到:“不如趁此機會撤吧。”

    “往哪撤?”

    “撤回幽州,向楊延平大人投降。”

    胡富貴又猶豫了:“先前皇后娘娘上趕着讓我幫忙,我沒答應,如今走投無路退往幽州,楊延平會善待我麼?”

    管家抽了一句:“先前遼兵又不是沒來清剿過,怕他做甚?”

    西席說到:“先前蕭延遂安坐哈倫府,剿與不剿,於他並無妨害。如今蕭延遂成了條喪家犬,必是逮誰咬誰,如能拿下青龍,正好給他一份基業,他必是拼死來攻,如何惹得?”

    “先前渤海國部衆烏乃古率兩萬部衆歸附,皇上賞了個節度使;這青龍尚有數萬百姓,加上員外兩萬部衆,賞賜必不下於烏乃古。”

    管家駁到:“可員外不能見到皇上,而是歸附於楊延平,怎可同日而語?”

    “楊大人向來寬宏大量,”西席說到:“且不論漢遼,他一向一視同仁,所以纔有幽雲今日之盛景,員外去投,楊大人必額手相迎。”

    管家有些惱怒:“先生,敵尚未到,我怎能未戰先怯?你只是勸說員外歸順,莫非你與那楊延平有什麼勾當?”

    西席一拍桌子:“在下倒是想與楊延平有勾當,爭奈卻無緣得見。員外,在下一番肺腑之言,納與不納,全在於你。”

    “員外,”管家呼到:“方圓百里,誰人提起青龍胡氏不豎個大拇指?如今員外竟要不戰而逃,豈非引人恥笑,祖輩蒙羞?”

    “正是,”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漢人何時懼過遼人?豈能不戰而退。”

    胡富貴回頭,卻見符昭正笑意盈盈的站在門口,身後跟着燕雲十三騎。

    門子趕緊上前解釋:“員外,這夥人偏要往裏硬闖,小人攔不住…”

    “退下,退下。”胡富貴揮了揮手。

    門子退下,胡富貴急忙帶着西席和管家一起跪了下去:“小人蔘見皇后娘娘千歲。”

    符昭倒也不和他客氣,受了這一禮:“胡員外平身吧。”

    胡富貴恭敬的起身,倒是西席開口問到:“敢問娘娘,小人等該如何退敵?”

    符昭在上首坐下,反問到:“青龍義軍與遼軍相比,優劣如何?”

    西席說倒:“回娘娘,若論單打獨鬥,我軍不輸於遼軍兵士,怎奈遼軍有馬,我軍無馬,步兵如何抵擋騎兵?”

    “先前遼兵來剿,爾等是如何退敵?”

    “回娘娘,先前遼兵來時,小人等只是依託地形與遼兵周旋,實在不敵,便退回山中。待遼兵撤走,小人等再回來。只是如今遼軍成了喪家犬,大有一副佔着青龍不走的架勢,小人才獻計員外,歸順幽雲楊大人。”

    符昭思慮一會:“倘只是騎兵與步兵的差別,退敵卻也不難。”

    “真的嗎?”胡富貴一時激動,竟忘了禮節,隨即反應過來,趕緊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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