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替嫁王妃沈朝陽蕭君澤 >第866章 凡事必有因果
    說起來,司馬烈也是一個可憐人,他和愛人相識於宮中,因爲一根雞腿結緣。

    第一眼,他就被那個一身白衣雙目單純的少女所吸引。

    “司馬烈,我們南疆的山水可美了,有機會一定帶你去看看。”

    “司馬烈,我喜歡你。”

    “司馬烈……我不能,繼續留在你身邊了……”

    “司馬烈,好疼,肚子也好疼。”

    “我和孩子……等你。”

    ……

    阿古朵被發現與南疆有往來,木景澈手中的證據確鑿,長孫皇后也保不了她。

    她殺了很多宮中禁軍,想要逃離奉天。

    木景炎奉命擊殺細作,殺阿朵珠,是他的任務。

    司馬烈趕到的時候,阿古朵已經快沒有了呼吸。

    一個鮮活的人……慢慢在自己懷中變涼,變冷,對於司馬烈來說,無法接受。

    他恨,恨木家所有人。

    更恨木景炎。

    ……

    朝陽看了沈清洲一眼。“司馬烈恨木家,將恨意和怒意發泄到木家軍身上,卻不敢去找先帝報復,也是懦夫。”

    沈清洲搖了搖頭。“他暗殺過先帝,是被我所救,這個人對我,對奉天,還有用處。”

    那時候,先帝對付長孫家,正是要用人之際。

    司馬烈好好利用,還是一把好刀。

    “凡事必有因果。”朝陽無奈地嘆了口氣。

    木景炎殺阿古朵是奉命行事,皇命難違,他不得不殺。

    司馬烈愛阿古朵,爲了阿古朵殺了那麼多木家軍,因愛成癡。

    “木景澈與木景炎雖是親兄弟,但是他們兩兄弟之間的差距很大,木景澈愚忠,且不懂變通,先帝的命令就是死命令,阿朵珠是南疆奸細這個身份,就是木景澈查出來,且握足了證據的。”

    木景澈太過古板,他認爲皇命就是天命,不得不從。

    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

    “當年與長孫家的對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木家在這毀了長孫家根基這件事上功績卓越。他的傷,也是長孫雲驍留下的。”

    朝陽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

    愚忠,是木家人的天性。

    到了木景炎這裏,似乎是個例外。

    懷成,懷臣。從名字也能看出,木景澈在向先帝傳達自己的絕對忠誠,俯首稱臣。

    這種人,不能說有錯,但絕對是可悲的。

    “長孫皇后被彈劾,就有木景澈帶頭,景宸恨木家,恨我,也是過去的因果。”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沒有人知道景宸還活着,連我都以爲他已經死在那場暗殺,那場大火。”

    沈清洲在回憶過去,那一年,不論是先帝還是長孫皇后,都活在煎熬中。

    其實,先帝很愛長孫皇后,長孫皇后也曾經深愛過先帝,只是兩人愛的不同,表達愛的方式也不同。

    慢慢地,偏執的人越發偏執,愛的越發深沉瘋狂。

    可不愛的人就會慢慢磨平棱角,再也無法去愛了。

    長孫皇后愛上別人,對於先帝來說也是很致命的打擊。

    他想過挽回,想過彌補,但都已經無濟於事。

    一個人的心都死了,無論你怎麼去挽回,都無濟於事。

    “先帝利用長孫皇后做誘餌,將景宸騙出,然後派出禁軍高手圍殺景宸,知道景宸的控蠱能力,他提前讓人在竹屋附近灑下石灰石,雄黃等藥物,阻礙蠱蟲前行,然後親手……一箭射中了景宸的心口。”

    沈清洲也很詫異,景宸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竹屋的火是我放的,明明……我親眼看着他被火勢吞沒,他的死,這些年我從未懷疑。”

    朝陽看了沈清洲一眼。“長孫皇后是不是聽到了景宸的死因,纔會絕望?”

    沈清洲點了點頭。

    “她恨先帝,兩人互相折磨了很長一段時間,長孫皇后對先帝的殺意一直很重,毒也是那時候下的。”長孫皇后恨毒了先帝,所以……纔會在先帝的飯菜中下毒。

    先帝明知有毒,卻從未挑破。

    是長孫皇后先崩潰了,吞了毒藥自殺。

    那是她對先帝最後的報復。

    “旁人的感情,我們後人無法評說。”朝陽沉默了,她居然說不出誰對誰錯。

    先說長孫皇后,先帝讓她絕望,讓她不愛了,如果是朝陽站在這個角度想,長孫皇后也沒有錯。

    她愛上景宸似乎也是必然的事情。

    與其互相折磨,爲什麼不去尋找自己的自由?

    何況,確實是先帝有錯在先,從始至終都在利用長孫洛棲,讓她絕望心死。

    可站在先帝的角度來說,身爲愛人,他大錯特錯,註定失去摯愛,可作爲皇帝,他又沒做錯什麼。

    長孫家根深蒂固,樹大招風,甚至威脅皇權。

    作爲皇帝,他應該要考慮周全,除掉長孫家這個隱患。

    而長孫家,作爲奉天的元老之家,幫助奉天建國立業,安撫朝政各邦,興運河,重商貿,讓奉天的經濟在短短几年內快速發展。

    他是功臣,卻落得兔死狐悲的下場。

    當然,這也是必然的,長孫家確實……危及了皇權。

    至於景宸……

    這個人讓朝陽猜不透,更摸不清。

    他在愛上長孫皇后的時候,就應該清楚這是一個悲劇,畢竟長孫皇后是他人的髮妻。

    即使長孫皇后拼命想要逃離皇宮這個煉獄和牢籠。“我很想知道,景宸出現在長孫皇后身邊的時候,就已經是暗魅樓的主人了嗎?他對長孫皇后的愛,又有幾分真,幾分算計。”

    沈清洲搖了搖頭。“不是,那時候的景宸,絕對不是暗魅樓的主人,否則……先帝無法那麼輕易地置他於死地。”

    從沈清洲當年的調查來看,暗魅樓的主人另有其人。

    景宸,是後來才接手了暗魅樓。

    “那也就是說……害那麼多無辜孩童煉製蠱人,用高手煉製藥人的人,不是景宸。”朝陽驚愕地看着沈清洲。

    “景宸既然能繼承暗魅樓,就絕對不會無辜。”沈清洲沉聲開口。

    “當年的事情,真的太混亂了。”

    其中牽扯了太多的人和愛恨情仇。

    有利益糾葛,有感情糾紛,所有的事情摻雜在一起,籠罩成一張網。

    而這張網背後的主人,操控着一切。

    現在看來,沒有人知道當年操控這一切的人究竟是誰。

    而景宸……又是不是別人的棋子和傀儡。

    ……

    木家。

    木懷臣焦急地等在門外,左右踱步。“父親的傷勢如何?”

    薛京華從房間走出來,搖了搖頭。

    木景澈傷得太重了。

    他不能動武,卻被逼動了內力,這使得他自身的五臟六腑受到了衝擊,命懸一線,危在旦夕。

    木懷臣的腳步僵了一下,慢慢垂眸。

    懷成哥還在嘉峪關,無法趕回來,父親傷重……

    整個木家的擔子,就要落在他一個人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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