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河邊,城主的屍體正擺在河岸邊的臺階之上,仵作正在查看屍體。
“匕首正巧刺中心脈而亡。”仵作低聲對身邊記錄的人道。
“嘖嘖,連眼珠子都給挖了,太殘忍了!”圍觀的百姓唏噓道。
“他活該!這個惡霸早就該死了!”更有人激奮道。
遠處閣樓之上,夜皓塵望着城主的屍體,卻發現城主的衣服上粘有紅色糖漿。
仵作將紅色糖漿夾起,放在鼻下淺聞,“此乃糖葫蘆留下的印記。”
“糖葫蘆……我的糖葫蘆……”昏迷中的蘇流年正喃喃自語,嘴巴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
坐在軟塌旁的七爺因沒聽仔細,俯身將耳朵湊在她的嘴邊聽,聽清她口中說的話,嘴角輕揚。
原來是個喫貨。
“別殺我!夜皓塵,千萬別殺我!”蘇流年忽然伸手抱住七爺的頭,“我只是個倒黴的女配,我只想苟活到大結局,求你別殺我!”
夢裏,蘇流年此刻,正抱着夜皓塵的大腿。
她這一舉動,將七爺嚇了一跳,在聽見“夜皓塵”三個字的時候,眉頭顯然一蹙。
掙脫了蘇流年的手臂,凝望着昏迷中的蘇流年,飽滿的玉額,蝶翼般靈動的睫毛微卷,欲飛待飛。鼻樑小挺,櫻桃般水潤的脣,嬌豔欲滴。吹彈可破的肌膚,白玉無瑕,兩邊臉頰微微嘟起的嬰兒肥略顯可愛,清風霽月的玉頸,柔美高雅。
傾城傾國之色,若換在現實世界,那必定是清純校花一枚。
“蘇流年,你竟這麼怕夜皓塵?放心,你不會那麼輕易死去,你還有大用處。”嘴角勾起三分戲謔,琥珀般的眸子注視着她,“比起虐你,我更想虐他。”
豔陽高照,城中街上人來人往,百姓們臉上盡是喜色,有些更甚,在城中放鞭炮,慶祝城主終於死了。
而有幾人,面色慌張,與百姓的喜樂形成鮮明的對比。他們拿着蘇流年的畫像,滿大街找人。
夜皓塵滿臉擔憂,色女已經失蹤了整整一夜,毫無音訊。
莫非?她趁此機會逃跑了?
是不是我平日裏對她太過苛刻?她纔會選擇逃跑?
其實心底更希望她只是逃跑,而不是遇到不測。夜皓塵被自己此刻的想法,嚇了一跳。
她可是能接近花沐措的關鍵人物,把她弄丟,就不可能完成小侯爺的遺願。
“你昨夜有沒有見過這個人?”白荳荳拿着畫像,攔住一個抱着小孩子的婦人。
那婦人仔細端倪畫中女子,驚訝道:“這,這不是昨夜救了我和小寶的恩人麼?!”
“你見過她?”
夜皓塵聞言,連忙跑過來,着急問道:“你昨夜在哪裏見過她?”
“昨夜假城主在祈福時,被隔斷頭顱,百姓恐慌,將我們困在比雁橋上。後來欄杆斷裂,她掉下去之前推了我一把,將我和小寶推入人羣之中,纔不至於掉進河裏。”
“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