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早就準備好了傭人接待他們,曾幾何時,在厲斯年那裏,他都沒有感受過這種陣仗。
只覺得有些浮華。
太誇張了,竟然還要搞出這麼大的陣仗。
而別墅裏面,已經有準備好的醫療團隊在等着她。
江以寧沒有想到一下飛機就會面臨這樣的檢查,在這個配備了完善的醫療儀器的房間裏,她從頭到腳都被檢查了個遍。
最後得出來的結論是…
她懷孕了。
厲寒的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難看。
連眼睛都紅了。
醫生都十分識趣的離開了房間,下一刻。厲寒直接伸手攥住她的手腕,緊緊的掐着她的脖子。
“你們什麼時候…”
他說不出來,但是怒火已經吞噬了他。
就連江以寧整個人都是茫然的,她確實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的展開。
算起來,她和厲斯年只有過一次,也就是喝醉了酒失控的那一次。
難道說…
很快窒息感涌來,她漲紅了臉掙扎起來,之家在厲寒的手上劃出來了數道紅痕。
“放開…”
“…這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懷孕是她的自由,她的人身自由。
看着她痛苦的樣子幾乎瀕臨窒息,厲寒的手也緩緩地鬆了下來,然後狠狠地把她摔在了地上。
他也沒有再給她多餘的眼神,而是直接轉頭摔門離開了。
江以寧坐在地上,有些費勁的緩過氣來,一個勁的咳嗽着。
起初雖然有些茫然,但是現在知道肚子裏竟然有有了他的孩子以後她的心陡然生出了一絲幸福感。
可是這個孩子能保住嗎?
她有些迷茫的看着房門的方向。
對於厲寒來說,這個孩子就是眼中釘,肉中刺,他會眼巴巴的看着這個孩子長大嗎?
她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
她的眼神陡然堅定下來。
……
等到厲斯年醒過來的時候,飛機已經抵達了華國軍方。
由於這件事情牽扯太多,事態嚴重,銘科不得不把他一起帶回軍部,等候上級的命令。
他一醒過來,整個病房裏的氣壓就低了好幾度。
銘科根本在裏面待不住,只能在外面等着上級過來。
可厲斯年又怎麼會放過他?
他敲了敲旁邊的桌子,沉聲,“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銘科不禁嚥了口唾沫,鼓起勇氣,才小心翼翼的靠過去,“天…天狼隊長。”
“不用這麼叫我,一隊已經散了。”提起這件事,屋子裏的氣壓更低了。
要不是當年發生那麼大的變故,也不至於會讓一隊解散,更何況孤狼跟天狼還曾經是隊友。
銘科頓時有了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的衝動。
哪壺不開提哪壺。
“是…厲先生。”像是在上級的面前一樣,銘科在他面前也忍不住注維持着檢閱般的姿態。
厲斯年沒管他,只是看着自己被打過麻藥的胳膊,若有所思。
“她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回想起在他徹底失去意識前江以寧對他說的話,厲斯年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些。
銘科原本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卻又在他視線贏過來的時候,立刻點了點頭,結結巴巴的說,“好像有。”
“說。”厲斯年撇了他一眼。
“江小姐說,只有這樣,才能夠讓我們都能平安離開。”
“還有讓您調養好身體了,再去找他。”
說完了,他又仔細想了想,確定沒有落下的以後才站定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