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說好,要是夜無塵能出來,歸入我部下。”一直左手喫花生米的殺手道。
“就算出來了,還要喫識心丹,萬一是奸細,過不了那一關,也是白搭。”
“我的人都暗中查過了,夜無塵身份沒有一點兒可疑。”
“他夫人呢?”
“也查過,背景乾淨。”朝自己嘴裏扔了一顆花生米。
“你剛纔用右手喫花生米了。”一直用右手喫花生米的殺手,指着對方的右手,狡黠笑道:“嘿,終於被我抓住了。”
“哎呀~”一直用左手喫花生米的殺手有些懊惱,“我怎麼就給忘了。”
“嘿嘿,這次終於是你輸了!今夜你值夜,我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行行,就當我讓你一次。”
“輸了就是輸了,還讓我一次,怎麼,老右,輸不起?”
“行行行,我輸了,你不就贏了一次。咱接着比,看明夜誰值守。”
“比就比,誰怕誰。”老左掏出花生米,用右手喂自己花生米。
老左和老右是一對雙胞胎,老左習慣用左手,老右習慣用右手,但他們現在比賽不用自己習慣的那只是喂花生。
遠處,又來了個身穿白紗裙的女子,冷清的眸子中自帶三分嫵媚。
“你怎麼又來了?”老右問道。
“我想問問,萬雷挑戰十級成功了麼?”粉潤的薄脣微啓。
“目前還沒死,今夜三更過後,他如果還活着,就能離開。”
“我看你還是別進去湊熱鬧了,改天再來吧。”老左勸道。
“爲何?”
“夜無塵聽說過吧?他剛剛進去了。”
冷清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畏懼,“那我還是改日再來。”話落,便匆匆離去。
倆人在城裏走了許久,城裏空無一人,荒涼破敗,風過捲起黃沙,迎面撲來。
“嗚嗚”的風聲,如鬼哭狼嚎,明明豔陽高照,卻聞之頭皮發麻。
夜皓塵駐足,耳蝸微動,似乎聽見風聲中夾雜着異聲。她順手摟起蘇流年的細腰,腳尖一點,身輕如燕,飛躍於兩層高的閣樓之上。
在閣樓之上停頓片刻,蘇流年除了風聲,什麼也沒聽見。而他,凌冽的寒眸閃過一絲異樣,摟緊蘇流年,飛躍於瓦礫屋頂之間,朝着一座更高的樓閣飛去。
蘇流年依稀聽見兵刃碰撞的聲音,似乎還夾着樓閣傾塌的毀滅聲。直到夜皓塵將她放開,她站穩在城裏最高的樓閣頂上,望着腳下一片平地裏,堆滿了人。
樓閣門前一個光頭男人全身傷痕累累,他手中的刀紮在地上,刀被鮮血染紅,不見一寸乾淨的地方。
他腳下,倒着無數的屍體,而他面前,圍着一羣手中拔劍,躍躍欲試的殺手。
他們腰間繫着令牌,一面刻着名字和入城的時間,一面刻着等級。
“他應該就是萬雷,不是說他是個狠角色麼?殺了上一個十級叛徒,成爲新的挑戰對象,看樣子他支撐不到今夜三更。”蘇流年分析道。