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肆意妄爲[快穿] >三四二 第二波攻擊
    第一輪的攻擊結束,呂端不僅毫髮無損,還落了個‘宰相肚裏能撐船’的美譽,這是直接把大學士當成宰相了。

    不過是禮部的攻擊失敗而已,趙德昭重新召集吏部官員,繼續收集呂端的黑歷史。

    工部尚書林彥升勸到:“趙大人,禮部彈劾不成,如今在皇上心中已留了印象,再有六部集中彈劾,恐會被皇上誤以爲結黨。如此不僅不能扳倒呂端,反倒會讓我們自身實力受損。”

    趙德昭思慮一會:“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呢?”

    林彥升想了想:“既是呂端彈劾不動,不如換一個人,先彈劾張齊賢吧。張齊賢身爲都察院副都御使,在朝中本就樹敵不少,只要我等開個頭,根本不須號召,羣臣自然上書。只要他被動了,這文德殿三個學士即便不倒,在朝中也會形同虛設。”

    “不行不行,”趙德昭直搖頭:“張齊賢出身軍伍,根本不與人朝堂爭辯,倘其惱羞成怒,在御街上逞強打架,豈非有辱斯文?”

    先前大殿上張齊賢擼起袖子就要和趙德昭幹架的一幕,讓他已有了陰影:“況且都察院在曹翰領導下,本就是鐵板一塊,很難被撼動。”

    林彥升說到:“不行就彈劾符昭義,這三個人,總要劾動一人。”

    “你是嫌命長了嗎?”趙德昭有些不耐煩:“符昭義背後可是太后和皇后,劾動他,你的工部尚書也算幹到頭了。”

    林彥升是趙匡胤的鐵桿,又不是他趙德昭的,見他這模樣,也有些不耐:“趙大人,攏共三個人,兩個你欺善怕惡不敢惹,一個劾不動,那你說該怎麼辦?”

    趙德昭被林彥升揭穿心思,暗暗罵了他一句,面上卻仍平靜的說到:“繼續想辦法彈劾呂端。他先前在地方爲官,朝中根基不深,況如今整個禮部又與他爲惡,只要找到一點真憑實據,必能將其扳倒。”

    不幾日早朝,收到北邊軍報,渤海國主乞乞長海與高句麗相互勾結寇邊,遼東經略楊延平請旨出兵收歸渤海。

    渤海雖也是自古以來,且先前便與中原有過節,但柴宗訓現在的想法是先全力搞好中原的建設,像這種蝦兵蟹將,到時候順手就收拾了,何必還專門爲了它而出兵。

    “皇上,”兵部尚書何贇出班奏到:“今年渤海國與高句麗遭受百年不遇雪災,以至於饑民遍地,所以乞乞長海與高句麗才鋌而走險寇我遼東邊境,皇上何不趁此時速發王師,一舉將渤海與高句麗收歸版圖?”

    翰林學士馮平是文人,自然不喜歡打仗:“渤海與高句麗苦寒之地,即便收歸也不適宜人居,如此反倒與此兩地人反覆拉鋸,皇上,以臣之見,倒不如設法小懲大誡,不動干戈方爲上策。”

    “馮學士之言甚是有理,”柴宗訓說到:“不如緊守邊界,暫斷高句麗航線,民船也不得靠港。高句麗不是遭災麼,朕倒要看看沒有中原,他如何度過此次雪災。”

    馮平倒又不贊同了:“皇上,爲君者自當博愛,自唐時高句麗奉中原爲宗主,習我中原文化,用我中原漢字,如今雖其當權者暴戾,但民衆尚屬無辜,懇請吾皇大施仁愛,不要禁絕商船往來。”

    意思是你打了我,我還得給你喫的,免得你餓死,柴宗訓可沒有那麼好心:“馮學士,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皇上,”馮平說到:“中原向爲天朝上國,何必與這些蕞爾小國計較?皇上前日讚賞呂大人肚子能撐船,倘計較藩臣小過,豈非大失天朝氣象?”

    柴宗訓也不同馮平爭論:“那依着馮學士之見,該當如何?”

    “皇上,”馮平說到:“以臣之見,當示之以懷柔,可詔諭高句麗,至中原購糧緩解雪災,正好我大倉之陳糧可趁此售;倘其仍一意孤行,再調遣大軍剿之,如此方顯吾皇仁德,天朝氣度。”

    柴宗訓暫時也不想打仗:“好,就依馮學士之諫,示之以懷柔,以仁德教化之。”

    “皇上,”禮部主事李忠突然跳了出來:“臣有本奏。”

    “哦?”柴宗訓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李卿有不同意見?”

    “回皇上,”李忠說到:“先是時,曾耗費大量國帑派出使臣與高句麗訂立友好通商盟約,如今高句麗悍然犯我邊境,那友好通商盟約是否還作數?”

    柴宗訓略作思慮:“通商本爲民間行爲,還可繼續作數,但高句麗寇我邊境,如何還與我友好?”

    “皇上,”李忠繼續說到:“當日與高句麗訂立盟約之後,一批官員由此獲賞得到拔擢,如今看來,這些人出使高句麗,根本未能宣揚我中原天威,才使得高句麗隨意便敢犯我邊境,臣以爲,出使高句麗的人不僅要追回賞賜,還罪犯欺君,得下獄問罪。”

    這話似乎有些道理,天朝上國派出使臣,自然是宣揚天威的。如果天威宣揚到位,這些小國自然不敢隨意侵犯邊界。

    出使高句麗的使臣當是未能宣揚天威,只完成任務似的弄了張紙回來,所以導致高句麗膽敢侵犯邊境。

    羣臣正小聲議論時,呂端站了出來:“回皇上,所謂此一時彼一時也,又有所謂‘倉稟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如今高句麗正遭受雪災,舉國上下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以至於鋌而走險劫掠我邊境,卻與先前訂立盟約無關。”

    “倘吾皇向高句麗示之以懷柔,開倉放糧賑濟其民,高句麗自會退兵,並遵守與我之盟約。”

    “呂大人,”李忠駁到:“倘高句麗寇邊我便要開倉放糧,糧食喫完後高句麗再來寇邊,如此循環往復,我大倉之門乾脆不要關了,任高句麗將倉中糧食運走好了。”

    呂端說到:“此次高句麗寇邊,實屬特殊,如今還未進入冬季,高句麗境內便被大雪封山,所以才鋌而走險。本官保證,若無天災,高句麗絕不敢犯我邊境。”

    李忠冷笑一聲:“呂大人,以下官看,是因你以諂媚之姿從高句麗換了盟約回來,此次害怕東窗事發,所以才設法替其說好話吧。這天災難道只有高句麗有麼?扶桑年年臺風地震,蘇祿連年臺風,柔佛,馬來,占城等地,哪裏沒有天災?爲何他們不來寇邊,偏偏就呂大人出使的高句麗寇邊呢?”

    原來當日出使高句麗的正是呂端,難怪李忠抓着出使的事情不放。

    一旁張齊賢聽不下去,站出來說到:“李大人所舉的例子,無一不與中原隔海,他們之所以不敢寇邊,是因爲懼怕中原的堅船利炮,並非使者宣揚國威。”

    李忠反駁到:“張大人,難道遼東就沒有火炮步槍嗎?聽說造作局爲方便機動,現在已研製成迫擊炮,更有利於戰場殺敵,爲何高句麗卻不懼呢。”

    “李大人,本官請你不要胡攪蠻纏,”張齊賢喝到:“將你置於狼羣之中,食物置於狼羣之外,爲了不被餓死,你會不會鋌而走險?”

    張齊賢出身軍伍,不會什麼前朝有的故事,只能拿最現實的事情舉例。

    李忠不答,只反問到:“怎麼張大人以爲我天朝上國是狼?”

    “本官什麼時候說我天朝是狼了?”張齊賢喝到:“以雪災喻狼。”

    “那食物也並非我所有,”李忠說到:“倘我爲下,食物爲上者所供,我寧願餓死,也不以下犯上。”

    “好,好,”張齊賢拍手手:“李大人有氣節。”

    “高句麗人之所以沒氣節,”李忠說到:“正是因爲呂大人宣揚天威不足,所有才導致此次邊境損失,懇請吾皇將其治罪,以儆效尤。”

    一向只負責在皇帝與羣臣之間傳遞消息,現在負責文德殿與羣臣之間消息傳遞的潘惟德,此時出班到:“李大人,你這看似彈劾呂大人,實是罪犯欺君啊,倘說要治罪,第一個要治的就是你。”

    潘惟德的爹潘仁美曾是趙匡胤麾下的得力干將,不過這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你爹叛變的事就算了,你說你一個傳遞消息的,有什麼資格在這大殿上胡言亂語?

    “潘大人,”李忠淡淡到:“本官倒要知道,自己是如何罪犯欺君,倘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本官定要彈劾於你。”

    潘惟德笑了笑:“聯合寇邊的有渤海國與高句麗,當年皇上曾御駕親至渤海國宣揚我天朝國威,如今這乞乞長海卻一樣寇邊。李大人看似彈劾呂大人未曾盡心宣揚天威,實是想影射皇上吧。似你這般包藏禍心,妖言犯上,就該當場拿下。”

    李忠慌忙辯解到:“這些蠻夷小國,本就不識我中原禮儀,不服王化,似這等反覆有何奇怪,臣怎敢影射皇上?”

    潘惟德再次笑了笑:“李大人既知蠻夷不識中原禮儀,不服王化,爲何揪着呂大人出使高句麗不放?莫不是別有用心?”

    “臣怎敢…”李忠嚇得趕緊跪了下來。

    柴宗訓擺擺手打斷他:“朕以後不想再見到同樣的彈劾發生,衆卿該把心思花在社稷上,而不是相互攻訐,爭權奪利。”

    “至於乞乞長海,似此等反覆小人不可放過,傳旨楊延平,即刻出兵征討渤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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