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和相公靈魂互換了 >第二十一章:井修然
    此時。

    葉逸舟那雙眸子犀利一閃,將雙手來回挑撥在琴絃上,發出陣陣猛烈的琴聲,迴盪在整個學堂之內,不斷地敲打着衆人的心。

    那女官此時的眸色見已經無盡地流露着驚豔的神色,久久不能移開。

    忽然間,曲子戛然而止。

    葉逸舟將那股琴絃收緊,面無表情地盤坐在那,輕撫着那一根根琴絃。

    學堂內一片寧靜,彷佛只能聽見屋外湖邊流淌的聲音,讓人久久未能回過神。

    “啪啪,啪啪!”

    此時,第一個響起掌聲的,便是站在臺下的女官,那掌聲熱烈無比,激動無比,無不是在對於這曲子的認可。

    而那些個學生,那些個公主們,見如此,也拍起了手掌,隨聲附和着自己的夫子。

    一時間,所有人都對“謝千瀾”刮目相看,讚歎不已。甚至當中的有人站在那還不斷鼓掌叫好道:“好,不錯,不錯,真好聽!”,一度讓現場的氣氛達到了高潮。

    只是,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謝千漫和謝千語相視一望,無數道暗流涌過,尤其是謝千語,她將手中的那枚手帕緊緊的拽在一起,恨不得立馬撕碎它。

    “不錯,不錯,琴藝真是非常精湛!”

    女官邁着步子走到了葉逸舟的面前,十分讚賞地望着他,嘴角還不住地念叨道:“這麼說你這些年一直在韜光養晦,如今嫁人了,纔敢將這手藝露出來?”

    “呵!”

    聞言,葉逸舟一陣汗顏,他心裏一片嗤笑。

    看來那傻女人以前在學堂裏一直是如此?

    怪不得,別人都說她是個不學無術的人。

    若不是迫不得已在她的身體裏,本王才懶得替她正名。

    “好,好,不錯。既已如此,你還需回去多加練習,往後若是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過來跟夫子請教。”

    “嗯!”葉逸舟盤坐在那不鹹不淡地應了一句,隨後他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邁着幽冷的步子走到了正在呆愣的謝千婉面前,冷漠道:“如何?”

    “什,什麼?”一時間,謝千婉還未回過神。

    “本公主現在賭贏了,自然是要你兌現承諾!”葉逸舟居高臨下地望着她,冷眼至極。

    聞言,謝千婉這纔回過神,定定地望着他,心中的那股羞愧席捲而來,隨後化作一份屈辱的執念,以及前所未有的不甘。

    於是,她深吸了一口氣,企圖反駁道:“什麼?什麼承諾?我剛剛說什麼了?”

    “呵!”

    葉逸舟冷笑一聲,嘲諷道:“身爲公主,不知禮數,肆意妄爲也就罷了,居然還鬧出了不知廉恥,失信失德的一面,真是叫人默哀至極。”

    “謝千瀾,你,你別得意,你別以爲你會彈這首曲子就了不起了。我,我告訴你,這只不過就是個巧合。”謝千婉心虛地擡起頭望着葉逸舟,爭辯道。

    “行了,謝千婉,本公主沒空跟你討論是非。”

    “你!”

    “本公主就問你跪還是不跪?”一時間,一旁的學生便開始了指指點點,複雜至極地將“謝千瀾”和謝千婉來回望了望。

    “怎麼?嚇怕了?”葉逸舟冷笑一聲,眉眼陰冷一瞟,散發着無盡的寒意,狠厲道:“女官,彈琴之前,本公主可是和十公主說清楚了。既然她如此反悔,那就將她逐出學堂,永遠不得回來!”

    “這??”女官有些爲難一瞥。

    “來人,將十公主給我拖出去!”葉逸舟負首而立地站在那,氣勢逼人,冷冽地命令道。

    儘管此刻,他穿着一身粉色的紗衣,可那刺眼的微光照射在他那嬌柔的身姿上,散發着無盡的冷氣,一度讓周圍的人恐懼萬分!

    “是!”

    兩位侍衛走了進來,完全不顧女官的臉色,直徑地走到謝千婉的面前,一把拽着她的手臂,準備將她拎出學堂。

    “不要,不要。”

    謝千婉大叫了一聲,一把扯開那兩位侍衛的手臂,尖銳地喊道:“不要,我跪,我跪!”。

    葉逸舟冷眸一瞥,侍衛立馬將身子撤開。

    只見謝千婉整個人跪在了地上,身子不斷顫抖着,十分害怕地望着眼前的葉逸舟。

    “砰!”

    她重重地磕頭了一聲,便哽咽道:“三姐,你放了我吧。”

    “砰!”

    她又是一記磕頭,喊道:“三姐,你大忍有大量,你放了我吧。”

    “砰!”

    最好一記磕頭,只見那鮮紅的血液從她的額頭上溢出,謝千婉顫抖着牙齒喊道:“三公主,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幹了。”

    身後的謝千漫和謝千語望着這一幕,立馬擡起眼睛深邃地望着“謝千瀾”,兩人的眸間在此時便生出一道恐怖的神情,讓人退卻至極。

    “嗤!”

    葉逸舟嗤笑了一聲,那雙眸子飛快地掃了一眼學堂內,最後落在了謝千漫和謝千語身上,慢慢掃過,隨即轉過身子,泛着幽幽的寒意,走出了學堂。

    ??????

    此刻,一身黑衣的謝千瀾正散漫地走在御花園。

    她心中有些煩悶,彷彿胸中有股鬱結正堵在那。湖面的輕風吹過,將她額上碎髮扶起,也仍舊抹不平那股煩躁。

    半個時辰前,因爲下了朝,伏鴨便請示她回了東廠。於是,陪在她身邊的正是進宮前被葉逸舟安排的小玄子。

    她腦海一震,畫面中依舊閃現着剛剛朝堂上的事,心裏不斷搗鼓着。

    看來這朝堂之上,還真是風雲萬變!

    有時候我真是不明白,葉逸舟那傢伙是如何處理這些看似瑣碎卻又至關緊要的事。

    萬一不一小心,那可是人命關天的事!

    真替葉逸舟那傢伙捏一把汗。

    忽然間,她的腦子裏又閃過自己父皇在朝堂懦弱的畫面,心裏的那股惱怒和失望又涌了上來。

    父皇爲何是這樣子?

    爲何是如此的懦弱,如此的不屈。

    身爲一國之君,卻是如此的毫無擔待,毫無建樹,真是叫人失望至極。

    難道他以前在我面前裝出一幅深明大義,慈愛仁義的模樣,都是裝的?

    “哎!”

    她嘆了一口氣,在湖面漫無目的的走着。

    跟在她身後的小玄子,便試探的問了一句:“王爺,這是怎麼了?”

    “還不是,”謝千瀾頓了頓,眸子一轉,心想着目前小玄子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再加上朝堂上的事不可泄漏,她便淡漠道:“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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