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表現的十分平淡,哪怕這件事跟厲家掛鉤牽扯上了,他也顯得波瀾不驚。
但是銘科還是支支吾吾的,“厲……厲總,這件事可能跟厲氏集團也脫不了干係。”
“有的事情要調查起來的話,我建議還是您親自去查。”
如果警方去查的話,這件事就變了性質。
“如果您檢舉他,對於公司可能不會造成太嚴重的影響,否則應該會影響到厲氏在業內的聲譽。”
厲斯年擡眼看他,沉默了片刻。
他倒是沒想到銘刻這麼替他着想,思考了片刻從他的手上接過去了資料。
“什麼時候的事?”
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偷稅漏稅是不可能的,所以這件事應該在他接手厲氏之前。
那時候厲老爺子還在,也不會給他們可乘之機,最多也就是厲老爺子去世,厲家動亂那段時間。
而和他猜的沒錯,確實就是那段時間。
厲斯年看了江以寧一眼,“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查查?”
“重翻舊案,不好翻吧。”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江以寧也興致勃勃。
最近剛好沒什麼事情做,打發打發時間也沒什麼。
再加上厲氏怎麼也是厲斯年的資產之一,他也不是個能允許自己的鍋裏出現老鼠屎的人,這件事幾乎已經板上釘釘了。
“試試看吧。”厲斯年笑笑。
他轉頭看向銘科,“厲柏松那邊的口供怎麼說?”
“堅持要找律師,現在罪狀太多,來了恐怕也沒什麼用,至少得找一整個事務所過來。”
銘科的表情也有些幸災樂禍,無論如何,這個業績他是衝定了。
“關他一段時間吧,任何人保釋都不能放。”
“這段時間裏我會去厲氏看看,順便幫你多送幾個人進來。”
京城的冬天還是挺冷的。
江以寧迎面被寒風吹得咳嗽了兩聲,厲斯年就立刻用大衣把她裹進了懷裏。
江以寧擠出個腦袋來,看着外面漫天的雪花,“沒想到今年京城第一場雪這麼早,不是還沒到冬天嗎。”
厲斯年脫下外套,裹在她的身上,然後直接把人塞進了車裏,“聽說今年寒流要早一點。”
“這幾天回去多賣幾件衣服,還有念念他們也是。”
“你呢,這麼久不在家裏了,難道就不打算盡一下義務?”江以寧挑眉,從後視鏡裏看他。
厲斯年親自開車,也在後視鏡和她對上視線,笑了笑,“我得給你們賺錢花。”
得了吧。
江以寧人均不禁,下車去坐到了副駕駛上,扭頭就親在了厲斯年的臉上,“那就謝謝老公大人了。”
厲斯年看着她挑眉,“再叫一次?”
江以寧一愣,試探性開口:“老公……大人?”
下一刻,她就感覺到脣上一暖,厲斯年直接低頭吻了下來,把她的口紅吞喫入腹,曖昧的氣息頓時在車裏蒸騰。
等到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江以寧揉着腰下車,厲斯年立刻跟上,託了她的腰一把。
“沒事吧?”他低下頭,聲音還有喑啞,湊在她耳邊格外曖昧,
江以寧耳朵燒紅了一樣,偏開了頭,“馬上到家了,做什麼呢?”
她快步拉開距離,腰還有些隱隱的發酸,正躡手躡腳的推開門,沒想到進去就看見三雙大眼睛眨巴着在迎接他們。
朵朵揉了揉眼,困懨懨的跑過來抱住了江以寧的腿,“媽咪,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我要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