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和相公靈魂互換了 >第二十五章:孝道
    “誒誒,你小聲點。”那太監將那小宦官拉到一處暗角,低聲道:“萬一被人聽到了,這可是要殺頭的。”

    “怕什麼,別人又聽不見。再說了,我說的就是事實,這位本來就比不上先皇后。先皇后仁慈善良,可是呢,這位只知道爭寵,這後宮裏頭的妃嬪都不知道被她算計了多少回了。”小宦官不服氣地捏了捏手裏的掃帚。

    “再說了,你剛說的牡丹花,原本是皇上不想弄的。可她硬是纏着皇上給她辦,皇上被她弄的沒辦法了,只好特地讓人從江南給她運過來。”

    “你說這皇后唱的是哪一齣,還不是想讓宮裏的人瞧瞧,免的讓人說她“鳩佔鵲巢”,不是嗎?”

    “欸呦喂,你快別說了。”太監緊緊得將小宦官的衣服扯了扯,眼眸警告了他一番:“就算你不舒服,這也得掂量掂量現在的世道,宮裏的人,那哪個不是跟着世道走的?”

    “這話你以後可別快說啊,小心你的腦袋。再說了,你就算再惦記,你也得接受事實,畢竟啊,那位,已經去了啊----”

    “哼,說都不讓說了,真是的。”小宦官將掃帚一掃,地上的灰塵瞬間被他伏起。

    “你快閉嘴吧。”

    忽然間,不遠處響起了異響,兩個人回過神,立馬湊過身子朝宮門殿望去。

    此時,一身黑衣的謝千瀾將葉逸舟從轎輦扶了出來,站在殿門口。

    謝千瀾擡起頭定定地望了望“延禧宮”那塊牌匾,隨後又一臉擔憂地望着葉逸舟問道:“真的不用我陪你進去嗎?”

    “呵,本王不陪你就很不錯了。”葉逸舟眉眼一挑,淡然地迴應道。

    “你。”

    謝千瀾一時間應不上來,但也讓她安心幾分。

    可是她又轉念一想,那顆心又提了上來:“這裏可是後宮,畢竟是個宮於心計的地方,比不得你前朝之事,我就怕你搞不定女人之事。”

    “行了,你再不走,錯過了請安的時間,可真就帶來麻煩了。”葉逸舟淡漠一聲,謝千瀾一聽,只好瞥了瞥嘴,邁着躊躇的步子離開。

    葉逸舟站在宮殿前,冷笑了一聲,便不緊不慢地走了進去。

    而此時,小宦官在看到“謝千瀾”的那張臉時,想立馬衝動地跑到他的面前,可是卻被那太監硬生生地拉走了。

    ??????

    走進屋內,一瞬間,一股濃重的胭脂香粉味撲面而來,一度讓葉逸舟皺了皺眉頭。

    此時,他冷冽着臉,繼續往前走了幾步,耳畔又是傳來一股熟悉的嘲諷聲:“喲,妹妹這幾日可是真愜意,昨日學堂上遲到也就算了,今日連母后請安的日子也給忘了?”

    葉逸舟冷眸一掃,那雙杏眸飛快朝謝千漫一掃,一道犀利一閃而過,一度也讓謝千漫眸間生出幾分忌憚而凌厲。

    “別這樣說,大姐姐,三姐姐到底是個明白人。即便是她如今是攝鎮王妃,可到底是皇家的人。宮裏該守的規矩,也知道要守的,我說是嗎?三姐姐!”

    謝千語挽着手裏的手帕,低着頭輕聲囈語着,可是那夾縫間的嘲弄,葉逸舟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所以啊,三妹妹,今日的請安你可又晚到了。既然你已經犯了規矩,還是自個出去罰跪吧!”

    謝千漫便將那雙狐狸眼飛快地掃過高臺上的一抹豔麗的身影,捻着蘭花指放在了手扶上,嘴角露出一股陰冷的弧度。

    謝千瀾!

    看看你昨日囂張的樣。

    這回到了延禧宮,看你還得意什麼。

    “大姐姐,可別這樣說三姐姐。”謝千語附和道。

    “四妹妹,你可別這樣說三妹,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她既然犯了錯,她就應該責罰----”

    “閉嘴-----”

    葉逸舟在此時暴怒道,一瞬間,讓周圍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空氣裏一片凝固,他站在那整個人泛着幽幽的冷光,那雙深如古潭的眸子忽暗忽明,暗流涌動。

    他冷笑了一聲,淡漠道:“這裏是延禧宮,可不是你們深閨嬌房,母后都沒發話,那輪地到你們做主?難不成你們是想以下犯上?”

    謝千漫和謝千語眸間一暗,心中渾然一顫,立馬從位置上站了出來,行禮半跪道:“母后贖罪,兒臣不是故意的。”

    “行了,都起來吧!”

    “是,母后。”謝千漫和謝千語此時站了起來,低着頭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皇后一臉詫異地望着臺下的“謝千瀾”,瞬間閃過一道震驚和恨意。

    她穿着一身赤紅色的祥雲鳳袍,頭上挽着一頂九尾鳳冠坐在鳳椅上。她妝容妖豔,一雙深邃的單尾眼在夜明珠的照射下灼灼生輝,彷彿能夠將人勾了魂一般。

    “千瀾,今日的事,你也別怪你那兩個姐姐多嘴,到底她們也是事實求是,畢竟今日是什麼日子,你也應當明白。”

    “是嗎,母后。”

    葉逸舟一雙黑眸深邃地望着皇后,嘴角閃過一絲的譏諷道:“這麼說,母后也覺得千瀾晚到,也該罰?”

    “呵呵!”

    皇后輕笑了一聲,她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茶忠,掀開茶蓋輕輕的吹一吹,忽然間,那雙勾人的眼眸轉了轉,閃過一道凌厲。

    “雖說本宮掌權也沒幾年,比不得你母后那樣申明大義。可到底你也是本宮的孩子,往日的罰你,自然是希望你能做個恪守宮規的好公主。”

    “可今日不同了,你到底是嫁給了攝政王,成了攝政王妃,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了。不過—”

    皇后話峯一轉,那張妖豔的臉頰上劃過一道狠辣,她冷聲道:“你既然嫁了人,就要恪守夫道,若是不受規矩,指不定以後還會在攝政王府鬧出什麼事-----”

    話音一落,大殿內一片凝固。

    彷彿整個針落在了地面上,都能夠聽的見。

    葉逸舟筆直地站在那,那雙杏眸冷幽幽地望着皇后,閃過無數道寒光,此時,他將步子往前邁了一步,淡漠道:

    “那麼母后,你可知我爲何會晚到?”

    “爲何?”皇后正低着頭一臉得意地埋頭喝着茶,準備等待着發落。

    “那麼就要問問攝政王了。”

    “攝政王?”皇后立馬飛快地擡起了頭朝葉逸舟望了過去,那雙單尾眼一瞬間的微微眯了眯。

    那賤人的女兒居然學會聰明瞭。

    如今嫁人了,居然敢將攝政王搬出來了。

    “沒錯。”葉逸舟冷笑了一聲,繼而邁着步子負首而立地走向了前,繼而道:“今日王爺知曉千瀾要過來給母后請安,所以他特意囑咐千瀾先念了些孝道仁義的書。”

    “喔!”

    皇后訝然一聲。

    那雙眼眸慢慢地探究過“謝千瀾”這張嬌嫩的臉,企圖從她的臉頰上看出有什麼變化?可她依舊盯了盯,那張臉也依舊是那張先人畜無害的臉。

    但她總覺得此時又是哪裏不對勁。

    她繼而又微微眯了眯,繼續道:“那你倒是說說,你讀了什麼書?”

    “關於孟子的。”

    “孟子的?”

    “沒錯,這邊有章話是這樣說的,不得親乎不可爲人,不順乎親不可爲子。想必母后應該是聽的懂這句話的。”

    “當然。”皇后一聽,一臉有些愜意,此時她端起茶盞,端坐在那,優雅得喝了幾口繼續道:“怎麼說母后當年文書家眷出來的,自然也是聽的懂。”

    “那麼母后,孟子這裏所說的孝道,自然有三種境界。”

    “哪三種境界?”

    葉逸舟嘴角一勾,露出一種極爲深邃的弧度:“第一,自然是養親之口體。第二,自然是養親之精神,這第三嘛。”

    葉逸舟頓了頓,繼而補充道:“自然是慕親,尊親,順親。”

    “呵呵。”

    皇后嬌媚一笑,一臉得意而又犀利得望着葉逸舟,柔聲道:“這麼說,攝政王讓你看這些,可是領會了“孝”這個字?”

    “自然。”葉逸舟聲音依舊幽冷至極,繼而話峯一轉道:“可是攝政王又讓瀾兒看了一則話,母后可是想知道?”

    皇后頓了頓,心中一片警覺,但依舊低着頭,揮了揮袖口道:“什麼話,你直接說吧。”

    “拱把之桐梓,人苟欲生之,皆知所以養之者。至於身,而不知所以養之者,豈愛身不若桐梓哉?弗思甚也。”

    皇后立馬擡起頭,一臉寒意地望着葉逸舟,犀利至極。

    “母后可知這句話的意思?”葉逸舟將步子往前邁了一步,走道皇后的面前,居高臨下地望着她道:“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一味地想養育和控制別人,卻不知道先將自己管好---”

    “放肆!”

    此時,一旁的謝千漫在此時開了口道:“謝千瀾,你居然敢在皇后面前出口狂言。”

    “你給我閉嘴!”

    葉逸舟冷聲呵斥,飛快的掃了她一掃,猶如一把彎刀一樣,立馬讓謝千漫背脊一涼:“本公主和皇后說話,哪裏輪得到你插嘴。”

    葉逸舟此時整個人泛了幽幽的冷光,氣勢逼人,神情冷冽。

    屋內一片安靜,氣氛彷彿降至到了冰點。

    四周的婢女和太監更是不敢大氣喘一聲。

    此時的皇后更是一臉不可思議而又陰寒地望着葉逸舟,那雙勾人的眼眸迸發着無盡的恨意和犀利。

    嫣然啊,嫣然。

    原本以爲你的女兒就是個繡花枕頭。

    沒想到,是個深藏不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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