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何雨柱頓時來了精神，他坐在椅子上琢磨了下，突然看到竈臺上剩下的半隻雞。
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計上心頭。
“馬華。”
“哎，師傅，您說我聽着呢？”
馬華答應一聲，放下手裏的活計，跑了過來。
“看到那半隻雞沒有？”
何雨柱笑着問道。
“嘿嘿，師父敲您說的這話，那麼香的東西就算看不到，也聞到了啊。”
馬華嚥了咽口水，笑着說道。
“這雞啊，本來是我留下今晚拿回去喫的，不過現在突然想換換口味了。
我記得今天食堂送豬肉的過來時，還給留了一副豬大骨，是你小子訂的吧？”
何雨柱笑着問道。
“師父，咱這廚房的事，果然還是瞞不過你老人家啊。
那豬大骨的確是我訂的，這不新鮮的豬肉我買不起，也沒肉票，前幾天跟主任提了一嘴。
主任特地讓那買豬肉的師傅給我留了一副豬大骨，我打算帶回去熬湯喝，順便也開開葷，怎麼，師父，你也想要，您要是想要，直接拿走，改天我再問主任要。”
馬華摸了摸腦袋，起初有點不好意思，說到後面像是想到了什麼，拍了拍胸膛毫不猶豫的說。
“得，有你小子這句話就夠了，我今個啊，的確挺想這豬大骨熬湯的味道。
不過當師父的我也不沾你小子便宜，那半隻雞你待會拿走，給我飯盒裏盛點雞湯，豬大骨我要一半，你覺得咋樣？”
何雨柱笑着問道。
“這怎麼行，那不是我沾師父您便宜了嗎？”
馬華腦子飛快的轉了轉，一副豬大骨四毛錢，一隻母雞一塊五左右，這半隻也有七毛到八毛，雖然煮了一下，但是這精華都在鍋裏。
怎麼算都是自己沾了大便宜了，於是他立刻反駁道。
“行了，你小子廢話少說，快去把你的那副豬大骨給我拿一半過來，另外，把雞湯給我盛好，我現在就帶走。”
何雨柱擺了擺手，看到馬華還想開口說什麼的樣子，便板起了臉。
馬華一看，也不敢再多說，趕緊去準備了，不一會就一手提溜着半副豬大骨，一手提溜着一個飯盒走了過來。
何雨柱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吩咐了幾句，拿着東西搖搖擺擺的走了出去。
剛走到軋鋼廠大門口，就看見兩個女人說笑着從另一面走了過來。
說來巧了，這兩女的其中一個他還認識，其中那個一身打滿補丁衣服，面容清秀的女人，叫李青。
和秦淮茹一樣，也是個寡婦，家裏男人早早的病死了，雖然沒有公公和婆婆，但是也帶着四個娃，平日裏除了軋鋼廠的那點工資。
全靠給別人縫縫補補漿洗衣服艱難度日，因爲她們家是後面才搬進來的，何雨柱柱對他們家起初也並不熟悉。
還是有一年她家孩子餓的不行，倒在院子裏曬肚子的時候，何雨水看着可憐，給了一袋棒子麪才活了下來。
這家人就因爲這件事，對何雨水特別親近，連帶着何雨柱也熟悉了起來。
後面因爲何雨水去上學了，何雨柱又被秦淮茹迷的神魂顛倒的，逐漸有些疏遠了。
不過一樣米養百樣人，人和人那是不一樣的，這家人雖然窮，但是李青這人比起秦淮茹那可是厚道的多。
平日裏家教也好，是人窮志不窮的典範。
另一個他看着眼熟，但是具體叫什麼就不知道了。
“柱子兄弟，你這是下班了？”
李青愣了一下，笑着打了聲招呼。
“是啊，剛下班，這不今天雨水回來，我打算早點回去給她做點好喫的，補補身子。”
“那敢情好，雨水也的確要補補了，你看那瘦的，剛好我也有件好事對你說，咋們邊走邊說吧。”
李青看了看豬大骨，眼睛裏閃過一絲羨慕，但是他很快調整過來。
“好事，這我可要聽聽了。”
何雨柱跟門口的老大爺打了個招呼，同李青二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三人一路聊着往四合院走去，何雨柱倒也明白了李青說的好事是啥了。
原來是她打算給何雨柱介紹一個對象，對方是隔壁大院的姑娘，按李青說的意思，姑娘長得雖然不算特別標緻，但是人好，屁股也大，是個過日子的女人。
“那感情好，改天我去見見，有勞嫂子了。”
何雨柱也沒有拒絕，順着話同意了下來。
三人就這麼溜達着回去了，快到四合院門口的時候，李青和那個女人被隔壁院子的叫走了。
只剩何雨柱一人提溜着飯盒走了進去，一路上倒也碰見了不少人，大都是點點頭的交情，就這麼過去了。
直到快到自己家時，碰到了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
本來看秦淮茹專心致志洗着衣服，何雨柱就打算直接過去。
不料旁邊一個男的笑着和他打了個招呼，這下可把秦淮茹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飯盒裏裝的什麼呀？”
秦淮茹用會說話的眼睛瞄了他一眼，嗲着嗓子問道。
“沒啥，這不雨水今天要回來了嘛，剛好廠長讓我給他們做飯，剩下點邊角料，就給我了。”
何雨柱也不掩飾，直截了當的說道。
“廠長請客剩下的邊角料，那肯定不一般吧，讓姐看看。”
說着就要伸手去搶。
何雨柱趕忙一閃，笑着說道。
“沒啥沒啥，就一些剩飯剩菜。”
爲了轉移秦淮茹的注意力，他裝作不在意的道：“今我回來的路上，看到棒梗帶着小當和槐花，跟那工廠外頭烤了一隻雞。
那叫一個香，三孩子喫的滿嘴是油啊。
就不知道那雞是哪來的，反正不是工廠的。
我估計呀，你看吧……”
何雨柱瞅了瞅院裏面，砸吧了下嘴，笑了笑，小跑着回了家。
秦淮茹聞言一愣，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站那裏發了會呆。
又過了一會，喫飽喝足的許大茂提着自己的公文包，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到了自家門口。
掃了一眼門口的雞籠後，覺得哪裏不對勁的他，低頭仔細的看了看，數了好幾遍，終於確定自家的老母雞沒了一隻。
這可不得了。
許大茂一氣之下，扭頭四下看了看，立馬喊了起來。
“娥子，蛾子。”
屋裏剛起牀打算做飯的婁曉娥答應一聲，笑着走了出來。
許大茂緊走兩步，看到自家媳婦出來，問道。
“咱家雞怎麼少了只。”
婁曉娥低頭一看，疑惑的說道。
“不知道啊，我頭疼了一天，在牀上躺着呢。”
說完又看了一眼，擡頭接着道：
“我還以爲是你送人了呢。”
許大茂盯着婁曉娥看了一眼。
“我能送誰啊。
這是我到鄉下放電影。
公社送我的。”
“那橫不能是籠子裏自個跑了吧。”
婁曉娥又看了一眼雞籠，確定沒有什麼破損後，這才說道。
“快快快，各個院找找去。”
許大茂一看這情況，就知道指望不了這婆娘，用手臂環住她，推了推，催促道。
婁曉娥順從的沿着四周邊走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