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進入這座城的人,必定都是走投無路且窮兇惡極的人,又或者跟夜皓塵的目的一樣,爲了接近彼岸門核心人物。總之一句話,能進入這座城的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必須是八級以上的殺手。
門口,只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穿着黑衣,繫着繡有彼岸花腰帶的殺手,他們正在撥花生喫。
“地圖。”左手喂自己花生米的殺手,伸手索要。
夜皓塵遞上,只見他將手中的花生米輕輕一捏,碎成粉末,撒在地圖上。不出片刻,地圖上的圖案消失,反而顯現出兩個人的畫像。
雖然畫得沒有十成像,但總歸能認出來。
“你是夜無塵?”
“嗯。”
“你是蘇流年?”
“是。”
“夫妻?”
“嗯。”倆人異口同聲。
“你們確定要進城?”
“確定。”
“小子,你真的愛你夫人?不會是想趁機換老婆吧?”右手喂自己花生米的殺手鄭重問道。
“怎麼?”
“夜無塵,我聽說過你,晉升最快的殺手。你今日身上還有傷,如果一個人進去,或許有勝算,但你帶了個累贅。”
“你夫人身上沒半點內力,進去也是送死。”他從蘇流年走路的步伐,便輕易看出,“我勸你們還是別進去了,這次裏面有個厲害的角色。”
“厲害角色?”
“他殺了上一個挑戰十級成功的人,只要他在裏面活到今夜三更,就可以順利離開彼岸城,你們大可以明日再來。”
“行了,說不定人家有什麼迫不得已的苦衷,要你多管閒事兒。”
“唉~”又來兩個送死的,捏住鼻子,“進去吧。”
城門緩緩打開,一股強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裏面夾雜着腐爛的惡臭。
蘇流年趕忙捂住鼻子,蹙眉,城裏映入眼簾的是一排足有一人高的大罈子,問道:“爲何將如此多的罈子擺在城門口?”
“進去你就知道了,滿城都是。”
“擺來有何用?”
“裏面養着收拾屍體的蟲子,你們以前應該見過。”
“你是說,滿城都是?”
“就這,屍體腐爛的臭味都還不能消除,每隔七天還要撒石灰粉和各種香料。”
WC!這一天得產出多少屍體?蘇流年震驚,她甚至懷疑自己書穿了一部驚悚恐怖的小說。
夜皓塵從懷裏掏出一瓶白色的藥水,將藥水倒在指尖,側過臉,“別動。”
“呃。”蘇流年只好立在原處,不敢動彈,大氣兒都不敢喘。
他棱角分明的手指將藥水輕柔塗抹在蘇流年的鼻尖,頓時一股清涼的薄荷味縈繞在鼻間,神清氣爽。更奇妙的是,這股薄荷清香掩蓋了城中腐爛血腥味。
估計他早就知道這最後的晉級是在彼岸城,不然也不會隨身帶這東西。
倆人緩緩進城,門外倆殺手將門掩上,坐下繼續撥花生喫。
左手喂自己花生米的殺手搖頭惋惜,“夜無塵是個好苗子,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