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和相公靈魂互換了 >第二十章:聲聲慢
    此時,那女官在此時開口道:“我手裏的曲子叫《聲聲慢》,這是當年梁國最受寵的賈貴妃所創,此曲講訴了當年賈貴妃和當朝梁國皇帝恩愛的故事,後來賈貴妃不幸難產,便涌傳於九洲之中,被百姓代代歌頌着。”

    “曲子低聲的時候,婉轉抒情,高潮的時候,又慷慨激昂,是一首比較別緻的曲子,你們當中誰願意嘗試?”

    原本坐在那一直沉默的葉逸舟一瞬間擡起了頭,他望着那張琴譜,目光悠遠而又長漫,隨即嘴角露出了一絲讓人未察覺的嘲諷。

    女官見臺下的幾個人都沉默着,便淡聲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們一個個來吧。千語,你們是我當中最會彈琴的,你先來。”

    “夫子—---”謝千語這纔有些爲難的站了起來。

    “怎麼?”

    謝千語閃爍其詞,一時間不知如何回覆女官的話。

    “哎呀,四姐姐,你在謙虛什麼?你在琴藝方面是最拿的出手的,這個時候你就更應該秀下,讓大家好好看看呢。”

    一旁的謝千婉拉扯着她的袖子,巴不得謝千語好好展示一番,以便能夠好好的壓制下“謝千瀾”,以消她的心頭只恨。

    “可是---”謝千語那雙眸子心虛不已,心中煩悶至極。

    糟了!

    賈貴妃可是在九州大陸間有名的才女,那琴技更是風塵一絕,豈是我能比擬的。

    這手曲子,我昨晚剛彈過,這婉轉的部分以及跳弦的部分,實在是我難以掌控的。

    若是一味的上去,只會到時候丟人現眼啊---

    她姿態有些忸怩,一時間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行了,千語,你就不必推辭了,你手藝在宮裏是出了名,你就上來先露一手,給大家作個示範先。”女官坐在那直勾勾地望着她。

    “是啊,四妹妹你就先上去給我們露一手,讓我們好好學學先。”謝千漫見如此,也挑着狐狸眼催促道。

    “是啊,是啊----”

    一時間,衆人附和,齊聲隨附道,這下弄得謝千語整個人迫不得已了,於是她只好淡聲地應了一句:“那我就獻醜了。”

    正當她邁着步子走向臺上時,一身粉衣的葉逸舟卻是對她的背影投來一記嘲諷的一笑,深意黯然。

    謝千語先是盤坐在琴桌前,隨即翻開了琴譜,正當她擡起嬌嫩的手指觸碰道那枚瑤琴時,手指瞬間顫抖了一下。

    罷了!

    先試試看!

    反正這幾個人當中琴藝也不是很好,尤其是那五音不全的謝千瀾。就算自己彈不好了,好歹有個人墊底。

    所以,到時候丟臉的不是我,而是那蠢貨,謝千瀾。

    這麼一想,她心中的煩悶瞬間消散了。於是她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指挑起了那股琴絃。

    “叮!”

    隨着一聲清晰的聲音,她便開始了曲子。

    起初,曲子婉轉,聲音洪亮,在銜接的部分都是恰如其分,一瞬間,惹來了周圍的人頻頻側目。

    那謝千婉更是坐在那不斷拍手叫好着,一時間,衆人頻頻鼓掌,而那謝千語心中便放鬆了下來,眼眸中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可是,正當她彈奏到第二部分的時候,神情一放鬆,手指一挑,那曲子瞬間被破了音,一度讓先前的氣氛降至到了冰點。

    “啪!”

    忽然間,一道閃電在空氣中劃過,只見那根末端長弦一瞬間被斷裂成兩半,一度讓學堂裏的人震驚不已。

    空氣裏一片寧靜,一時間,彷佛冬日的寒冷還未褪去。

    女官站在那眉目擰在了一塊,一度不知道說什麼。

    謝千婉和謝千漫更是難以置信的注視着她,可是正當她們注視了一會,一道幸災樂禍的笑意從她們眸間閃過。

    謝千語羞耐至極,她看着四周異樣的神情,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她漲紅着臉站在那,眸色間冒着不動聲色的怒火,尤其是看到謝千瀾那張臉時,心中的惱怒更甚。

    “呵!”

    忽然間,一道冷漠的嘲諷打破了原本的平靜。

    衆人聞聲而去,一身粉衣的葉逸舟正冷冷地望着臺上的謝千語,眸色間嘲弄,一目瞭然。

    “謝千瀾,你笑什麼?”謝千婉又是一記回瞪,故意擡高自己的下巴問道。

    “當然是覺的可笑就笑了。---”

    “你說誰可笑呢?”謝千婉不服氣地挺直了腰桿,瞪大了眼睛兇狠地望着葉逸舟。葉逸舟眸色一閃,微了微眯了眯,一瞬間,一道尖銳的犀利便朝千婉剜了過去,此時又嚇地謝千剜整個人將身子縮了縮。

    “這曲子應當婉約中帶着高昂,高昂中帶着情懷。現在我聽到的卻是如此雜亂無章,其中家國情懷卻被扭曲成了小女兒家的矯揉造作,實在是讓人失望。”

    葉逸舟坐在哪裏不卑不亢,彷佛只是在品琴,覺得這首曲子不合心意,並沒有明顯針對誰。

    但是有人卻坐不住了!

    “你說什麼呢?你這樣將四姐姐的琴藝說的一塌糊塗,你是何居心?”謝千婉一聽,更加氣憤而尖銳地指着葉逸舟,先前被他羞辱過的那份屈辱燒的更加猛烈:“你可別忘了,在我們幾個姐妹當中,你的琴藝算是最差的,你有什麼資格來評判四姐的不是?”

    “十公主說的的確如此,就是啊----”

    “就是啊,你有什麼資格?”

    “有什麼資格?”

    周圍的那些皇親女眷都隨聲附和道,更是紛紛朝葉逸舟投來鄙睨的目光。

    面對一班女人站在他的面前指手畫腳着,他眉目間的不耐和煩躁又漫溢了上來。他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負首而立地站在那望着這班人,彷佛看螻蟻一般。

    “資格?”葉逸舟冷笑一聲,“呵!資格就是本公主的閱歷!”

    他這句倨傲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又是一陣吵鬧,質疑。

    “都安靜!”

    女官擡手,嚴厲喝道。

    說完轉過視線,看向了謝千瀾,目光中帶着幾分探究,“剛剛謝千瀾這麼說有何依據?”

    葉逸舟默認,這個依據當然是《聲聲慢》是母妃當年所做,曲子其中的韻味自己記憶猶新。

    但他不能這麼說,他現在是謝千瀾。

    那些看不慣謝千瀾的公主們見對方突然沉默,又開始藉機嘲諷了。

    謝千婉率先開口道:“怎麼不說話了?心虛了?我就說你的琴技粗淺,怎麼會懂那麼多的,原來是胡謅的呀!”

    聞言滿堂嬌笑:“呵呵---”

    “千瀾,這裏是學堂,學堂有學堂的規矩。若是你一味的誑語,你可知道後果?”女官擰着眉繼續問着。

    “就是,夫子的話,你可聽見了?若是你在這撒謊的話,在這裏可是要被挨板子的。”謝千婉補充道。

    “呵!”

    葉逸舟冷笑一聲,那雙深邃的眼睛忽暗忽明,他將謝千婉一眼看穿。那雙屬於謝千瀾的杏眼逼視着謝千婉道:“本公主說的話,你可是又忘記了?”

    謝千婉一頓,先前的恐懼又上來了,她支支吾吾道道:“我,我當然沒有忘記。”

    “呵---”

    “你最好給本公主牢牢記住。”葉逸舟嘴角微弧,泛着幽幽的冷光,淡漠道:“既然你們都不相信,那我們就打個賭。”

    “什麼賭?”謝千婉繼而問道。

    “很簡單,我若是會,你們每個人回去抄一百遍《論語》,就當時幫我還清了剛剛的作業。至於你,謝千婉,你不僅要抄《論語》,而且給我跪三個響頭求我。”

    望着葉逸舟如此篤定的神情,謝千婉心裏一片迷糊,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可是,她確信謝千瀾是琴藝很差。畢竟,先前謝千瀾連續幾次在學堂內,將琴絃彈斷的情景大家可是有睦共睹的。

    於是,她挺直腰幹道:“睹就睹,誰怕誰!”

    “好!”

    葉逸舟嘴角微弧,那雙深如古潭的眸子慢慢的掃過四周,再慢慢地掃過一直坐在那看熱鬧的謝千漫和謝千語,冷漠道:“既然如此,女官在此作個證,若是謝千婉到時候反悔了。按學堂的規矩,失信,恐嚇者,逐出學堂!”

    “嘶!”

    衆人一聽,那一雙雙眼睛忌憚地望着一身粉色紗衣的葉逸舟。而那女官更是站在那,一連複雜至極的盯着他,等於默認了這件事。

    畢竟,宮有宮規!

    此時,葉逸舟邁着步子,負首而立地走到了琴桌前,姿勢優雅地盤坐了下來。

    那深邃的眉眼一挑,便底過頭,將嬌嫩的手指挑撥在了那根琴絃上,宣示着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叮!”

    隨着一聲有力的絃聲,那曲子猶如雲霧那般,瀰漫開來。

    起初,那曲子婉約而幽漫,輕挽而鏗鏘,彷佛是一條奔放的小溪流淌在山河間,不斷傾訴着自己的沿綿不斷的感情。

    隨着曲子漸入佳境,那曲調便漸漸激昂,越來越熱烈,好似長江那般滾滾而來,強烈無比。

    一瞬間,讓在場的人都十分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望着那抹高臺前的粉紅身影,而那謝千婉更是不可思議地盯着葉逸舟,心中扶過前所未有的激盪。

    忽然間。

    “砰!”

    當琴絃捻撥到轉軸處時,一聲有力的高音,曲子瞬間進入了高亢的高潮,時而大江東去,時而海浪沙淘,時而波濤洶涌,熱烈激昂。

    猶如那大海的廣闊無際,波瀾壯闊,無不在傾訴着一股偉大宏偉的愛國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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